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5)
生性本就孤高的性子,以前装傻都装得无比任性,全赖童致远宠爱他才不被人欺负。如今不用装傻,性格确是一点也不又听到童致远又被一推,冷笑毒舌道:“童致远,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你还真是一只忠心的狗奴才!哼!但你别忘了,是你,童致远害的沈掣龙身首异处的!”
童致远被戳中了痛处,向前扶他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只得瞪着眼前这伶牙俐齿、口吐恶言的人。
沈天茗见他一脸无奈,突然仰天大笑:“童致远,你别觉得是我欠了你,就算我利用了你,又怎么样?”
童致远见他沈天茗从前一刻情义绵绵的小猫顿时变成了阴狠无比的蛇蝎,愣了一下,但想起此人之前的做戏手法,果然很会演戏,我怎会再次相信他的情意绵绵?童致远咬紧了牙关,等待着更侮辱人的话从沈天茗的口中说出。
“童致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是谁出主意让沈掣龙母子用药将我毒傻的?哈哈哈哈哈哈”沈天茗突然仰天大笑。
童致远一瞬间睁大了双眸!惊讶道:“原来……你早……就知道!”童致远觉得自己心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肝肠寸断或许也不过如此!他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你知道……不……我……”当初沈天茗的母亲被害死后,沈掣龙母子企图杀掉沈天茗,童致远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向他们母子出主意,希望可以用药将沈天茗毒傻,这样,至少可以保一条命,当时的童致远就对沈天茗的才华十分倾慕,只想得至少能够继续看到这条鲜活的生命。如果沈天茗不疯不傻,迟早会被除掉。后来果然沈掣龙母子派人将沈天茗药傻了,童致远从此也对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弟弟十分疼爱,沈掣龙虽然名义上厚待着沈天茗,但是在细小的生活上,都是童致远吩咐下人仔细料理,认真照顾。或许,是因为爱恋,或许,是不是因为夹杂着歉疚?毕竟是他出的主意让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变成了傻子。如果沈天茗知道,那么只能说明一开始沈天茗就没有爱过自己,相反得,只是恨吧。
在这之前,童致远还对两人的感情存有一丝一毫的奢望,现在看了,这一丝一毫也是铁定没有了的。
童致远不想解释什么了,解释什么?说什么当初自己出的主意是为了救他一命?童致远只觉得晴天霹雳,震惊过后只剩下了灰心与麻木,原来这真的只是一场戏,而一开始只有他是戏中人。
两人僵持着,童致远低声道:“对,是我,是我向沈掣龙母子出的主意。沈少主准备怎么处置?”
沈天茗看着童致远心如死灰的表情和话语,一时也有些后悔,当初母亲被人害死后,娘家的小舅立刻派人暗中保护沈天茗,自然知道有人想要孩子沈天茗,所以沈天茗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当初童致远是为了护住自己的小命才不得已出的主意,当初童致远还不是总管,区区一个侍卫能够设计保护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而后在自己装疯卖傻的时间里,也是童致远默默得照顾他,他自然心里知道童致远对他的好。刚才说出那番话来,不过是因为主子病犯了,一时生气的气话,现在看童致远的表情,显然是彻底认为自己从头至尾都是在和他做戏了。
沈天茗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胸口一痛,原来伤口刚才被童致远一推又裂开了,正股股流血。现在才发现胸前的白色单衣又被染红了。
沈天茗痛得**了一声,果然看见童致远脸色一变,上前来焦急得道:“伤口裂开了。痛吗?我去叫大夫进来。”说完就将沈天茗打横抱起来,感觉到身下的躯体一震,随即紧紧得搂住了自己的脖子,乖乖得仿佛刚才那些伤人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感到臂膀下的身躯轻了不少,童致远叹了口气。
童致远将沈天茗放在床上,沈天茗却搂住他的脖子看着童致远不放。
童致远不敢硬来,扯到他的伤口,只得僵持得对望。
沈天茗又乖乖得去舔童致远的唇,像小狗一样的眼泪汪汪得说:“致远哥哥好狠心,茗茗心好痛。”
童致远看着他,道:“沈天茗,都到如此了,你还做什么戏?”
沈天茗邪魅得笑了一笑,道:“致远哥哥,你不是就喜欢茗茗这个调调吗?”说完放开了手臂。
☆、第四年(6)
童致远无奈得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妖精,无话可说,转身出去叫大夫。
“不要叫大夫!”沈天茗突然叫道。
“伤口都裂开了,我去叫大夫帮你包扎。”
“你不是懂医吗?你帮我包扎。”
“……我还是叫大夫去……”
“那你去叫吧,只要你愿意刚才那个男人再看到我的裸体!哼”沈天茗气得背过身去,不理童致远,以前童致远对他都是有求必应,现在……真是……
童致远想起刚才那个俊雅的男子,原来是大夫。童致远还是推门而出。沈天茗气呼呼得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沈天茗直接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叫到:“滚出去!你去叫童致远那个大混蛋给我包扎,其他人我都不要!!”
来人坐到了床边,来扯沈天茗头上的被子,“别胡闹,我来给你包扎。”
沈天茗听到童致远的声音,露出才哭得红红肿肿的眼睛,哽咽道:“你不是走了吗?”
童致远看着他,简直觉得眼前人无法理喻,明明已经不傻了,有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像小孩儿一样,道:“我去拿绷带和药物。”
童致远将沈天茗从被子里掏出来,沈天茗配合着脱掉他的衣服,伤口果然裂开了,伤口居然化脓了,流着股股的血水,衬着如雪的肌肤,简直惨不忍睹。童致远心一下子痛得不得了,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痛。
沈天茗见他露出的脸色不正常,连忙把衣服合拢。
童致远抓住他,斥责道:“又胡闹什么。”
沈天茗紧紧抓着衣襟,叫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那道疤很丑很恶心!?”
童致远无话可说,这小孩的逻辑……
童致远刚要说话,沈天茗就又变了一副嘴脸:“再丑再恶心也是拜你所赐。都怪你!”
童致远听到沈天茗的话,本来就无比自责,听到沈天茗怪他,难受得起身说我就去叫大夫就起身离开。
沈天茗见童致远又要走,就起身就抓他的手,结果扯到伤口痛得从床上摔了下来,童致远心疼得不得了,眼看沈天茗又把自己脑袋摔出了一个大包气呼呼得瞪着自己。
沈天茗见童致远回来了,哇得一声扑在了董致远怀里,道:“致远哥哥,你是不是要永远离开我了?!”
童致远心被他一声致远哥哥叫得软软的,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于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沈天茗哭道:“不是我杀的沈掣龙,是舅舅他们,我只是利用你知道了密室的地址,然后……一切都是……舅舅他们的安排……就是刚才那个大夫,他是我的二舅舅……他们说一定要给母亲报仇的……呜呜……你不能全怪我…………而且你刺了我一剑……我……们”沈天茗打了一个哭嗝,继续道:“我们……两个扯平了……你不能离开我……”
童致远把沈天茗扶起来坐好,拿出绷带给他包扎。沈天茗见童致远沉默得不说话,道:“你是不是想给沈掣龙报仇?你是不是想杀了我?还想杀了我的舅舅们?”
童致远一边给沈天茗包扎一边道:“不了,我不会报仇。沈掣龙母子的确对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我自己也难辞其咎,沈掣龙为人本作恶多端,为了宝藏,杀害了许多无辜人的性命。这也算是报应了。只是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沈天茗接到:“只是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是绝对不会再和我在一起了,是吗?”
童致远沉默了,将伤口包扎好,点了点头。将沈天茗放进被子里,将被子掖好。
沈天茗知道童致远去意已决,自己再三挽留也无济于事,只得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原来道义什么的比自己重要……亏自己……亏自己……
沈天茗闭着眼感觉到嘴唇上轻轻的触感,只停留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屋中已空无一人了。
☆、end
童致远无奈得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妖精,无话可说,转身出去叫大夫。
“不要叫大夫!”沈天茗突然叫道。
“伤口都裂开了,我去叫大夫帮你包扎。”
“你不是懂医吗?你帮我包扎。”
“……我还是叫大夫去……”
“那你去叫吧,只要你愿意刚才那个男人再看到我的裸体!哼”沈天茗气得背过身去,不理童致远,以前童致远对他都是有求必应,现在……真是……
童致远想起刚才那个俊雅的男子,原来是大夫。童致远还是推门而出。沈天茗气呼呼得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沈天茗直接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叫到:“滚出去!你去叫童致远那个大混蛋给我包扎,其他人我都不要!!”
来人坐到了床边,来扯沈天茗头上的被子,“别胡闹,我来给你包扎。”
沈天茗听到童致远的声音,露出才哭得红红肿肿的眼睛,哽咽道:“你不是走了吗?”
童致远看着他,简直觉得眼前人无法理喻,明明已经不傻了,有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像小孩儿一样,道:“我去拿绷带和药物。”
童致远将沈天茗从被子里掏出来,沈天茗配合着脱掉他的衣服,伤口果然裂开了,伤口居然化脓了,流着股股的血水,衬着如雪的肌肤,简直惨不忍睹。童致远心一下子痛得不得了,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痛。
沈天茗见他露出的脸色不正常,连忙把衣服合拢。
童致远抓住他,斥责道:“又胡闹什么。”
沈天茗紧紧抓着衣襟,叫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那道疤很丑很恶心!?”
童致远无话可说,这小孩的逻辑……
童致远刚要说话,沈天茗就又变了一副嘴脸:“再丑再恶心也是拜你所赐。都怪你!”
童致远听到沈天茗的话,本来就无比自责,听到沈天茗怪他,难受得起身说我就去叫大夫就起身离开。
沈天茗见童致远又要走,就起身就抓他的手,结果扯到伤口痛得从床上摔了下来,童致远心疼得不得了,眼看沈天茗又把自己脑袋摔出了一个大包气呼呼得瞪着自己。
沈天茗见童致远回来了,哇得一声扑在了董致远怀里,道:“致远哥哥,你是不是要永远离开我了?!”
童致远心被他一声致远哥哥叫得软软的,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于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沈天茗哭道:“不是我杀的沈天风,是舅舅他们,我只是利用你知道了密室的地址,然后……一切都是……舅舅他们的安排……就是刚才那个大夫,他是我的二舅舅……他们说一定要给母亲报仇的……呜呜……你不能全怪我…………而且你刺了我一剑……我……们”沈天茗打了一个哭嗝,继续道:“我们……两个扯平了……你不能离开我……”
童致远把沈天茗扶起来坐好,拿出绷带给他包扎。沈天茗见童致远沉默得不说话,道:“你是不是想给沈天风报仇?你是不是想杀了我?还想杀了我的舅舅们?”
童致远一边给沈天茗包扎一边道:“不了,我不会报仇。沈天风母子的确对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我自己也难辞其咎,沈天风为人本作恶多端,为了宝藏,杀害了许多无辜人的性命。这也算是报应了。只是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沈天茗接到:“只是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是绝对不会再和我在一起了,是吗?”
童致远沉默了,将伤口包扎好,点了点头。将沈天茗放进被子里,将被子掖好。
沈天茗知道童致远去意已决,自己再三挽留也无济于事,只得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原来道义什么的比自己重要……亏自己……亏自己……
沈天茗闭着眼感觉到嘴唇上轻轻的触感,只停留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屋中已空无一人了。
第十年
霍致远行走江湖,从此四处行侠仗义,做一些小本的买卖,也有了一定的积蓄,自己三十多年的一生,先是跟了一个杀人如麻的主子,干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后又成了伤害自己主子一家的“功臣”。但这之间多少牵扯了无辜的人命。霍致远尽其所能希望能替沈天风洗去那些不白的罪孽,让自己早日放弃捆在自己心中的枷锁,是不是为了早日见到那个人?霍致远自己也不知道。起初每日每夜都是那人的容颜,特别是离别前那滚烫的热泪,不管白日里多忙碌,夜里却难以安眠。他伤好了吗?有好好吃药吗?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有忘记我吗?
而如今已过了五年,他……有成家生子了吗?或者他会不会还记着那一段荒唐的婚姻?
起初霍致远是心里忍着不去看沈天茗,不去想沈天茗,而到了后几年,便是不敢生出去找他的念头,他害怕,害怕见到他妻妾成群,他害怕自己会后悔当初的离开,害怕看到他,再也不属于他的事实……
路边茶摊细雨绵绵:
“老板,来壶茶!”
“好的,客观一位。”
“老板,快点,赶路!”
“好叻,客观,您的茶!”
“哎,你们听说了吗?原来沈家的二公子沈天茗被沈家大公子的管家霍致远杀掉了!”
“那可不是,听说死得可惨了,胸口被挖了好大一个窟窿!啧啧啧……血淋淋的!”
“听说,死不瞑目啊!死前还抱着凶手,喊致远哥哥什么的,死后眼睛都比不上啊!”
“啧……一代才子啊,听说模样长得那个俊啊,可惜了可惜了……”
谁的杯盏落在地上,茶香四溢,破碎的青花瓷染上了泥土,晶莹的茶水溅起了一地尘埃,连周围的杜鹃都哭了出来。
童致远赶到了沈天茗府上时,府上还挂着雪白的灯笼。童致远想要进入时,被人持剑挡在了外面,来人看到是童致远,随即派人禀报,这杀人凶手为何敢出现在此处?
随即童致远看到的是沈天茗的二舅,他二舅见到满脸胡渣的童致远,嗤笑了一声,“哟,贵客!不知您来有何贵干?”
童致远沙哑着嗓音道:“我来看茗茗。”
“茗茗?他已经被你杀死了。”
“不……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他。你让我见一见他。”
“童致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不是你杀的,又有什么分别?自从五年前你走后,沈天茗就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了。如今他已然死了,你今日在此假惺惺得又有什么意思?你还是从何处来,去何处去吧。”二舅摇了摇扇子,退回来了门中,命人关门。
童致远不相信沈天茗已经死了,他认为他的茗茗不可能死去,不可能。
等到半夜,童致远一身黑行衣潜入府中,见府中四处都是白色,白色的灯笼,白色的挂帘,随风飘动,童致远双眼通红,不!这不是真的,香的味道四散在府中,连夜间巡逻的人都身着白衣。
童致远终于来到了灵堂,肃穆的灵堂中一具棺椁,童致远运气推开了一点棺椁,又不敢继续推开,再推开,却不敢向里看去。茗茗,他的茗茗……
童致远深吸了一口气,朝里看去,呼吸却忽然停止了,那闭着眼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童致远已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只觉天昏地暗。
“呵,你还是进来了。”身后响起了沈天茗二舅的声音。
“茗茗……茗茗……”童致远失神得想要去摸沈天茗的脸,被二舅一把推开。怒喝道:“童致远,你还想干什么,人已经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不……让我为茗茗守灵……我要陪着他……”
“陪着他?当初你抛弃他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陪着他?!”二舅讥讽道。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谁知道……是谁?是谁杀了他?”
“是沈天风的余党,估计扮作了你的样子在沈天茗外出的时候,将沈天茗引到了城郊下的杀手。”二舅道。“听下人说,沈天茗再被杀的时候,都不相信时隔五年,你还是放不掉那段往事。他一直等着你。等你回心转意来找他,却等来了一个杀手。”二舅叹息道。
“茗茗……”
童致远就跪在沈天茗的棺椁前,不吃不喝,任何人去也没有人能劝动,何况劝他的人本就少,府中上下都认为是沈天茗的死童致远有脱不开的关系。
童致远日渐憔悴,只有沈天茗二舅前来,童致远才愿意喝一两口水。二舅不准童致远碰棺椁,只允许童致远跪在灵堂外面,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再强壮的人也经不得如此。二舅看着童致远,也不禁叹了口气。
他问道:“如果知道今日,你当初还会离开茗茗吗?”
童致远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目光涣散,他已经捱到了他身体的极致。当初从外地就是快马加鞭,不日不眠得赶来此处。加上心力憔悴,伤心欲绝。于是,童致远终于在电闪雷鸣的晚上晕倒在了灵堂之外。
童致远听到了清脆的鸟鸣,睁开眼,满室阳光,自己置身于一个竹林中,童致远起身,看到了趴在自己床前的声音,“茗茗?!”
沈天茗揉了揉眼睛,“致远,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死了吗?茗茗!”
“对啊!我们都死了,死后成为游魂啦!我把你找到了,所以你以后不准再离开我了!你都把我害死了,你要对我负责!”
童致远眷恋着摸了摸沈天茗的脸,居然还有触感,童致远一把抱住沈天茗,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摸着他的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的伤呢?还痛吗?听说你死前……”
“早好了!给你看!”说完沈天茗就解开了衣服,露出完整的胸膛,白皙的,一点伤痕也没有。“你看,你当初刺我一剑也没有痕迹了!所以我重生啦!哈哈!所以我们要重新开始,做一对快乐的鬼夫妻!还好致远哥哥来找我了!不然……”说着说着沈天茗眼睛又开始泪闪闪。
童致远宠爱得揉了揉沈天茗的头,道:“原谅哥哥,哥哥再也不放开你了。”
沈天茗得到了承诺,开心极了,蹭到童致远身上要索吻,童致远摸了摸他的腰间,额头对着额头道:“茗茗怎么瘦了那么多?”
沈天茗也摸了一把,笑道:“哥哥也瘦了啊!没事儿,看我的吸精大法从哥哥身上来采补采补!”说完就开始扒童致远的一身白色单衣和亵裤。
两人正如胶似漆,二舅的声音传来,“喂喂,现在大白天啊!你们两个……咳咳……”
“二舅!你好讨厌!”沈天茗嗔怒道,连忙用被子把童致远挡住,他才不要别人看到他的致远哥哥的好身材!
童致远看到沈天茗的二舅大吃一惊,“你……你怎么也……”童致远终于反映过来。
二舅笑着端着药进屋,递给童致远让他喝药。沈天茗抢过药碗,道:“我要喂致远喝药。”
“哎……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肉麻……”二舅戏谑道。
童致远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二舅道:“之前确实有人假扮你来刺杀沈天茗,打的是报仇的名义为的是沈家的宝藏,哈哈,但是……”
沈天茗抢过话,道:“但是,二舅就是传说中的神医郭寒,自然看出了他的劣质人皮面具,于是将计就计,将那人杀死后,对外宣称我的死讯,这样就没有人打着复仇的所谓正义旗帜来打宝藏的算盘啦!”
童致远道,“那你有没有受伤?这里安全吗?”
二舅道:“茗茗没有受伤,随后我便将人送到了此处,此处是有茗茗大舅在外布了桃花镇、八卦阵的,外人根本进不来。所以绝对安全,然后我找了一具假尸,用人皮面具扮成茗茗的模样,对外宣称他的死讯。”
“对啊,二舅可厉害了,你看我胸前的伤疤就是二舅医好的,还有当初沈天风对我下毒后,就是二舅解了毒!”
听到沈天风下毒的事情,童致远还是心存愧疚,沈天茗见他脸色变了,忙抱住他亲了一口:“致远哥哥,我知道当初你是为了我好才出的主意,我当初说的都是气话,你可不能因此怪我!还有你刺我的一剑,二舅说过,根本就刺歪了,我知道致远哥哥舍不得我的。”
二舅也随即道:“对,当初多亏你出的这个主意才很好得拖延了时间,才让我们这边有时间周旋安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要感谢你,你不要心存芥蒂。”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感谢什么?如果不是他五年前非要离开茗茗,后来会有人假扮他来惹事儿吗?!”来人居然是和二舅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我的大舅,就是这次害你晕倒的人!”沈天茗看着大舅,气呼呼道,原来大舅和二舅是双胞胎,大舅一直最疼沈天茗,知道童致远抛弃了沈天茗,气得不行,见他回来,本来就打算让他以为沈天茗死了,后悔终生的,但看到童致远痴心得跪在灵堂外几天几夜,于是在童致远昏迷后将他带到了此处。而童致远之前在府中遇到的都是刻薄的大舅。
听到沈天茗的话,大舅笑了起来,过来揉了揉沈天茗的头,沈天茗一躲,道:“坏大舅,害致远哥哥晕倒,才不给你揉头。”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沈天茗却拿着碗,一勺一勺无比认真得开始了喂药。
到了晚上,沈天茗:“终于没人打扰了”沈天茗一个熊扑扑在童致远身上,对童致远啃啃抱抱,童致远前些天被折腾惨了,身体还没有复原,就只能抱着沈天茗任他为所欲为。男儿温热的熟悉气息,沈天茗好爱好喜欢。
后来,他们就一直在了一起,直到他们都变成了老头子,童致远想起了他们当年的对话,勾起了嘴角。
“茗茗,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嗯?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啊。”
“我是说,我们永远在一起,直到都变成老头子。”
“那你不要变成老头子,我才不要看到你变成老头子,老头子脸上好多皱子,不好看,如果你变成那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如果茗茗变成老头子,我还是会喜欢你的~”
“嗯……那好吧,作为交换,如果你变成老头子,我就勉强喜欢你一点点!”
—————————————————————————end——谢谢各位客观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