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学生似乎依旧没有意识到错误的样子,陶修看着顾轻狂,默默地摇头……
“那我们也在这里先吃个饭吧。”丁乐对叶晨鸣道。
叶晨鸣点头,看了吴校长一眼,吴校长立即意会地吩咐厨房另外炒几样菜出来,两人就坐在陶修旁边的那桌吃饭。
丁乐瞧着顾轻狂那拽样就浑身不爽,如果不是看在陶修的面子上不想把事情闹大,他都赞成叶晨鸣去找顾轻狂的麻烦,哼,r-ǔ臭未干的小子,自己都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得了陶修?陶修才不可能喜欢这么不成熟的毛孩子呢!
“你在看谁?”叶晨鸣一个凌厉的目光扫s_h_è过去,丁乐立即把视线从陶修充满气质的侧脸上转移。
叶晨鸣发现顾轻狂也在盯着丁乐,那是带有警告意味的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有意思,他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这人对陶修难道是认真的吗?叶晨鸣暗想。
吃过饭后顾轻狂起身准备跟着叶晨鸣和丁乐离开,吴校长本来也打算跟着去,但被顾轻狂拒绝了,“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陶修拿过外套准备跟着去,顾轻狂却回头一步一步靠近他,几乎贴在他的鼻尖上,悠悠地用陶修最熟悉的声音道:“陶教授就不用跟着去了。”而后又贴在他的耳旁补了一句话。
说话的时候鼻息间喷出的气体,使得陶修敏感的耳朵都发红了,顾轻狂轻轻地、轻轻地道:“反正……你也不在乎我。”
陶修胸口一窒,像被人用细针在心尖上扎了一下,有些刺痛。
而后便看见顾轻狂扬着笑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陶修总觉得那是苦笑,不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叶晨鸣是穿着工作制服坐着警车到德高大学找顾轻狂的,所以格外引人瞩目,再加上带走的人又是学校里最牛逼的人物,所以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上了警车对一个学生来说毕竟不是好事,可在这种最容易被落井下石的时候,大多数的女生依旧在为顾轻狂担忧,而不是恶意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修在心里苦笑,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恐怕周围人的目光绝对不会如此善意吧,可是谁能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因他而起……
不行,还是要去看一下!
“诶!陶教授,你今天没有课了吗?”吴校长喊住陶修。
陶修没有回头,应了一句:“我等会儿打电话跟陈教授调一下课,很快回来。”
……
顾轻狂吊儿郎当地坐在警车上闭目养神,没有再说一个字,也没跟丁乐道歉。
顾大公子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懂得道歉是个什么鬼,十多年来第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不是面对着陶修,就连这种话他都不会说。
叶晨鸣也没有说话,因为丁乐睡着了。
这两天丁乐好不容易好一点儿,昨晚就陪着他在局里加班了一夜,现在疲倦极了,可昨晚让他先回家休息他又不肯,真是拿他没办法。
警车在公安局的门前停下,叶晨鸣叫醒了丁乐,回过头对顾轻狂道:“到了,请你下车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j_iao代清楚,毕竟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打人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虽然丁乐伤得不重,可如果叶晨鸣执意要追究甚至告他的话,顾轻狂还是有可能坐牢的,当然,叶晨鸣是有分寸的人,这次把顾轻狂带回来,不过是想吓吓他,最多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等他知错悔改跟丁乐道了歉就会放出来。
只不过在公安局留了案底的话,对顾轻狂的未来以及前途肯定会有一定的影响。
顾轻狂进了警局后,叶晨鸣将丁乐打发进自己的办公室睡觉,而后进了审问间,让守着审问间的手下关门离开,叶晨鸣在顾轻狂的面前坐下,手指屈起敲击着桌面,“就无故殴打丁乐一事,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
“我只想知道,你和那个丁乐是什么关系。”顾轻狂抬头看着叶晨鸣,深邃的眸光里是深沉的执着。
“你打他是因为误会了他和陶修的关系?他们只是好朋友。”叶晨鸣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很多冲动的事情都是因为错信了自己的眼睛,眼见不一定为实,在打了丁乐后顾轻狂就后悔了,可谁叫陶修光生气,却不肯告诉他一句他们根本没有关系!
“我凭什么相信你。”顾轻狂挑眉。
叶晨鸣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与丁乐的结婚证,“我和丁乐是法定伴侣。”
顾轻狂看着他们的结婚证,看了很久,这种事想必叶晨鸣也没必要骗他,这样看来,倒是有些羡慕……
“哦,那打错人了,但是怪不得我,是那个男人说话模棱两可误导我,我才打他的,早把话说明白就没事了。”顾轻狂冷哼。
叶晨鸣收起了结婚证,带着醋意道:“他说了什么?”
顾轻狂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你不如问他?”说罢站起身,倾身向前盯着叶晨鸣道:“请管好你的爱人,不要打陶修的主意,他是我的。”
“用不着你提醒。”叶晨鸣也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心里的醋却在翻江倒海。
顾轻狂甩甩手,准备离开,被叶晨鸣起身拦住,“这件事我们虽然不会告你,但小教训还是要的,恐怕你还是要在这儿留个底儿,然后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夜……”
叶晨鸣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轻狂甩开他的手,“不如先接一下电话?再见。”
叶晨鸣接了电话后,脸色骤变,右手青筋暴起地攥着手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轻狂潇洒地离开……
第二十九章 拐回家!
陶修赶到的时候顾轻狂刚刚从审问间走出公安局办公室,一脸轻松的模样与陶修焦急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陶修看着顾轻狂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