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狂体力一向好,走了三个多小时也不累,直到火红的太yá-ng冉冉升起,刺目的亮光洒遍大地,陶修才看到从他坚毅的俊脸上滑落的汗珠。
“累吗?”顾轻狂问陶修。
陶修摇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们今天就走到不想走为止吧。”
“好。”顾轻狂朗朗一笑。
回过头,还有许许多多的游客与他们一同走着,踏着这坚实的每一块砖,感受着每一位劳苦人民用血汗砌成的城楼城墙,眺望远处,有一种指点江山的快感。
回望走过的路,仿若一条长长的巨龙镶嵌在苍绿的山岭之上,雄伟壮观得令人心潮澎湃,旭r.ì东升照亮了这条蜿蜒的巨龙,也照亮了每一个中华民族的子孙的脸庞。
站在长城上,每一个人的胸腔里,爱国情怀如潮水般涌来。
走着走着,身后跟着的游客越来越少,渐渐地,只剩下顾轻狂和陶修两个人,步调一致、目光坚定地继续走着。
两人只是粗略吃了些早餐,开始踏上长城后,便一路在靠喝水充饥。
从早上走到晚上,从r.ì出走到r.ì落,从人多走到周围无人,两人全身酸疼无比,却依旧继续走着。
夜风吹过蜿蜒的长城,拂过他们的脸庞,因为周围没有人,陶修任由顾轻狂牵着自己的手,沿途欣赏祖国美好的河山。
“好了,这一次就走到这儿吧。”陶修眺望着远处的风光,总不能把一周宝贵的时间都放在徒步长城上,走不完,更会成为心中美好的遗憾。
“我们今天,大概走了四十多公里,剩下的,每年过来走一次,直到走完,怎么样?”顾轻狂问道。
陶修点头,两道疲惫至极的身影终于离开了万里长城,拖着酸软的骨头跑去舒服地蒸了桑拿。
之后,两人逛遍了北京,看了最出名的皮影戏,吃了驴打滚、北京烤鸭、喝了酸梅汤,逛了北京的酒吧,一同走过烟袋斜街、帽儿胡同……
“好累……”陶修趴在酒店的大床上,呆呆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喷水池,低声叹道。
顾轻狂愉悦地趴在了陶修的旁边,“后天就要开始比赛了,那我们明天就睡一天,哪儿也别去好了!”
明明是留在房里休息,可为什么陶修却仿佛看到顾轻狂的眼睛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期待。
“这……轻狂,嗯……”陶修修长的手指攥着身下的床单,承受着身上人的猛烈攻击。
“怎么了?”顾轻狂丝毫不受影响地露出一丝蛊惑的微笑。
“你不是说、说……”陶修忍着腰酸腿疼,几乎说不出话来。
顾轻狂倾下身问道:“我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今天睡、睡一天。”陶修发觉自己被骗后,已经太迟了。
顾轻狂点头,“是呀,我们还没怎么离开过这张床呢!”
陶修咬牙切齿,“可这不是、在睡觉!”
“老男人,再来一次吧。”顾轻狂就像刚刚被释放出来的猛兽,一次又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满足。
陶修在心里泪流满面,声音破碎地低吟道:“不,不要了。”
“修,你体力实在太差了,怎么办,一点儿都不满足。”顾轻狂懊恼地道。
陶修不忍看到顾轻狂失望的表情,再累也不想承认自己老,只好一咬牙,狠下心道:“轻狂,你继续吧。”
于是,陶修又一次没有办法独自下床,颤巍巍的脚刚接触地面便狠狠一软,倒了下去,惊动了熟睡中的顾轻狂。
高大的男人不着一缕,轻松地将他拦腰抱起,走进了宽敞的浴室。
这一周对于顾轻狂和陶修来说,相当于婚后的度蜜月,前几天玩疯了,两人都很累,所以晚上都是相拥着老老实实睡觉,难得“放一次假”哪儿也不去,顾轻狂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得陶修死去活来。
之后,陶修强烈怀疑自己因为上了年纪所以体能下降才导致无法满足顾轻狂,想想也是,顾轻狂今年才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呢!可他还不到三十,不是也该正值壮年吗?!
看来,有必要计划一系列高强度的运动锻炼一下身体了,陶修抚着下巴无比严肃地考虑着这“人生大事”。
睡了一整天后,次r.ì早上,顾轻狂神清气爽地爬起来换衣服,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后才凑到陶修的耳边,轻声喊他起床。
陶修的眉间微皱,带着淡淡的疲惫,在顾轻狂的声音下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比赛了。”顾轻狂盯着挂在墙上的时钟道。
“什么?!”陶修一惊,立马起来穿衣服、洗漱。
结果就连早餐也只能匆匆忙忙地在的士上解决,陶修瞥了顾轻狂一眼,“你吃早餐了吗?”
顾轻狂点头,他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因为接下来的比赛需要高强度的体能,不吃东西容易低血糖,可吃得太多又会行动迟缓,所以顾轻狂十分有分寸地吃了一点早餐。
全国跆拳道比赛的总决赛每年都会在北京举行,上一年年头,顾轻狂夺得了全国冠军奖,今年再次参赛,他依旧是许多人心中不败的神话。
比赛现场的座位分布呈环形,这样可以保证每一个座位上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中间椭圆形的比赛台上的一举一动。
顾轻狂将陶修领到了第一排其中一个位置上,那个位置,是属于德高大学的位置,上一年坐在那里的人是吴校长,而今天吴校长没有到场,坐在那里的人变成了陶修。
“我要下去换衣服了。”顾轻狂突然倾身靠近陶修,“今年有一个强敌出现,老男人觉得我能赢吗?”
陶修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毫不怀疑地点头,“轻狂一定会赢。”
顾轻狂噙着笑,重复道:“好,我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