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番外 作者:慕子宸(五)【完结】(46)

2019-05-04  作者|标签:慕子宸 重生 复仇

  烛火在黑暗中微微跳了一下,发出撕拉一声响动,骤然惊醒了一只手支在御案上假寐,另一只手拿着奏折身着龙袍的人,一旁守夜的紫袍太监见他醒了,眉头却仍旧紧紧皱着,料想面前的主子大概是哪里不舒服了,便立时上前低声唤道。

  “陛下?”

  骤然张开眼睛的瞬间,皇帝本来蹙起的眉头夹痕更深,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落在桌上,声音沙哑中带着浓浓疲惫:“怎么了?”

  紫袍太监见他累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那些宗亲都已然离去,陛下您忙碌了一个晚上,赶紧好好歇歇罢。”

  皇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刚准备朝着后殿走去,敬事房身着绿袍的太监就上前来,将一个托盘举了起来,恭恭敬敬稟道:“陛下,请您翻牌子。”

  身着龙袍的人垂下眼来,看着那些绿头牌上的名字,神色一时变得晦涩不定,眸底深处甚

  至掠过一丝怅然,转身挥袖就进了帐帘内:“不必了,朕在养心殿歇着,今夜不必着人侍寝。

  ”

  魏海早看出皇帝神色不对,听得此言更是加深几分念头,跟着变了脸训斥道:“还不快退下去!”

  待得后殿四周的帘幕完全落下,平躺在软榻上的人呼出一口气来,眸子朝着窗沿落下的月光瞧了一眼,随即瞬间掩去了其中黯然。

  无尽的黑暗之中,赤裸的肢体在闪烁微光的龙榻上纠缠,那人温热的肌肤低沉的喘息让他觉得熟悉,带着牡丹花独有的馥郁香气,他忍不住一直坠下去,好似要沉溺在那融化般的快乐中,身下的躯体却骤然化为虚无,只留下模糊的一缕决然微笑。

  “……情儿……”他紧闭着双眼,手指下意识在身畔摸索着,喃喃唤着的时候,却陡然张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无尽的黑暗,只有空空荡荡的帘幕,却没有梦中心心念念的身影,“情儿!”

  “陛下,这牡丹花可开的真好,奴才可甚少瞧见这九星连珠的模样,侍候御花园的那些匠人可是越来越用心了。”

  养心殿内,袅袅的烟雾升腾起来,修长的指尖触着御座旁盛开的雪色牡丹,座上的皇帝认

  真盯着那柔软的花瓣瞧,眸底却有些说不清的恍惚,站在他身边的紫袍太监见此,试探着唤了一声:“陛下?”

  坐在御座上的人垂下眼来,终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扶着头支在椅上轻声喃喃道。

  “朕没事,只是昨日没睡好,有些疲倦。”

  “陛下不如再歇一会罢。”

  看了一眼桌案上快批完的折子,坐在椅子上的人有些失神,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来,望着窗外y-in沉沉的天色喃喃道。

  "祕。,,

  自那日不见面之后到如今,大抵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夜间入梦之时,却总有那人昏迷着被抬入宫中,自己在黑暗中拥抱着那身子,泻尽心底所有愤懑与之合欢的场景,醒来之时却只有浓浓的疲惫。

  可这一日,却出乎意料的一片浓重黑暗,直到被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唤醒,方才费力的睁开眼睛直起身来,怔然的望着关紧的窗沿下滑落的水珠。

  “外间是什么声音?”

  小太监就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人问话,立时回道:“回陛下,外面下雨了。下的挺大,是不是将陛下给吵醒了?”

  “下雨了……也不知那样破旧的地方,会不会冷……”他坐在床畔愣了片刻,突地垂下头来喃喃念道,随即蓦然抬头扬声,“魏海。”

  “奴才在。”

  “给朕更衣。”

  昏暗破旧的小屋中,因潮s-hi更显得难耐,冷宫许久不曾修葺,檐角和中央有些漏雨,桌案边上都是蔓延下的水渍,床铺也s-hi的难以躺下,他便只能找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支着头浅寐一会,谁知却被愈发大了的雨声打醒过来,索x_ing就不再休息,而是立在窗边定定的看着雨丝坠下,眸光渐渐恍惚起来。

  直到一阵轻轻的叩门声,骤然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谁?”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瞬,方才压着声音开口: “是我。”

  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仿佛有根针骤然c-h-a入心里,痛中却是止不住的酸。

  他深深吸了一口s-hi润的气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来了么?

  ”

  “你住在这么简陋的冷宫里,今日又下了这么大的雨,我怕你身子弱受寒,给你送了些铺床的被褥来,你接着便是了。”那个人隔着一道门,话语中却带着局促和颓然,“我不会……得寸进尺的。”

  “不必了。”他握紧手指,强忍着不去看那道门,“你走罢。”

  那人仿佛愣了一瞬,却骤然放缓了声音:“情儿……”

  “不要叫我情儿!”他好似被瞬时戳中逆鳞,本来低沉的声音骤然尖利起来,眼眶跟着微微发红,脑海中哗啦的雨声远去,一片空白之时,却浮现那人在阳光下,唇角逸出懒洋洋的微

  笑,颤抖得难以自抑,“不要叫我……”

  外间除了雨声,再没了其他声音。

  “阿锦?”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幻梦中醒来,带着些惊慌的走到门边,拉开了大门对着空空的雨帘低声喃喃着,突然无声无息的泪流满面。

  一只手从门边骤然伸了过来,将人死死的扣在了怀里,冰冷的唇咬住他微颤的舌尖,那人身上的s-hi意浸润在他身上,随即而来是仿佛着了火般的掌心,他的眼前几乎被泪水和雨水模糊,却还是抬起手臂挽住了那人的脖颈,低低呻吟出声。

  “……情儿……情儿……”

  木门哐当一声重重阖上,s-hi透的衣衫被撕拉一声扯开,露出其下柔韧苍白的肌肤。

  “我的身子……可以给你……”踉跄着纠缠在几乎能浸出水的床榻上,仰头任由身上那人不断的亲吻,他蓦然张大了眼睛,唇角泛起一丝极淡的笑容,“虽已不清白……可我唯一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个了……”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则是身上的人微微一僵,将他更死的往怀里德去,喃喃应道:“不……是我的错……”

  雨水过后,便是盛夏。

  刺眼的阳光被投影而下,那人向来怕热,懒懒的趴在栏杆上低头看脚边那株黑牡丹,金丝袖摆盈过他身畔,一袖满满馥郁芬芳。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无聊的拍着扇子咏一会酸诗,回头时就眯着眼睛凑过来,搬起那盆墨玉放在他脚边讨好的笑:“情儿,这盆墨牡丹送你,你把自己送给我,这主意怎么样?”

  蹲在他脚边正侍弄白牡丹的乌雅情闻言,有些无奈的斜了他一眼:“那盆牡丹明明是我种的,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跟我做交换?”

  见他不同意,那人就装着可怜在栏杆上扭来扭曲,一身青衣几乎扭成麻花:“哎,一盆牡丹都要斤斤计较,你可真小气!好吧那这样——你把这盆牡丹送给我,我把自己送给你,这你总不亏了。”

  早知道那人无事生非的本领,这一回他连头都不抬:“胡闹。”

  那人粘皮糖一样耍赖皮,可那张面皮太出众,竟也觉得几分赏心悦目:“情儿“不许叫了,听着烦人。”

  “情儿情儿情儿……”

  乌雅情终是被他烦的放下剪刀,站起身来坐在他身边,任由那人八爪鱼一样黏在身上,丢过一个眼刀也不嫌热:“好了,你有话就说,我不嫌烦还不行?”

  “既然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我也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那颗大头在自己肩上蹭来蹭去,孩子一样撒着娇,眸中却有几分狡黠,“闭上眼睛。”

  乌雅情知道不让那人如意,那人又会不断纠缠着不撒手,索x_ing痛快的闭了眼睛,唇角却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又要做什么?”

  眼睛虽然瞧不见,耳边却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缠在自己身上的四肢下去了,那

  人温热的呼吸直扑脸颊,带着淡淡的笑意:“好了,可以挣开眼睛瞧了。”

  他慢慢张开眼睛,目光顺着那人的脸颊朝下,落在了那人白皙的手心上。

  “怎么样,好看么?这可是我自己做的。”

  见他盯着自己的掌心不放,青衣人不由些微得意起来,看着被那人拿起的那枚通体赤红,刻着牡丹花纹的金簪,咕哝着搂过他的腰喃喃道:“这上面刻着的是白雪夫人,等到以后你坐宫诞下子嗣,我就让人在上面再刻上墨玉,再诞就刻上绿腰,直到这簪子刻满了……”

  可此时正兴致勃勃的人却未曾注意到,听到诞下子嗣四个字后,正握住牡丹玉簪的人手指一抖,脸上霎时去了血色。

  “行了。”

  “情儿?”听到怀中心上人开口,青衣人垂下眼睛,这才发现了他的异常,眸光不由微微一闪,“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那人握紧了掌心里的簪子,见他疑惑的看过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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