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立军看得直吞口水,恨不能上前去摸上一摸。唉,自己幻想了多少回,把美人弄回来。结果现在人就坐在自己床上,却成了亲哥哥,只能看不能吃……皂滑弄人啊。
孟立军在心里摇头叹息,止住脑中脱gā-ng的野马一般的胡思乱想,看顾小东在那里摆弄得爱不释手,“哥,要不这个送你吧?”
顾小东看他一眼,眼角眉梢沾着ch.un意(在且仅在孟立军眼里):“别,这不是你的重要道具么?给了我,你拿什么出去欺男霸女啊。”
“哎呦哥你快别提了!我那就是吓唬人的。再说我都学好了!这个就送你,当作纪念,纪念咱俩第一次见面。”说完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纪念个屁啊。
于是顾小东腰里别着纪念他和他的流氓弟弟初次相遇的疑似非法枪支,结束了他在孟家大宅的养病之旅。
(身世之谜完)
第十七章 顾小西进京 (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吴天广回到部队,得知他们班被派到邻县驻防一个月。包括顾小西。
他松了一口气。
自从在北京跟顾小东“ch.un风一度”,他觉得自己患上了相思病,从此ch.un梦的对象不再是胸大屁股大的女人,而是换成了魂牵梦绕的那一张脸。
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小西了。
每天跟着别的班训练,过了一段神思不属的r.ì子。给顾小东打过两个电话,得知那边不但危机解除,还牵扯出狗血认亲的戏码,感慨了一番,逐渐把心态调整好,顾小西也回来了。
“狗熊,你见着我哥了?他好吗?”
“好。”
“你去我哥那个研究所了?怎么样?”
“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
“嗯,环境不错,树挺多的。”
“完啦?你都去哪了?”
“去了食堂和宿舍。”
“食堂吃的好么?”
“没咱们好,量太小,太贵。”
“你还去我哥的宿舍了?他住的地方啥样?好不好?”
“挺好的,就是房子小点儿,晚上有点儿冷,可能暖气不太好。”
“这样啊,我哥最怕冷了……诶?你咋知道晚上冷?”
完了,说漏嘴了。“……我在那儿住了一宿。”
“!”
不准留宿他人。——顾小东安全守则第八条。BY顾炎武。
竟然公然违反!什么情况?
“你为什么住他那儿?”
“嗯……出了点儿事情。”
“出了什么事?”
“遇到个流氓,哥受了点儿伤。”
“什么伤?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差点破相。”
“!!”
这还不严重!
“你给我说清楚了!”
“小西你别急,已经没事儿了,其实是一场误会。嗳你知道吗,那流氓是你哥的亲弟弟。”
“!!!”
抓狂的顾小西拉着吴天广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给他爸打了电话。开门见山:
“爸,听说我哥在北京认祖归宗了?”
“你听谁说的?他既然姓顾,他就是我老顾家的人!”
“他找到他亲爸了?听说还有个弟弟?你见着了吗?是什么样的人?听说是个流氓?”
“青年才俊一表人才。比你强多了。”
“……”
当天晚上顾小东接到弟弟电话,只听顾小西在话筒里幽幽说道:“哥,你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弟弟。”
深受家庭危机困扰无心训练的顾小西打了报告,申请探亲假。报告还没批下来,他行李都收拾好了。
他这边心急如焚,那边孟立军进入了与新哥哥的“蜜月期”。每r.ì嘘寒问暖。三天两头约美人哥哥吃饭。看他总是那几身衣服,又自作主张给他置办了几套行头。顾小东推脱不掉,收了两次,也买了礼物回赠给他。但是之后就再怎么说都不肯收了。人靠衣裳马靠鞍。他买的都是高档货,顾小东穿上,果然更显风采。
如果说顾小东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对孟绍良还有些敌意和怨怼,但是对孟立军,他却没有。虽然他是孟绍良的儿子,但那是他父亲做的错事,与他无关。本来以为是个流氓想敬而远之,可是接触下来发现,这还是个有点可爱之处的流氓。
流氓小弟孟立军这两天看他哥头上缝针的伤疤很不爽。
“哥,跟你商量个事呗。你头上这个疤,咱去医院做了呗?我认识一家,做的特别好,我带你去,好不好?”小心翼翼的语气,企图消灭犯罪证据。
“不用了吧,又不严重。”
“严重,哥,太严重了!你不知道,我一看见这疤,我就想起我当初办的混账事儿。你留着这疤,那就是打我的脸呢!哥哥你是不知道,这些r.ì子我想起这事儿内疚得那是食不知味寝不安床夜不能寐……”
顾小东信他才有鬼。看他当初拿把玩具枪比划着就敢那么飞扬跋扈地耍横,就知道他演技不俗,参加个《我就是演员》什么的晋级都不用花钱。
他一开始是真不想做。他本来就因为这张脸总受到额外关注,不愿意搞得像个女人一样好像多珍惜这张面皮。可是架不住孟立军老来磨他,要么电话轰炸要么亲自登门,软磨硬泡,最后不得不答应他去做祛疤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