他被我的话气得咬牙切齿,语气更加严厉,“我不是你什么人?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被狗吃了?”
我继续不甘示弱,“别以为当了几天伪兄弟,就真的是兄弟了!我爱跟谁玩跟谁玩,你少管!”
“好,好,你不就是喜欢跟男的玩暧昧嘛!”他话音刚落,就朝我直扑过来,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嘴狠狠压到我的嘴上,用力吮吸。
我拼命挣扎,力气终究比不过他,只好任凭他杂乱无章的狗啃一会,然后找准时机,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他吃痛放开我,喘着粗气,眼睛发红,盯着我一动不动。
“夏至!”我吼道,“你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就是太冷静了,才会……才会让你跟别的男人……”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浑身微微颤抖。
我深呼吸几下,缓缓开口:“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我……不知道……”他彻底冷静下来,“我只知道,你不能跟别人玩暧昧。”
“为什么?”我追问,心打鼓似的狂跳。
“因为,”他看着我,“如果你看到我跟别人暧昧的话,也同样会受不了。”
我有些失落,期待的话没有听到。不过能让夏至激动如此,我也算大概明白了他的心意。
只是这种特殊的感情,对于年少的我们来说,都还太过艰涩难懂,我们默契的选择了保留最后一层保护膜,就像在即将赤条条的身上留下最后一块小小的遮羞布。
作者有话要说: 后晚继续
第43章 歌手(上)
在夏至说完那句话之后,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我们一前一后返回宿舍楼前。
临走时,夏至小声的跟我说了句,“别跟李友恒走太近,记住。”我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也懒得再去食堂,直接回了宿舍。
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彻底想明白了,背后都是李友恒在捣鬼。他故意歪导我,故意带我去紫格,故意拍照片给夏至看,就算没有Jack这一出,也会有其他人来完成跟我的暧昧表演。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大概是因为他也喜欢夏至吧。
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呢?忌惮我是强有力的竞争者吗?所以才使出这种y-in招,既破坏了我跟夏至的感情,自己又不会被污水沾到。毕竟我拿不出任何实质的证据来指责他。
从那天之后,我每次去紫格都特别留意四周,却再没有见过李友恒。很明显他在刻意避开我。
我不知道夏至每天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是怎么相处的。夏至向来比我沉得住气,他肯定明白学校里随便打一架都是要被记过处分的。
至于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去紫格,很简单,我问心无愧,内心坦荡荡,如果突然不去紫格才说明有鬼呢。况且紫格里的那些外国友人们,对我的口语提升帮助很大,我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弃。
紫格里依旧是座无虚席,灯火朦胧。只是,今天的歌声听起来比平时更沙哑,更软绵。
“Summer,”花哥突然叫住我,“你去把唱歌的人叫下来,嗓子都哑成这样了,还唱什么唱?听着都难受。”
我只好放下盘子,趁林少中场喝水的时候,上台去叫他,把花哥的意思委婉的传达过去。
林少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嘴角微微扯了扯,哑着声音说:“没事,我唱的好好的。”
说完放下杯子,重新调整好怀里的吉他,准备开始下一首。
我正犹豫着是放任他继续唱,还是强硬的阻止,花哥已经冲了过来。他一把狠狠拍在吉他上,脸上大写的不耐烦,“别唱了!”
林少拂开他的手,轻声笑道:“你别管我,我不唱今晚就没歌听了。”
花哥瞪了他一会,突然扭头问我:“你会不会弹吉他?能不能唱歌?”
“会……倒是会……可是我……”我吞吐的说,对这个提问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不等我说完,花哥已经强行取下林少身上的吉他,塞到我怀里,“今晚的舞台归你了。”而后不由分说,直接把林少拉下台去了。
我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内心闪过一丝慌神。虽然舞台并不大,灯光也不是特别闪耀,但毕竟是我生平第一次,背着吉他即将开始表演。
台下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我身上。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不就弹个吉他唱个歌么?没什么好怕的。
幸好我大一假期返校时,把吉他带到了学校,偶尔心血来潮,也会弹唱几曲过过瘾。后来有次吉他被带到夏至宿舍,他练习过一阵,我就干脆把吉他留在他那里了。
我手指轻轻滑过琴弦,来了一段和旋。台下渐渐响起掌声。
我鞠了鞠躬,坐上高脚凳,开始弹唱。唱的是一首安静的英文歌,bread的《if》。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这首歌,跟夏至上图书馆还不忘拿着mp3反复的听。
几乎不用回想,当我手指一碰到琴弦,下意识的拨动就开始了。熟悉的旋律回荡在酒吧里,我跟着旋律轻轻哼唱起来。台下一片安静,大家都在认真听我唱着。
我心里的那根弦,也渐渐变得松弛,整个人完全投入到歌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一曲结束,我站起来再次鞠躬,台下掌声比之前更热烈而持久。
很好,我的处女秀。
“再来一首!”台下有人喊道。
“对!安可!”有人响应。
“安可!安可!”不断有人响应。
于是我开始第二首歌的表演,这次我唱的是《回到过去》。一边弹一边唱,我的思绪慢慢飘回到高中时代,冬天暖阳高照,我和夏至窝在我的房间里,他看着琴弦生涩的拨动,而我看着他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