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咱能消停点吗 上——九天白玉【完结】(19)

2019-05-04  作者|标签:九天白玉

女士尖着声音喊完就猛然立了起来,可以看得出,身材是凹凸有致的。隐约听到那男士说了声‘你冷静些’的话,我当时就想笑了,这种时候劝对方冷静,那话等于就是在说‘你继续用力喊吧,声音还不够大’同样的意思。

果然,那女士声音都带着哭腔了,随手就握起手边的花茶水也不管是不是烫的,直接就这么朝对面的人泼出去了,还十分委屈,“我们分手!”末了带着那高跟鞋敲出来的声音,大步而潇洒地离开了餐厅。

看官们都是一阵阵的唏嘘,而我也只能对此摇摇头,颇为同情那名男士。倒是那男士十分淡定地用餐巾擦拭了脸上与身上的花茶水,当时大堂经理已经赶过去为其服务了,他取出钱包付了钱,无视所有人的视线也离开了。

这时的我,已经傻住了。

只听对面的公孙谨说:“那……好像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

我差点就拍桌而起了,可不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嘛!没想到依何晋鹏那样的身价的优质男人,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而且还是在这种公众的场合,不得不说……这人挑女人的眼光有点儿问题。

正同情中带着感慨,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拿起来看得我很是诧异,就连坐对面的公孙谨看到我这模样也不禁好奇地盯着我不放。我对他歉意说了声‘抱歉’,便接听了。

“在哪儿呢?”电话一通,那头传来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不特别仔细去听的话,一切都很正常。

看向玻璃外,已经看不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了,我猜他此时应该是在车上,因为那头很安静。对于刚离开不久的人,能在那么安静的环境里打电话,除了车上我还真想不出有哪里。

收回视线,我难得的打着太极说得含糊——“我在外面呢,怎么了?”对于一个刚刚被甩的人,我没觉得自己此时的温柔有多么的奇怪,以至我没有看到对座上的公孙谨那奇怪的神色中,微蹙了的眉头。

那头声音照常如旧,带着两分戏谑,“难得的周一休息,我以为白矾同志会宅在家里不出门呢。”末了还轻笑出声。似乎很快乐似的。

同志你妹!

我心里诽谤一句,嘴上还是如常,“谁规定搞游戏的就一定是宅男呢?”至少……我是。

“……要不要过来吃个饭?”那头忽然不调戏了,声音沉稳而有力,“就当是出差辛苦的补偿。”

耳朵,有发发痒。我抬眼,对面的公孙谨正低头无声地用着餐,我觉得自己握着手机的手,再次重蹈覆辙地紧了再松,有些发烫,我听见自己平静无绪的声音——“在哪里?”

“嗯……逢缘街。”那头只考虑了半秒就报出了个离这里有足足半个小时的车距的地方,“喜来灯。”那是家餐厅的名字,“你在哪?用不用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过去也不是很远。”坐公车,大约一个小时,的确不是很远。

“那行,我等你。”那头说完便挂了。

握着电话放于面前看得有些出神,我和那个男人,这么平静地谈话,还是头一次。而且还在这种,大家都有些隐瞒的条件下。

公孙谨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听到我的电话他已经有所觉,直接叫来了服务生过买单,而我们桌面的东西几乎都没吃,我既内疚又尴尬,“……你吃完再走吧,我……有些急事。”

我并不太善于说谎,尽管这么说并不是完全的谎话,但我却选择了没有把事情全说清楚,等于就是有意隐瞒了。所以,一只在桌底下大腿上的手紧紧地抓着裤子不知放开。

“要不要我送你去?”公孙谨脸上带着微笑,很体贴地询问,可他却未有站起来,我知道这是他的温柔。我只能对他歉意地笑了笑,“没事,我打车就可以了,叫了这么多东西,不吃会浪费掉的。”顿了顿,“下次……我请你。”

“好。”他答应着,“路上小心些,别太着急。”

只能点点头,我说了句抱歉便急匆匆地站起来,在走到桌拐角处,手还是被他拉住了,我回首,他含笑,“刚才我说的事,你好好想想,我是认真的。”

一怔,想起了被打断的事,我没办法笑着答应,却还是认真地点了头,“我会……认真地考虑的。”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他的承诺,也是对待他感情的尊重。

手被松开,我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家餐厅,留了那个温和如暖阳的男人独自食用两人份的餐。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甚至很过份。

但,很多时候,我没办法控制,就像这会儿,我没办法放着那个表面看起来很冷峻,却总是对着我笑的男人不管。特别是这个时候,我满脑都是那被当众泼水却仍一脸平静的脸,那样的平静之下,该是怎样一番光景,我无法想象,却不由得心疼着。

所以,我只能对不起公孙谨。

走得决断,可心里不难发现那一角溢起的愧疚。

第14章: 安慰失恋男人什么的很讨厌

人生,果然是个连环坑啊。

当我怀着对公孙谨的愧疚与歉意来到逢缘街,那里只有一家高档得可以接待像何晋鹏那样的餐厅时,我知道一副安逸地坐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其实也是刚刚才到罢了。因为我是看着他的车从先前餐厅的停车场开出来,而我马上就打上了出租车的。

其实,如果他像平时那样敏锐,是可以发现我坐的出租车几乎是尾随着他的。只是,也许此时的何晋鹏,还沉寂在失恋的伤心与难过之中。

我若无其事来到何晋鹏所在的桌位边,对给我引路的服务生微点首以示答谢之后,便坐了下来。何晋鹏看到我,带着似笑非笑,“白矾同志来得可真慢啊。”明明还是那么的魅惑中带着狡黠的神色,我却奇怪地从中捕捉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我猜是自己太敏感了,这本来就是原来的何晋鹏,偶尔出言调戏笑话我的那个男人。

并……没有什么不同。

难得的一次,我没有在心中诽谤他全家是同志,而是露了一个还算可以的笑容,“是啊,有点事,所以来得慢了些。”看了看他边上的餐牌,“总经理已经点餐了吗?”

大约得不到意想的反应,何晋鹏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很是好奇地打量着难得温和的我,末了还托着那带了一丝胡渣的下巴,“我说,白矾同志今天好像没有了逆麟啊,真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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