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谨澜拍拍他的肩,“凯撒是我的父亲,他不可能害我。只要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
“哦。那我和你睡一个房间吧!给我安排的客房那么远,我不高兴过去。”
夜深,谨澜并没有入眠。姚奕已陷入了安然的梦乡,床很大,恐怕再加上几个人也不会挤,但是姚奕却离他很近,甚至他往旁边稍稍的挪了挪也会不自觉的跟过来。
也难怪,也许这整座府邸里,他是唯一的人类。而在这里人类恰恰是最弱小的。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姚奕早早的的从床上蹦起来,接着就把谨澜推醒,昨晚的不快和不安也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堪称强大的恢复能力。
谨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笑脸:“木头,木头,我刚刚从窗户看出去,你家似乎有一个好大的跑马场……”
“我家?哦,先用了早餐。”
应谨澜的要求,府邸的女仆自然会把早餐先摆上。因为他的饮食习惯,约翰特意请来了一个江南的大厨,餐桌上总算是摆了两碗小米粥,两笼精致玲珑的小包子。姚奕最是喜欢美食,不等谨澜过来,拎了筷子就夹了一只塞到嘴里,几下咀嚼咽了下去:“哎呀,木头,你这样大少爷的生活的确挺爽的。都是包子,我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
谨澜的脸色微不可见的冷了冷:“等会儿马场回来,我们早些去学校,晚上有课。”
姚奕扁扁嘴:“柳老头的课最是无趣了,也就你耐烦听他唠叨。”
“那安杰拉有没有心情听我唠叨呢?”二楼哥特式的围栏处,莉莉丝探出了半边身子,一身细吊带的丝绸睡衣,素颜之下依旧艳丽的眉目,唇角还是带着蛊惑人心的笑靥,“有空吗?亲爱的安杰拉?”
谨澜抿了抿唇:“我的荣幸。”
好在莉莉丝也没有用什么惊世骇俗的方式出现在他们跟前,拍了拍手:“约翰,给我按他们的来一份。”
说实话,莉莉丝当真是连筷子也用不好,约翰只得为她取了一副刀叉,所以眼前是鼎鼎有名的夜之魔女拿了一副刀叉,无比优雅的对付一只包子的诡异情景。
也许是该该隐已经和她谈过,碍于姚奕在场,莉莉丝并没有谈什么非人类的话题,只是问了些谨澜过去的生活。
“我找过你很多次。”莉莉丝似乎有些惆怅,“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我都不敢见你爸爸。你刚刚出生那会而我是特地来偷瞧了你的,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眼睛也没睁开,可是露尔塔却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孩,我还笑话她没眼光。现在啊,我才是没眼光的。”
“我听说过。”
“我家那混蛋说的?他做事向来粗心大意,现在他们老大心情不好,集体干活呢!过一阵子我说服了你爸爸就带你去看看他们老大。”
姚奕尚且听不懂,谨澜却只想说一句——我不想下地狱。
第19章:失踪的表哥
这座府邸是欧式的建筑,据说是当初侵略中国时法国政府的杰作,如今在波旁家族的名下。后面的花园带着一个不小的跑马场,而如今这里的主人依旧带着贵族的习惯,养了好几匹顶尖的专业马术比赛的好马。其中一匹是该隐特地为谨澜准备的,一匹纯血的法国塞拉法兰西温血马,纯黑色,只四肢蹄子上一圈白色的绒毛,这匹小马虽然是温血马,可是脾气不好,对着谁都爱发脾气,动不动就拿蹄子踹,其他的马一般都不会去招惹它,即便是驯马师也小心翼翼的当祖宗伺候。但这匹马却格外的黏糊谨澜。就如同很多人知道的,骑术用马大多是去势的公马,但这府邸里的马都是任由撒野的,用该隐的话说,既然是好马,虽然能有人让他们屈服。而这匹塞拉法兰西也是和谨澜对了眼缘,谨澜给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墨意。
姚奕也爱极了墨意,只可惜墨意从不那正脸对他,他也只好在驯马师的指点下挑了一匹温顺的汉诺威小母马。两人在马场溜达了几圈,谨澜这倒霉孩子自从被迫认下了该隐这新爸爸,成日给人盯着学下一堆的贵族礼仪,马术只是其中之一,虽然不算很精通,也好在墨意是一匹极通人性的好马,至少看着还是完美的。但是姚奕那边相当不尽人意,姚奕好瞎折腾,那小母马的脾气再好也给折腾得够呛,最后带着姚奕胡乱的在马场“癫”。
后头还是莉莉丝一身火辣的低领紧身骑装漂亮的秀了一段盛装舞步,惊艳满场。姚奕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上,最后还结结巴巴的扯着谨澜的衣袖:“我的妈呀!真是已婚?靠,难道天下的好女人都已经嫁了?”
“她是我妈妈的朋友。”
姚奕煞有介事的摇摇头:“冒犯你一句,我还真想见你妈妈的模样。”
“她的画像大多在法国,这里只有父亲的起居室里挂了一副。我也只听说她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也很温柔。”
“陈阿姨也很漂亮很温柔。”姚奕稍稍停顿了会儿,“而且厨艺很好。”
“对……”谨澜耸耸肩,“没办法,我有两对爸爸妈妈,生恩与养恩。”
在学校的日子还是比较舒心的,除了班里突然多起来的交换生托瑞多兄妹。谨澜记得很清楚,在舞会上莎拉·托瑞多说她的哥哥已经在哥伦比亚大学念完了MBA学位。而哈尔·托瑞多诺维奇 的目的似乎也很明确,比妹妹更积极的黏着谨澜,公开宣读自己的求爱宣言,坦诚自己愿意为了陈谨澜做一个彻头彻尾的零号,而且是绝对不用负责的零号。同时,这位带着拉丁美洲血统的血族直接将自己的求爱宣言放大N倍张贴在校门口,供来往的校友和师生瞻仰,堪称一道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