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力,还是不是男人?你就任由你夫郎,作践清哥儿吗?”
王柳朝沈力大喊。
沈力低下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愿。
“呵,我明……”
就在沈清支撑不住,正要倒下来的瞬间,萧翎一把扶住沈清的腰,“你竟答应嫁我,那接下来的事,就该由我来处理,你只需好好看着。”
“你……”
“我叫萧翎,你以后的相公。”
沈清,我不信天,但它却让我在这个世界,与你再次相遇,我无比感激。
第3章
“请你们出去。”萧翎森冷的黑眸,如猎鹰一般锐利,扫向四周,摄得村民们心底莫名发寒,“这里是我夫郎的闺房,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里正这才留意到萧翎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甚至隐隐透出一股蔑视众生的高傲,根本不是寻常人该有的。
一身杀伐戾气,毫不修饰地展露,犹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这个叫萧翎的少年,不简单。
里正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句话。
与这些村民不同,里正是当过兵,也上过战场的人,自然很清楚这杀伐之气,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这少年身上,怕是背负着不少人命。
里正心惊胆战猜测的同时,另一个疑问,随之产生。
一个半大汉子身上,怎会出现如此重的杀气?难不成他一出生就开始杀人?这也太扯了吧?
“你,你,我这个阿姆都没意见,你在我面前呈什么威风?”
他堂堂一个大人,怎可能因一个半大汉子的话,而感到害怕?那不是丢人现眼吗?
贺竹攥着自己想要颤抖的手,厉声质问。
“你方才,不是已当着这些人的面,要将沈清逐出沈家?”
“住口,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汉子c-h-a嘴。”
“沈清是我夫郎,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萧翎冷笑,眸子中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贺竹带来强烈的压迫,“像你这样的阿姆,不要也罢。”
“你,你想做什么?”
贺竹被吓到了,猛地退到沈力身边,“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当家的,一定要你好看。”
“我一个‘半大’汉子,能对你做什么?”萧翎勾起一抹噬血的冷笑。
“你……”
“萧翎是吧?你要是真心要娶清哥儿,就帮清哥儿讨回他阿姆留下的嫁妆,沈力家的,用尽各种手段对付清哥儿,就是为了这份嫁妆。”
王柳趁着机会,索x_ing破罐子摔破的大喊,将贺竹的目的直接暴露给萧翎知道。
他承认,一开始他是看不起萧翎,可萧翎接下里的行为举止,打破了他的想法。
或许。
这个叫做萧翎的半大汉子,能够帮沈清拿回属于沈清的东西。
“沈林家的,你污蔑我。”
贺竹索x_ing坐在地上撒泼,死不承认,“作孽啊,我们沈家好好的,怎么就出了沈清这麽个忤逆的东西,现在居然还伙同外人,来欺负我这个做阿姆的,里正,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天地良心,我要是有心对付沈清,怎么还会将这间最好的房间,分给他住?”
“沈力家的,你说得比唱的好听。村里谁不知道,清哥儿阿姆,就是在这没的,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
王柳冷不防的,就是一句,“你要赶走清哥儿,我是外人管不着,但属于清哥儿的东西,你没权拿走。”
“那都是我们沈家的东西,清哥儿凭什么拿走?”
听王柳这么一说,贺竹不干了,怒道。
岂有此理,那些都是我准备留给华哥儿的嫁妆,怎能让沈清这个贱人生的哥儿拿走?
“沈力家的,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里正摇头,“清哥儿阿姆嫁过来前,就找我帮忙立过一份契约,内容是,只有清哥儿阿姆跟沈力生的孩子,才有资格拿走他的嫁妆。”
“契约?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当家。”
“当家的,里正说的可是真话?”贺竹一把抓住沈力的衣服,就是一顿猛摇。
“他的东西,就让沈清拿走,我不稀罕。”
沈力冷着道。
一点也不想再提起沈清阿姆,直接挥袖而去。
“沈力家的,你也听到你当家的话?”
“什么稀罕不稀罕?我当家的,只是一时被你们气糊涂,才会这样说,做不得真,那是沈家的东西,跟温文没半点关系。”
“你确定?”
萧翎稍嫌稚嫩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会突然间不受控制?
第4章
“不是,就按我当家的话,把,把温文的东西统统,统统拿走,我们不稀罕。” 贺竹神情极度不愿意,可嘴上的话,却是认同。
我这是怎么样?怎么会说出这种白痴话?那明明不是我想说的啊?
难不成是周文y-in魂不散?
不,不可能。
贺竹的脸色逐渐发白。
“你不反悔?”
萧翎薄唇浅扬。
“不反悔。”
快停下,快停下来,什么不反悔?都是我的,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温文那贱人的东西都是我的。
贺竹在心里咆哮。
“沈力家的,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王柳不解的皱眉。
贺竹刚才不是还想耍赖,来个死不认账?
“阿姆,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过,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吗?怎么就改口了呢?” 沈华顿时花容失色。
他前些天,还跟村里与他交好的哥儿,说起这笔嫁妆,这不是摆明了要他难堪吗?
这下子。
在场的其他沈家村人,愣住了。
这算什么?自曝?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说话算话,你们不信,可以让里正,立下字据。” 立什么字据?华哥儿,快点阻止我说下去,想也知道,阿姆怎么可能为那个贱人生的哥儿打算?
贺竹一个劲的给沈华使眼色。
可惜。
沈华因着他方才的话,打击过大,还沉浸在震惊里,看都没看他一眼。
“里正是吧?”
萧翎冷眸一扫,“他竟已自己开口要求,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里正顿感一阵寒意袭来。
“好,我让人立刻准备。”
虽说贺竹的行为有些诡异,但到底是贺竹自己当着众位乡亲面前说的话,做不得假,里正只当他是突然良心发现,派人去找了村里的周夫子。
不久。
周夫子写好的字据,就递到了贺竹面前。
“沈力家的,你看清楚了,你方才所说的话,我都让人一字不落地叫周夫子写下来,你只需盖个手印,就可以,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真打算这样做?”
“是。”
是什么是?我才不要盖那种东西,我的手不要动啊你,我不要盖,不要……
在众人的注目下,贺竹重重的盖下手印,随之晕倒。
……
“阿姆,阿姆,你清醒点……”
“呃?这里是?”
贺竹下意识地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睁开眼睛,迷惘地打量着四周。
怪了,我记得我刚刚明明是在算计贺竹才是,等等,这些是……
方才发生的一切,瞬间宛如走马灯般,在贺竹的脑海里重新演绎,不,有些记忆被串改了,把原本的不甘,化为心甘情愿。
“里正,刚才那些话不是我想说的,那张字据做不得数。”
贺竹脸色一阵惨白。
“呵。”
萧翎冷笑,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看向贺竹,“你已立下字据,现在又来反悔?真让我大开眼界。”
“沈力家的,字据是你当着众位乡亲的面立下的,不可能反悔。”
里正拿起字据收了起来。
“沈清,一定是你这个小蹄子对我做了什么。”贺竹见回天乏术,眼里尽是怨毒,冲向沈清。
萧翎一把抓住贺竹的手腕。
“你想对我夫郎,做什么?”
“放开我,我要这小蹄子好看。”贺竹气急了,不敢不顾的大喊。
“你做不到。”
萧翎薄唇微启,冷冷吐出这四个字,一把甩开贺竹,顺势将沈清背了起来,使得看到这一幕的沈家村人,纷纷傻眼。
他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