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在这里,安望君量他也不敢作什么妖,捏住手帕的一角扯回来,果然里面没有暗器也没有恐吓小纸条。
杜若蘅帮他把门打开,安望君礼貌地和史导告了个别,擦着鼻涕进了屋子。
——自然是没有看见金杉站在杜若蘅身后,眼镜片反s_h_è出混浊的光线,缓缓露出y-in毒的笑容。
回到自己蜗居的小狗窝,安望君觉得头也有点晕,鼻子堵着又擤不出来。他有一点烦躁,把手帕随手丢在洗脸池旁,然后……突然瘫倒在地!
全身没有力气,心脏像是疯了一样狂跳,体温迅速升高,而且……而且……
安望君艰难地爬到墙角缩着,修长的双腿却难耐地绞得死紧,那里涨得发疼……要命的是,后面更是灼热到快要烧起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安望君慌得快要哭出来,结果喉咙一动,溢出的却是甜腻酥软的低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爬起来,四肢却像融化了一样又烫又无力。他低头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蒸腾成了诱人的粉色,这种情况只在那天晚上和苏扬在浴室里胡闹才有过……
情动得难以自已的少年实在忍受不住身体的突变,呜呜地哭出声来。抱紧自己在角落无助地缩成一团。怎么突然、突然就这样……自己分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
安望君逼着自己快要丧失理智的脑袋拼了命的运转,竭力梳理刚刚发生一切。突然,他脸上的潮红在一瞬间褪去只剩苍白,牙齿咬得下唇几欲出血——
手帕!
是手帕!!
手帕有问题!!!
金杉假装捡手帕,实际给它下了药!这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没有味道没有痕迹,防不胜防,只擦了一下鼻子就能让自己起这么大反应。
安望君的心跳得更加剧烈,像是有一面大鼓在不停地在他的太yá-ngx_u_e敲着催魂的乐曲,撩拨着他心里欲望的弦,弦越绷越紧,紧到全身都充满了渴望。平常柔软的T恤盖在敏感万分的身上,都像是在故意刺激他,难耐得堪称上刑。安望君已经快思考不了,胡乱地扯着领口,只想此时能突然出现一个人,抱住自己,抚慰自己……
“哥……”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哭着喊出了声。
【所以苏扬是在什么时候睡了你的?】
突然,金杉的话像一条长着血盆大口的毒蛇钻进了安望君的脑袋里,喷s_h_è出的毒液将满脑子的炙热情.欲腐蚀得一丝不剩,只留下冒着恶臭黑烟的无数个焦洞,它们密集排列长着大嘴放肆嘲笑少年刚刚松懈出来的欲望。
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安望君觉得身上原本燥热喷张的血液瞬间被冷冻,整个人如坠冰窟。
整个房间只能听见他快要爆裂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满脸冷汗的少年慢慢抬起手,挤出所有仅剩的力气与清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
苏扬电话打来时,安望君正昏昏沉沉地缩在被子里。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从冰冷的浴缸里爬回到了床上,能确定的只是,自己终于打赢了这场战役。
没有任何人能动他的底线,没有任何事物能亵渎他对苏扬的依恋、仰望、与至死不渝。
你们都不配。
被子里又s-hi又潮,他打了个冷战,呼出的气息粗重又潮热,八成是发烧了。
苏扬一耳朵就听出他的不对劲:“若蘅说你只是小感冒,怎么听起来鼻音这么严重?”
“可能是因为你不在……病毒肆无忌惮,就恶化了……”
苏扬拿他的歪理特没办法:“都病成这样了还开玩笑,我又不是抗生素。”
安望君吸了吸鼻涕,露出一个傻兮兮地笑,就着鼻音软乎乎地撒娇:“嗯,抗生素用多了会有抗药x_ing,你不会,你一直最有效了。”
听筒传来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安望君有点奇怪:“怎么了?”
苏老哥手忙脚乱地擦着桌子,谁料到就几天不见,自家小孩的情话造诣简直是推陈出新六得飞起!他都一把年纪了,何德何能被撩得像个二八少女一样小鹿乱撞老脸齁红啊!
“没、没事!”他揉了一把脸,把笑到僵硬的痴汉脸推平,深吸一口气假装自己特别云淡风轻特别波澜不惊,用宛如大海一般从容沉静地语气问:“宝贝儿,吃药了吗?”
虽然安望君知道他老哥绝对没这个意思,但是这个“吃药了吗”听起来特像“你有病吗”……
好吧,虽然现在的确是有病了……
安望君抱紧了被子,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正在抱着苏扬的胳膊,温暖而又可靠。强弩之末的身体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他突然笑了:“我马上就去吃……”
苏扬听出了笑意,忙问:“怎么了?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嗯,”安望君说,“我想你了。”
想到你,就是我此生最开心幸福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也是猝不及防的小黄文作者
感觉以后就是小黑屋常客了OTZ
【小黑屋:哎哟C_ào大爷~好久没来了呀,进来坐坐啊~
某怂C_ào:不好吧,算了吧,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