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这个,你做了一个梦。
梦里你结婚了,可是你并不乐意,因为你的伴侣是那只凶巴巴的光头,扎克拜。
他欺负你,用战功换你,逼你把戒指交给他。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你的床上,皱着眉头四处看,你的沉默让他看上去有点烦躁,他不再打量你的房间,转过头来盯着你,脸上带着一贯讥诮的笑。
“滚过来。”
他会揍你。
你不想挨耳光,也不想再被打,这些都很疼,况且养伤又很麻烦。
你没有犹豫的走到他身边,他的目光在你身上打了个转,然后停顿在胸口的位置,准确的说是锁骨往下,靠近胸r-u的位置。
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至少你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你很想躲开。
他抬头看了你一眼,你暗道糟糕。
“你……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问,这个问题令你有些恼火,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一直叫你小家伙,而你并不想告诉他,也不想告诉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关于你的名字,可你也不想挨打,所以你说:“约翰。”
他的目光变得奇怪,危险。
“约翰吗?”他轻轻的说。
你干巴巴地回答他:“对。”
他看着你,沉默了四五秒,然后伸出手,你迟疑着把手放到他的手心,你注意到他凌乱的掌纹,只有一根线固执地贯穿手掌。
他笑了笑说:“那么来吧,约翰。”
他把你拉过来抱到膝盖上,然后把你的脑袋摁到他的肩膀上。
你闻到了一点辛辣绵长的味道,不同于森林的潮s-hi驳杂,这种气味有点像你种过的驱虫Cao。
梦里也会有气味?你的脑子嗡的一下,从梦境里清醒过来,尤里捏着你的脸:“睡个觉而已,怎么看起来要哭了。
你的反应很呆,似乎还有些热,尤里的脸色一变:“你怎么这么烫。”
之后你模模糊糊,感觉换了地方,有人把你从温暖的皮毛里挖出来,又放到另一个暖和的地方,你并不安心,你听到有人在说话。
“他还是只虫吗?体质这么差。”
“好好照顾他。”
“走开,这里不需要你,扎克拜。”
“你们不是带回来很多乱七八糟的药剂吗?快找找有没有药品。”
你还是睡着了,你在早上七点的时候醒过来,然后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
你的头顶有一扇天窗,它开在圆圆窄窄的灰白色穹顶,穹顶尖尖,用木头搭建的支架撑起,接口处有磨损,似乎可以折叠拆卸。
你慢吞吞的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饼干,一边嚼一边直愣愣的看着木制的房架子。
第8章 第八章
你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脑袋还有些沉,有点生病的后遗症,但你并没有松懈,你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似乎有说话的声音,还有稀奇古怪的动物吼叫。
只是帐篷里黑和闷,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太真切。
你估计这里就是星盗的营地,可惜你昨天睡得太死,什么都来不及看,你一边思考一边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查看四周。
帐篷并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摆设,只席地铺了床,右手边放着一张小茶几,下铺花毡,茶几上摆着只粗糙的木制水杯,靠旁有一只木箱,堆着些杂物。
帐篷里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把漂亮的大弓,钩子上坠着皮质的箭袋,从箭袋里伸出的箭羽染成蓝红白三色,十分醒目。
你试了试,弓太沉,箭矢也不是什么趁手的物件,遂放弃把他从箭袋里抽出来。
不知道帐篷外面有没有守卫,你踌躇片刻,还是朝门走去。
帐篷的门是一块厚实沉重的帘子,摸上去的触感有些像动物的皮子,你悄悄扒开一条缝,还没等看清楚什么,帘子就被掀开了。
阳光一下子就涌进来,声音也是,吵吵闹闹的灌满你的耳朵,你吓了一大跳,被光刺激的下意识的眯起眼,退后一步。
“早上好。”
昆图说,他站在那端着只盘子,微微弯着腰,一手掀开门帘正准备进来。
你吃惊后,视线不受控制的停留在他的上半身,这不能怪你,在你的世界里,围绕着你的雌虫总是恨不得挂一个宜室宜家的牌子,穿着也趋于保守温良。
但昆图显然不是这样的虫,他高大过了头,也强势过了头。
这只雌虫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背心,胸肌撑满了背心胸口的位置,胸口之下,背心收入腰线,倒显得他的腰肢意外的纤细。
他端着盘子,上臂肌r_ou_微微隆起,肌理线条柔韧而有力,他看起来非常放松,你突然想伸手捏一捏,这个念头吓了你一大跳,你责备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并且用行动拒绝他的靠近。
你低垂目光,退后一步,大概是你的动作看起来太慌乱,那只雌虫挑起左边的眉毛,紧跟着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