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一愣,纷纷上前。兔兔拉拉惊魂未定的乔yá-ng,温声说:“别慌,他没死。”
陈洋扯开季富昌满是血迹的上衣,就见那衣服烧焦了一圈。季富昌的左胸口有一大片严重烧伤的痕迹,不过没有弹孔,没有贯穿伤……他虽然脸色白得像死人,可胸腔微微起伏,还在呼吸。
“喂,季富昌,醒醒!”乔yá-ng过来蹲下,拍拍季富昌的脸。
几十秒后,季富昌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围住他的众人,虚弱地开口:“我……哎哟,疼疼疼,我被子弹s_h_è中了!”他抬手想摸伤口。
“不能碰,你被烧伤了,小心感染。”陈洋拦住他的手,“怎么回事?”
“我、我……”季富昌忍痛回想了一下,大叫:“啊,是韩墨,他开枪打我!狗娘养的,他想杀了我!”
“他如果真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迷弟教授不屑地哼了一声,用手指沾了一些衣服上的血迹捻了捻,竟然将血迹搓成了一个小泥球。
“这是怎么回事?”兔兔惊奇地瞪大眼。
“墨狐狸s_h_è的是我去年送他的生r.ì礼物。”教授说,“我跟米国一个实验室的科学家下棋赢来的一颗特殊的橡皮子弹。”
“橡皮子弹?”
“嗯,”教授用中指推推眼镜,“大家都知道,橡皮子弹虽然被叫做非致命x_ing武器,但近距离s_h_è击也有几率致死。橡皮弹头虽然不像金属弹头那样会爆开c-h-ā入人的内脏,却同样可能穿透人体、烧伤内脏、造成大出血。跟我下棋的那位科学家是和平主义者,他想,能不能把橡皮子弹彻底改造成非致命的?于是他制作了一枚特殊的橡皮子弹,其橡皮头极容易升温变形,一旦撞上目标就会炸裂为液体分散开来,只有冲击力,没有贯穿伤。”
“却有烫伤。”兔兔吐槽。
教授摊手:“没错,他没办法解决橡胶弹头液化时的高温,不过幸好局部烧伤不致命。他把这项发明j_iao给实验室的BOSS,BOSS却认为这种发明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只是哄小孩的垃圾,谴责橡皮子弹有几率杀人的人权人士,同样不会接受百分百把人烫伤的特殊橡胶弹头的。我的棋友因此备受打击,干脆进一步减少了子弹里的火药量,并填充了一些拟血物——一种加热后就会变成血液的固体——把这个特殊的橡胶子弹彻底变成了哄小孩的垃圾。然后他跟我下棋输了,将那颗子弹送给我。恰逢墨狐狸的生r.ì,我就把它当礼物送给墨狐狸……没想到他竟然会带着,还用了。”
“老秦知道韩墨有这颗子弹吗?”乔yá-ng问。
“不知道,墨狐狸都是私下偷偷拆礼物……”教授回答。
“那老秦就以为韩墨真的杀人了”乔yá-ng对杨天河说。
杨天河点头:“嗯,他应该没有起疑。”
兔兔低声说:“我还是不能相信老秦要害墨狐狸,他那么疼爱墨狐狸,还总教育墨狐狸要像他爷爷一样讲原则、讲义气。”
教授揽住她的肩,无言安慰。
杨天河一挥手,吩咐手下:“陈洋、盛渺,你们带季富昌下山就医,联系经济特别行动署的其他同事和本地公安求援。”
“是!”
“等一会……”季富昌感觉胸口没有那么疼了,举手发言,“我不想走,我还有问题。”
“你说。”杨天河低头看他。
季富昌脸上写满茫然:“听你们的意思,韩墨刚才故意用一种特殊的子弹打我,开枪之前他就知道我绝不会死?”
“对。”乔yá-ng蹲在他身边点头,“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急情况?”
“哦,是挺危急……”季富昌咽了口唾沫,“地老鼠的人不知怎么发现有人用脚印留记号,从后往前一点点排查,眼看要查到我,我就很慌,忍不住一直看韩墨让他拿主意,谁知他掏出枪来对着我,逼问我心虚什么……”
“然后你怎么说?”兔兔问。
“我……”季富昌心虚,“我吓坏了,就把什么都说了……”
乔yá-ng望天,叹了口气:“你说了是我指使你混进去的?”
“我说你们是一伙叫墨yá-ng的骗子……”季富昌越说声音越小,“这次是专门来骗地老鼠的……结果韩墨就开枪了。”
“怂货,垃圾。”兔兔骂人,“敌人还没逼问你就什么都招了,还吓得尿了裤子!”
“行了,也幸亏他尿裤子。”教授摸摸兔兔的头给她顺气,“那伙盗墓贼可能以为他是死后失禁。”
乔yá-ng叹气,拍拍季富昌的肩:“无论如何,辛苦你受连累了。回去好好养伤吧,你没事就好。”他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对季富昌面露鄙夷的人,反而让后者一阵良心不安。
季富昌抓住乔yá-ng的裤腿,混乱地为自己辩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出卖他……我只是担心他不救我,他还拿枪指着我,我以为他要杀了我封口……”
“他只是在你引起地老鼠的怀疑之前先发制人,用计救了你们两人的命。季富昌,韩墨帮过你,他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吗?我早就叮嘱你一定要信任韩墨。如果你能多信任他一点,说不定你连这一枪都不用挨。”
“我真没用……对不起……”季富昌用手捂住脸。
乔yá-ng又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