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清如小j-i啄米般的点点头。
“我说世子爷,你们这样子也太悠闲了吧?”书生装扮的秦浩然,漫不经心地摇了下手里的折扇,“难不成你们不怕自己会折在七皇子的事情上?”
在御林军的日夜监视下,镇南王府已然变相成了牢房,逼得秦浩然不得不再次扮成书生混进去。
“事到如今,怕有用?”萧翎不答反问,完全没将心思凡在这件事上。
“呃……”
秦浩然愣了愣,追问道,“世子是打算放弃?”
“秦公子,你想太多了。”
萧翎摇了摇头,顺势将泡好的洛神花茶放在沈清面前,“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贸然行动,只会适得其反。”
“是我太着急了。”
秦浩然很快就恢复成一惯的吊儿郎当,微笑道,“只不过我想要告诉世子爷一件事,我爹的病已经好了,某时,他可能会亲自处理世子爷的事。”
“我会小心的。”
“世子爷,你这次不但要小心,还有注意我爹,他虽看起来很和善,但内里,是个工于心计的人,要是他还没有站在哪个皇子那边还好,可一点他做出了决定,就会毫不犹豫的排除异己。”
秦浩然口中的异己,正是萧翎。
因为萧翎手里拥有不少兵马,以秦延之的谨慎作风,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
不久,气色终于有所好转的萧致远,立刻让朝臣们进皇宫。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
萧致远扬扬手示意朝臣们起来,就直接将目的说了出来,“咳咳,朕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择儿的死。”
“是。”
“左相何在?”
“微臣在。”
秦延之立刻出列,恭敬地给萧致远行了一礼。
“咳咳,既然秦爱卿的病已经好了,择儿的事,就由你来负责审问。”萧致远微喘着气,命令道。
萧致远原本想亲自审问,奈何身体根本就不允许,才会在一番思虑过后,将这事交给秦延之。
一来,秦延之位居左相,二来,秦延之因着秦亦宁已经成为帝后的关系,没有加入任何皇子的势力里,由他来审问再好不过,
“是,臣一定竭尽所能。”
秦延之拱手回道。
其实,在前段时间,萧致远已私底下让秦延之先了解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咳咳,来人啊,将萧翎给朕带上来。”
不久。
萧翎以及萧致深两人便一同来到萧致远跟前,不卑不亢地道,“参见皇上。”
“皇弟,咳咳,你怎么来了?”
虽说萧致远早就预料到萧致深会来,可在萧致远亲眼看见萧致深的脸色,只是略微有些苍白那会儿,萧致远不由得皱了皱眉。
萧致深不是重病吗?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好?难道他所谓的重病,一直以来都是装的?不,不可能,我派去镇南王府帮他诊治的太医,都是我的人,又怎会被萧致深收买?
说来。
萧致远一直都在暗中堤防萧致深,就是派去的太医,也不会是同一人。
为的就是要知道,萧致深的病是不是装出来的。
“臣身为翎儿的父王,怎可能不来?。”萧致深苦笑一声,摇头道,“再说了,臣直到现在也不相信,翎儿会做这种事,望皇上能查个水落石出,为翎儿正名。”
“皇弟,为兄也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
“眼见不一定为实,皇上怎能凭一个字,就认定这事是翎儿所为?皇上不觉得这样太Cao率了?”
萧致深直接出言质疑。
“皇弟,你的意思是错的人是朕?”
“臣不敢。”
“朕……”
“皇上,既然萧世子已经来了,我们就开始吧?”秦延之不动声色地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可以。”
萧致远很快就点头同意了秦延之的话。
“谢皇上。”
秦延之朝萧致远拱手行了一礼,紧接着将目光移到萧翎身上,就是一阵质问,“萧世子,七皇子之事,是不是你故意为之?”
“七皇子与我,只是几面之缘,我为何要对他痛下杀手?”
“那七皇子所写的血字,萧世子要如何解释?七皇子可是明明白白的写了个‘翎’字,且臣也找人看过,字迹确实跟七皇子一模一样。”
“秦大人,请问七皇子的死状是如何的?”
萧翎冷不防地提问。
“大胆萧翎,皇上再此,你怎可……”
“齐大人,这事事关萧世子生死,怎么就不能问了?”向东流不悦地瞥了眼齐敬元,“难不成你在心虚?”
“向东流,这事本就与我无关,我为何要心虚?”
“既然无关,齐大人你又为何要出言阻拦萧世子?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个前朝余孽的事?进而迁怒是萧世子?”
第78章
“向大人,你莫要含血喷人。”
齐敬元大怒。
“齐大人, 彼此彼此, 再说了,论起含血喷人, 向某自认不及齐大人你万分之一。”向东流嘲讽一笑。
“向东流……”
“够了, 向大人,齐大人, 你们的恩怨, 还是以后再谈吧。”
秦延之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提醒道, “皇上现已将萧世子的事情交付于我, 还请两位大人在旁边听着就好。”
“哼。”
两人不约而同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萧世子,杀害七皇子的人很残忍,不但将七皇子的眼睛弄瞎,还割了七皇子舌头。”
秦延之不动声色的回道。
“秦大人,能否将七皇子抬上来, 我想要亲自查看一番。”萧翎挑了挑眉, 冷不防地说话。
“大胆萧翎,这大殿……”
“大胆的人是你, 查证死因不是很正常的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陷害我儿?”萧致深冷冷地瞥了眼那位想要开口阻拦的朝臣,才将目光转到萧致远身上,拱手道,“皇上, 臣也请皇上答应我儿的要求。”
“好,朕答应你。”
萧致远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咳咳,来人啊,将七皇子抬上来。”
“是,奴才立刻去办。”
不久。
萧启择就被人抬了上来。
萧翎没有耽搁,立刻就走了过去,仔细检查起萧启择的尸体,就算是一些细微的地方,也不放过。
至于平日里很少亲眼见到尸体朝臣,就忍不住背脊发凉了。
七皇子到底是皇子,作为皇帝的萧致远怎能就那么轻易答应这种莫名的要求?
一时之间。
朝臣懵了,完全不知道萧致远意欲何为。
与朝臣们相反的是,秦延之似乎见惯了这种事,待萧翎停下检查的动作后,才气定神闲地问道,“萧世子检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秦大人,那个‘翎’字并不是七皇子所写。”
“哦?萧世子有何证据?”
秦延之挑了挑眉,“方才微臣已说过,字迹确实是属于七皇子。”
“秦大人,你看这边。”
萧翎没有跟秦延之争论,而是直接将萧启择的手拿了起来,“七皇子的手附近,有些细微的指印,再者,七皇子手腕处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由此可以判断,杀害七皇子的人,早就将七皇子绑住,试问被绑住的人,怎可能写下血字?”
顺着萧翎的目光看过去,萧启择的手,以及手腕上确实有瘀痕。
“萧世子的意思是,杀害七皇子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错。”
萧翎点了下头,“这分明就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倘若我是凶手,怎会给七皇子留下这么显眼的证据?”
“这……”
秦延之似乎没有想到这一层,顿时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皇上,如果真是这样,说谋害七皇子的事是萧世子所为,确实有些武断。”
“父皇,儿臣觉得,萧世子说的这些所谓证据,也不能证明此事与萧世子无关。”
一直沉默的萧启源忽地说道,“还有就是,字也有可能是七皇弟在凶手不注意的时候,写下来的。”
“敢问大皇子,如果一个人的手骨都碎了,能否写字?”
萧翎不答反问。
“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