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到达老大爷的租车棚,比赛不分胜负,完美落幕,刚好迟到两分钟,老大爷多赚了五块钱,乐呵呵地向他们道谢。
接着丁乐把车开去了距离医院最近的一家超市,停好车后两人并肩走进超市。
看着叶晨鸣反复查看对比一张张折叠床,不仅亲自躺上去试验,还不停地来回折叠,那专注的目光仿佛自己在做一项了不起的研究,丁乐心头暖暖的,走过去在叶晨鸣的耳边道:“看起来挺好的,就这张吧。”
“的确还挺舒服,你躺上去试试。”叶晨鸣找来最贵最柔软的枕头,以及一条黑色的毛毯,盖在躺在折叠床上的丁乐身上。
被子和枕头都和他们家用的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牌子,这是为了帮助丁乐改善睡眠,如果和家里用的相差太远,叶晨鸣担心丁乐会睡不着。
“怎么样?”叶晨鸣问躺在折叠床上不停翻身的丁乐。
丁乐坐起来点头,“就这个吧,比较小,不碍地方,病床和病床之间的空位可以放下。”
叶晨鸣兴冲冲地把折叠床折叠起来,抱着枕头和毛毯,一手拉着丁乐去结账,幸好有些晚了,超市里没什么人,不然又会引起一定的轰动。
丁乐将车开到医院,叶晨鸣把那些东西搬出来,“我送你上去,待会儿我让小张开车过来送我回家就行。”
丁乐本想拒绝,怕母亲看到叶晨鸣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不过看看时间,抱着侥幸的心理,也许母亲早就睡了,丁乐便点了点头,任由叶晨鸣跟着自己上了楼。
夜深,医院的走廊里只开了一排幽暗的小灯,确保能够看清路,等到十二点过后,这些小灯也会关闭。
丁乐轻轻推开母亲所在的病房门,把脑袋探进去,见母亲似乎睡着了,便回过头对叶晨鸣点点头,两人蹑手蹑脚地进了病房。
开门一刹那泄进来的光线惊醒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平时丁乐最多八点多就会到,今天却这么晚,所以女人一直没有睡着。
门开的那一刹那,她知道她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便放下担忧的心,闭上眼睛。
叶晨鸣抱着一大堆东西进了病房,小心翼翼地展开折叠床,将一条毛毯铺在床上,放好枕头,丁乐轻手轻脚地躺上去,叶晨鸣替他掖好了被子,在黑暗中深情地看着丁乐。
病房里的病人都睡着了,叶晨鸣摆放东西只发出了一点声响,见病人们都没什么动静,叶晨鸣坐在椅子上,也不着急走,放轻声音对丁乐道:“很晚了,睡吧,我等会儿就走。”
丁乐像听话的孩子般点头,在叶晨鸣的注视下,困意上涌,叶晨鸣坐了不到十分钟,丁乐已经睡着了。
谁也不知道,躺在丁乐旁边病床上的张佩瑶根本没有睡着,因为一直待在病房里,她的眼睛早就习惯了黑暗,所以从叶晨鸣和丁乐进病房的那一刻开始,张佩瑶一直在看着他们。
看着叶晨鸣替丁乐铺好床,看着叶晨鸣替丁乐掖好被子,看着叶晨鸣眷恋不舍看着丁乐的双眼,看着叶晨鸣微微弯下腰,将一个吻印在丁乐的额头上,那个动作那般自然,仿佛把她的儿子爱到了骨子里,就像丁乐的父亲年轻的时候经常吻她的额头一样。
没有任何区别。
张佩瑶还听到叶晨鸣疲惫的叹气声,看到叶晨鸣离开的背影,那般落寞又高大。
那一瞬间,张佩瑶s-hi了眼眶,其实她看得出来,丁乐很爱叶晨鸣,叶晨鸣也很非常爱丁乐,她很庆幸,能有一个人这么爱自己的儿子,心里却始终过不了那一关,叶晨鸣哪里都好,可为什么偏偏是个男人呢?
熟睡的丁乐翻了一个身,嘴里呓语着一个名字,张佩瑶侧耳倾听,那个名字是:“叶晨鸣,叶晨鸣……”
翻过身的丁乐不小心按到了自己的手机,因为怕张佩瑶看到手机会怀疑什么,所以丁乐在一个月前便把自己的屏幕桌面换了,那张两人的合照换成了纯黑色的背景图,张佩瑶不禁想,难道没有叶晨鸣,她儿子的世界就变得这么黑暗了么?
唉~
是叹气,也是无可奈何。
她不能陪着丁乐一辈子,总有放手的一天,而且放手的那一天,也许很快就会来临,如果陪伴在丁乐身边的人真的只能是叶晨鸣的话,那就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多试探、考验叶晨鸣一番,等她完全放心的时候,再把丁乐j_iao到叶晨鸣的手里。
走到最后这一步,彼此都很艰难,但总要有人退后一步。
张佩瑶擦干眼泪,在黑暗中看着丁乐的睡颜,久久不能入睡……
第九十章 危险的倒计时!
沉睡的l市,带着妖娆的魅力,尤其是‘绯醉’所在的那一带地方,越夜才越j.īng_彩。
那些纵情声色的场所就像带着一张张神秘的面纱,诱惑着无知的少年少女不断地堕落,抽烟、喝酒、赌博、玩游戏、唱歌跳舞、甚至一夜情,层出不穷,这里,是金钱的坟墓,欲望的世界。
而一向令无数年轻男女沉迷的‘绯醉’最近生意一直下滑,来的人竟没有以往一半多,这是因为,曾经在‘绯醉’最受欢迎也是‘绯醉’的顶梁柱……连城,已经半年多不曾出现了。
连城被姜宸包走,对‘绯醉’的生意带来很大的影响。
一间纯黑色调的办公室里,‘绯醉’的幕后老板正靠坐在高级皮沙发上抽着雪茄,透明的落地窗倒映出男人坚毅的轮廓,以及那双j.īng_打细算的属于商人的眼睛。
‘绯醉’有两个老板,一个老板很年轻,负责出钱,是个高调的富二代,另一个老板年龄在五十岁左右,负责打通各种关系,人脉十分广,隐藏得也很深。
年轻的老板大家都经常见,并不陌生,而那位五十岁左右的老板,就连连城,这么多年里,也只见过寥寥几面。
‘绯醉’已经在l市屹立不倒将近二十五年了,它深深扎根在这座城市,腐蚀着无数年轻人的灵魂,已经没有人记得它是如何出现的,只知道它的消费之高令人咂舌,每天的营业额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