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仁:“……”
柳昼生怕他不相信,热心地去扒自己的上衣:“你听说慕容白的胎记了吧。来来来我给你展示一下……”
陆长仁飞快地转过头,尖叫:“不要!”
无争用力按住柳昼的手,低吼道:“别乱掀衣服!”
柳昼和他对视了两秒,十分遗憾地放弃了给陆长仁看腰,嫌弃道:“老贼,你别叫得像是我欺负你似的。是你占我便宜好吧?”
陆长仁背对着他说:“呸!老子才不看你!”
柳昼:“啧。没品位的家伙。”
陆长仁默默念:“徒弟之妻不可欺不可欺不可欺……”
柳昼戏弄完陆长仁,伸手拉住无争的领子,舔了舔牙齿,眯起眼睛道:“你想看么?”
无争:“……”
当然想了!
但是现在陆长仁还在,这样不太好吧!
陆长仁听到柳昼居然想调戏自己徒弟,不由挺直了腰杆,转过头大喊:“不准碰他!”
柳昼抓着无争的手指,低头轻轻咬了一下,笑嘻嘻:“想不想?”
无争觉得手指痒痒的,小腹一热,诚实道:“……想。”
陆长仁:“……”
摔了这碗狗粮!
他用手遮着眼睛,勉强道:“你们两个,去左边那个房间……”
无争给了他一个大拇指,一把将柳昼从椅子上抱起来,往里面走去。
陆长仁从手指缝里面看他们进屋,无争把柳昼丢在床上,关上门……
陆长仁:唉,光天化日……白日宣 y- ín ……厚颜无耻……羡慕……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发起呆来。
****
无争站在门边不确定道:“我师父会不会听墙角……”
柳昼躺在床上懒洋洋道:“不可能,老贼脸皮薄,做不出这种事,他那个盟主徒弟倒是有可能干这种事。”
他翻了个身看无争:“无争兄,你费这么大力气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无争还没反应过来道:“不是来看胎记么?”
柳昼先是愕然,紧接着扑哧一笑,起身哑着嗓子道:“我说,无争兄,你不会真的是想跟我困觉来着吧。”
无争:!!!
他抿着嘴唇不说话,脸却慢慢红了。
柳昼自己脸有点红,但他向来擅长自杀式袭击,轻轻碰着自己的嘴唇,继续引诱道:“天色不早了,马上就不算白日了。良辰美景,你当什么圣人啊……”
无争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朝着柳昼走了两步,手有些发抖。
他跟系统确认了两句,对方给他点了个赞,表示该上就上。
无争小心翼翼把手放在柳昼肩膀上,低头吻在他的唇上,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迷迷糊糊想,柳昼刚刚把嘴唇咬破了?
他正想着,突然感觉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从裤子边缘伸了进去。
他抬起头,就着昏暗的光线看柳昼漂亮的脸,轻声问:“可以么?”
柳昼不回答,手却放在了关键部位轻轻拨弄,他微微一笑,带着特有的慵懒语调问:“你指望我求你么?”
无争快要爆炸了,浑身都微微颤抖,难耐地搂住了柳昼的肩膀,情不自禁叫道:“小白……”
柳昼手停了一下,放弃道:“想叫就叫吧。其实……慕容白一开始确实是我的名字,柳昼才是化名。”
无争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手指轻轻划过柳昼的脸庞。
“你叫什么都无所谓。”无争说,“无论叫什么,我都喜欢你。”
柳昼气息也不稳,喘息的声音格外明显,嗓音更哑了:“你在等什么啊?”
无争小声道:“我怕冒犯你。”
柳昼气笑了:“该死。”
他神情有点不自然,用力控制了一下表情,漂亮的脸上羞涩和欲求交相辉映,他结结巴巴又十分直白地说道:“我……你过来!小心,小心一点,我、我也没有过。这是第一次……我想和你、我想和你困觉。”
无争闷烧了半天,被这最后一把火点燃了。
圣人做不了了,佛也修不了了,他在无限红尘里翻云覆雨,彻底融化了。
他这片大海带着小舟来回摇荡,小舟几次差点被它摇碎,船的每一根骨架都发出尖叫。在小舟攀上巅峰前的瞬间,他好像听见对方说了什么,话语却紧接着在浪尖上晃成碎片。
在平静的瞬间,他询问对方:“你刚刚说什么?谢谢……我?”
柳昼靠在他的怀里道:“你听错了。”
无争很委屈道:“为什么不能说?我很想听嘛。”
柳昼冷笑:“你吃了一只j-i,还想要j-i骨头感谢你?”
无争转过头亲吻了他一下道:“也是。我选择再吃一次,这次要连骨头也嚼碎。”
柳昼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抛入第二波海啸当中。
他闭上眼睛无力反抗,只好享受这场粉身碎骨。
彻底破碎之前,他在心里说完了那句话。
谢谢你喜欢我。
——在我将死之时。
第80章 紫禁之巅
两人缠绵了一晚上, 早上无争先醒来,也不急着起床, 撑着身子看身边的柳昼。
柳昼显然被累惨了,他以最放松的姿势躺在床上, 全不设防,眼角带着一丝微红,让人想要搂进怀里。
无争把一切烦心事抛到脑后, 觉得只要能够这样一直看着他就十分满足。
仿佛感觉到他的目光, 柳昼慢慢睁开了眼睛,瞳孔中带着初醒的泪和迷离,下意识伸出手碰了一下无争,懒洋洋地呓道:“无争兄……?”
无争抓住他的手, 回应道:“嗯。”
柳昼瞳孔一缩, 随后安心地笑了:“我还以为是梦……”
他话音未落,无争低头用力吻住了他,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
无争道:“现在知道不是梦了么?”
柳昼:“嗯。”
他彻底醒了。
柳昼坐起来, 腿一屈背靠在墙上。他咳嗽了两声,自言自语:“想喝酒。”
“你最近咳嗽得很厉害, 受寒了么?”无争说,“别喝辛辣的东西,要喝就喝茶吧,我去给你倒。”
柳昼道:“一大早,说什么水啊……”
他跳下床,摇摇晃晃推开门出去找棵树放水。
无争跟在他身后一起去, 其间遭到数个嫌弃的白眼。嗯,有柳昼的,也有陆长仁的,还有无知路人的。
两人解决完生理问题勾肩搭背往回走,发现这短短一泡水的时间房子里多了一个人,正在与陆长仁说话。
此人身形十分儒雅,他站着,陆长仁坐着,两人的对话充斥着敬语。
距离门口还有一段,柳昼就给无争指了指:“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见过那个人?”
无争道:“咱们也见过不少人了,不奇怪。”
柳昼说:“我是说,你觉不觉得他像是陆西庄?”
无争:!!!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顿时也看出门道来。这个儒雅男子说话慢条斯理,腰间换了一把剑,怎么看怎么是武林盟主。
他狐疑道:“陆长仁难道……”
柳昼道:“不不不,陆西庄是老贼学生,他来天经地义。”
无争紧张道:“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
柳昼不以为然:“不要。我衣服都还在里头呢。”
他捏了一把无争的肩膀,似笑非笑看他:“我说,无争兄,你紧张什么呀?”
无争很诚实:“紧张你。”
柳昼平日伶牙俐齿无往不胜,竟然被这句话噎住了。
他脸可疑地红了一下,吐了口气安慰无争道:“好了,没事儿,老贼虽然不靠谱,但是对我们还是有点感情的。再不济,你这个宝贝徒儿给我求求情,他肯定就放我们走了。”
无争一想也是,就搂着柳昼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进去。
陆西庄是来通知陆长仁慕容白的消息的。他被慕容白展现出来的武力吓到了,过来请老师帮帮忙。
陆长仁一反常态,对自己的宝贝徒儿爱理不理,一副不合作的模样。
陆西庄百思不得其解,怀疑道:“师父,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徒儿了?”
陆长仁道:“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咳咳,我只有你一个。”
陆西庄道:“之前你就常常出门,不知道去哪里,问你也不回答……你肯定偷偷养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