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熟悉的乔yá-ng,熟悉的连珠炮……我真应付不来。”杨天河Cào着一口熟悉的南方口音感慨,混血儿特有的英俊面孔上挂着无奈地笑。
乔yá-ng有些悻悻。
杨天河耸肩,没有立刻回答乔yá-ng的问题,而是带他上电梯抵达七楼。
他们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来到走廊尽头一扇白色的门前,杨天河把门推开,对乔yá-ng一甩头:“进去吧,里面有你所有问题的答案。”
乔yá-ng困惑地皱了皱眉,举步踏入房间。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厅,临街一面有巨大的落地窗,上午的yá-ng光正好,透过玻璃晒进来,大厅中的一切都闪闪发光。
最中间的位置放着桌子,桌子上摆着电脑、扫描仪、打印机等办公设备。桌子不远处放着电视,电视机旁的柜子里堆满了很多疑似游戏主机及手柄的东西。电视对面放了一张茶几,茶几周围是一圈懒人沙发,懒人沙发之间是高高窄窄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书籍。沙发后面摆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放着各种棋牌用品。
乔yá-ng顿住脚步,屏住呼吸。
他先看向坐在电脑前带着耳机看视频的双马尾姑娘,又看向自己跟自己下棋下得正欢的眼镜男,最后看向缩在沙发里懒洋洋翻书的某个凤眼青年!
感觉到有人进入,这三人暂停自己的活动齐刷刷望过来:“来了啊,小太yá-ng。”
乔yá-ng难以自制地呼吸急促,手脚冒汗。
“又要哭了吗?”兔兔一如既往地毒舌。
“不会哭了吧。”教授失望地低头看棋盘。
韩墨什么都没说,双眼含笑地对乔yá-ng勾勾手指。
乔yá-ng就像被勾住了魂儿,飘也是地晃到韩墨身边坐下。
韩墨笑得像是酒足饭饱的狐狸,摸狗狗一样摸摸乔yá-ng的头:“给你几分钟组织一下语言?”
“不用,我很早就打过腹稿。”乔yá-ng到底成长了,很快找回了状态,他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用服刑?”
“服刑中。”韩墨毫不客气地把右腿架在乔yá-ng的腿上,一扯裤腿,露出脚腕上的黑色脚环:“喏,定位跟踪脚环,作为顾问协助经济特别行动署破案。”
乔yá-ng稀罕地摸了摸这个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高科技,感慨:“戴罪立功这么好使?协助线人给经济特别行动署带个路就减刑减到这个程度?”
“哈哈,怎么可能?”韩墨前仰后合,孩子气地捏乔yá-ng的耳朵,“你动动脑子!”
乔yá-ng盯着韩墨的笑脸两眼发直,半晌才把满脑子“笑得真好看!”“妈呀论颜值我只服阿墨!”“永远这么笑该多好!”赶出去,开始思考问题,没一会,答案浮上水面。
“啊!”乔yá-ng恍然,“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老秦图谋不轨,那你肯定也从一开始就跟警方取得了联系……你是在回家路上认识杨天河的,他当时就对你做了自我介绍!三年前,从三年前你就已经在跟杨天河、跟经济特别行动署合作了!”
韩墨俏皮地模仿综艺音效:“叮咚!加十分!”
“妈呀……”乔yá-ng叹服地摇头,“你跟杨天河从三年前就在合作了,这是你们俩一起做的骗局。难怪三年来墨yá-ng动作那么频繁都没有被抓,原来是杨天河故意不抓!这场惊天骗局里,经济特别行动署是渔夫,你是鱼饵,罪案累累的老秦就是那条鱼!”
“嗯,聪明。”
“还以为到最后一局我总算做了棋手,想不到还是棋子。”乔yá-ng莫名就计较起来,不爽地努努嘴,问韩墨,“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吗?”
“你们三个都是今天才知道。”韩墨道,“我跟经济特别行动署的合作是顶级机密,除了我、杨天河和杨天河的上级之外没人知道。三年前老秦来找我,提出要帮我报仇,我告诉他要考虑一下。大概是为了避免我起疑,他那时没有对我进行监视。我偷拔了老秦的头发,按我爷爷当年的安排把头发放进箱子里,又跟杨天河联系坦诚了所有的计划……”
“所以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乔yá-ng嘀咕,又问:“既然一切都是你跟警方合作,为什么还要带这个?”他敲敲韩墨的脚环。
韩墨得意得一扬下巴:“我可是做局诬陷犯罪团伙头目的危险分子!”
乔yá-ng一看他这样就心痒痒,伸手一挑他的下巴:“是,你还长了张特别危险的脸。对了,”他想起一个比较有趣的问题,“你三年前就去过藏金洞啦,有没有打开箱子看看那些黄金?”
“哪有什么黄金啊,”韩墨捏捏自己的耳朵,“一百三十五万两哦,算体积大概几十吨,纵然是我爷爷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早在那四个人出国之初就被我爷爷上j_iao国家啦。吞r.ì山里的藏金洞规模那么大,想也知道肯定是官方出面帮我爷爷完成了工程。爷爷的四个仇人也好,老秦也罢,都把我爷爷神化了,认为他什么都做得到。可这件事就像我在迷城的安全屋一样,破除迷信就能看到真相,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毕竟,没有谁能以一己之力拯救世界。”
乔yá-ng认同地点头,伸手玩了一会韩墨手链上的太yá-ng挂坠,又冒出一个新问题:“所以呢,就这样了?今天见一面就是让你跟我们三个见一面,把剩下的疑问解释清楚?”
“不止。”韩墨收回自己的腿,正襟危坐,换上严肃地表情注视乔yá-ng,“乔yá-ng。”
“嗯?”乔yá-ng不自觉跟着挺直后背,心跳加速,耳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