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澜一直冷着张脸,该隐无奈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谨澜手一挥“啪”的把他的手拍开。
“人长大了就不好玩了!”该隐轻声抱怨了一句,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谨澜简直是怒火中烧,他还敢说!前头的事情他也就不计较了,可这次:“你让我怎么去上课?我还要念书……该隐你总是这样……不负责任的想毁掉我的生活!”
“如果是刚刚的事情,卡俄斯能处理好,你不必要担心。”该隐话锋一转,“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你很快也就要去法国了。”
“你怎么知道?”谨澜简直能掉冰渣子了,“你动了什么手脚?还是整件事情都是你的杰作?我说呢,怎么莫名其妙学校多了个新项目。”
“不错,只不过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而且,无论从哪个方面说去法国发展对你利大于弊,我希望你撇开个人感情,好好考虑。”
谨澜苦笑:“这句话应该我来说。算了,我不是对牛弹琴吗?和你也说不清楚。”
该隐耸耸肩:“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法国的事情,我听说过几天是一个什么节日来着?”
正开着车的约翰转过头来:“主子,是中秋。”
“对,所以我希望你在我哪里一直住到这个节日结束,要求不过分吧!”
中秋节在陈家一向很慎重,陈妈妈是传统的人,必定要全家齐聚一个不落。就是谨澜常年在国外的叔叔也会带着他美国的老婆赶回来,大家一起喝茶赏月,说些各自的热闹事情。谨澜若是不在场,可想而知……更何况,在这中秋佳节也不是公开真相的好时机。
“法国不过中秋。”
“我说过就过。”
该隐其实也无意什么节日不节日的,只不过根据他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精灵族大长老,也就是露尔塔的母亲,谨澜的外婆,利亚顿夫人(Liadon,意为“银叶”)已经追到了法国,而且在今日将搭乘前往本城的飞机。虽然,对于该隐而言利亚顿夫人并不能构成威胁,可是到底是露尔塔的母亲,他不希望与她闹僵,更不喜欢在他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的时候,任有一个“威胁”进入谨澜的生活。所以他要求谨澜在最近的几日留在玫瑰庄园(就是现在在郊区的那个),至少尽可能的隔绝两个人的接触。
谨澜一直觉得自己很憋屈,是谁都不喜欢生活在别人的控制下,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无能为力,无法反抗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
站在窗前,快到十五的月亮很圆很亮,温润的月光映照进来铺撒下一片银亮的的光影。他整个人沐浴在光芒中,带着少年的澄澈和美好。纳迦之瞳探头探脑的从口袋里钻出来(好吧!我想纳迦没有什么头啊,脑啊之分)。他(纳迦有思想嘛,我一般用“他”)似乎格外的喜欢月光,在细软的地毯上一连转了好几圈,在慢悠悠的停下来,很人性化很夸张的叹了口气。
谨澜只觉得好笑:“你在做什么?”
纳迦白了他一眼(脑补,如果他能做到的话):“我在吐纳,我在冥想,我在感受人生的哲理。”
谨澜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音,气得纳迦在他脚背上直蹦跶,恨不能到他脑袋上也踩几脚解气。谨澜笑够了伸出手捞起它放回兜里:“别让该隐瞧见了!”
纳迦忙抗议:“不要,我在生气,我气鼓鼓的。”
“你不生气也鼓!”
纳迦刚想开骂,却话锋一转:“你很怕该隐?”
“我不够强。”谨澜顿了顿,“无论是力量还是其他什么的。”
这一回笑的人是纳迦:“安杰拉,你很强。我从来不骗人,有一天该隐将不是你的对手。你拥有两个优秀种族最优越的血统,同时继承了父母亲的长处,你完全打破了过去的某种平衡。”
谨澜扶额,在他眼里纳迦充其量也就是一颗能动能说话的“玻璃珠子”。
“你不要不相信啊!安杰拉,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来引导你!要不要我来帮你介绍?”
“算了吧!”谨澜躺回松软的床铺上,生活可不是热血漫画。
纳迦默默的滚到枕头边上,房间里重回静谧。
做为该隐的儿子,在玫瑰庄园里的生活不可能难受,在书房里珍藏的图书至少也能稍稍安慰谨澜,还有跑马场的温血马墨意也会给他带来些许的快乐。
“安杰拉少爷,您的电话。”
谨澜疑惑的摸出了手机上面什么显示都没有,约翰却递过来座机的听筒。
“小谨?”是陈家妈妈的声音,“你的电话怎么老打不通?你在什么地方,不是在爸爸家吗?怎么会没信号?”
谨澜摸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信号显示很正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看向恭谨的站在一边的约翰,约翰探了探手笑了笑。
很明显他的手机被某种方法屏蔽了,也就是说,他发出去的短信也没有收到,难怪谁都没给他回。
谨澜一面咬牙切齿一边努力的维持笑意:“妈妈,手机出了毛病,过几天我就拿去修。”
“我打电话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姚奕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去学校。”
“哦,我们专业都是一些自修课。下周有个考试,爸爸这边有很多的书我就在这边复习,本来想过两天回去和你们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