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姐拖走了男朋友,谢南群不乐意了,非要堵在厨房门口:“我也会煮粥,你怎么不问我呢?”
谢北珺头都没回:“呸,我嫌弃你。”
见他俩有一下没一下地斗嘴,温览笑了笑,倒是很认真指点着谢北珺。他看出对方绝非一时兴致起了,因此把各种需要注意的小细节都教得清清楚楚。
果然,在餐桌上,一家人边闲聊边用餐,谢北珺突然说:“这几天我出去住,除夕再回来。”
“怎么啦?”谢妈妈疑惑地问。
她回:“有个朋友过来,我带他到处参观一下。”
谢爸爸也难掩好奇:“男的?”
“还是个外国人。”谢北珺挑眉,“反正你们别管,我就是和朋友出去而已。”
谢南群小声嘀咕:“怪不得学煮粥……”
这天下午天忽然晴朗了些,虽然没出太yá-ng,但不至于y-in云密布,谢北珺拖着小行李箱出门,还哼着歌。谢南群没多问,带着温览到地下的杂物室,从里头找出两套冰鞋:“后头的湖冻结实了,我们去溜冰。”本该昨天就带人来玩,不过早几晚刚在床上浪d_àng了,怕温览身子酸软走不动,才拖到今天。
温览早就听说过这个活动,激动得很,跟在他后头念叨着什么“冬r.ì游冰湖”。话音未落,便看到仆人牵着一条半人高的大狗,正在湖边溜达,顿时惊得添了一句“荒径闻犬行”,一双眸子好像突然亮了几分。
谢南群察觉到他喜爱,忽然吹了声口哨,那大狗驻足片刻,待人松开牵引绳,立即撒腿跑来,径直朝主人扑来。幸好谢南群身强力壮,费力抱住这大团灰的白的毛,一边揉搓一边笑道:“又长胖了?嗯?没勤奋锻炼?”
仆人悄悄退了。
“这是家里养的?”温览蹲下身,有些小心翼翼地抬手碰了碰大狗的毛发。
谢南群向他介绍:“从小就养着的阿拉斯加,叫旋风,因为它小时候特别喜欢追着自己尾巴跑,我妈就起了这名字。前段时间送医院检查身体了,刚带回来。”又对大狗发号施令,叫它坐就坐,伸爪就伸爪,特别听话。甚至能装死,温览也学着谢南群的动作,朝它比划了一下,旋风便呜咽一声卧在地上,舌头还一吐一吐。
“不是叫雪橇三傻吗?看起来好聪明啊!”温览惊喜。
旋风竖起耳朵。
“嘿,它装傻厉害,以前在家里打破东西都让我背锅。”谢南群大力搓搓狗头,旋风咧嘴哈气,就像在笑一样,“鬼j.īng_鬼j.īng_的。走吧,我教你溜冰,让它在旁边玩就好。”反正庄园四边有围墙,狗跑不出去,更何况旋风是家养的,在这些方面很守规矩。
于是两人换上冰鞋,来到平滑如镜的湖上,旋风就在一旁撒欢,跳来跳去,简直像只大号的兔子。谢南群瞥了它一眼,不给面子地拆穿:“这里滑,它站不稳。”
旋风:“汪!”
身为猫派的温览都屈服于它的可爱:“玩的时候当然要活泼。”又问,“不会冻爪子吗?”
“不会。阿拉斯加是雪橇犬,旋风又是从小在室外乱跑的,这种天气对它来说刚刚好。”谢南群扶着温览的手,教他慢慢向前移动,同时用眼神震慑想要扑上来的狗,“待会就会让人带它去狗屋里吹干毛,不会冷到。喏,就是那边小楼,下边几层都是它的。”他扬了扬下巴。
温览转头看看:“……好吧。”
果然是咬着金钥匙出生的狗狗。
谢南群换了个姿势,一手带着他的腰,一手抓着他的手:“来,再练一会。”
被带着重新滑动起来,温览比起之前要放松些,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会摔着,所以有恃无恐。正走神,就被揉了一把肚子,她才发现谢南群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了托着他后腰的手,勾起唇角:“不专心?”
他笑道:“光顾着看教练了。”
谢南群没料到他会开这种玩笑,呼吸一紧,随即低下头擒住对方的唇。许久,才轻笑着说:“光看不亲,有便宜不占,太傻。”
好像对“傻”特别有反应,旋风吼了一声:汪!
“旋风都赞同。”谢南群脸皮很厚。
温览心想,物似主人型,狗也学了几分主人的x_ing格。只是不敢说,怕被欺负,瞪了对方一眼,就继续练习。索x_ing离开谢南群的怀抱,他深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慢慢地,在冰上滑起来。
谢南群毫不吝啬赞美:“很木奉。”
温览朝他抛了个笑眼。
这时旋风倒像个守护者,亦步亦趋,紧跟在温览身旁,样子特别讨人喜欢。温览拐弯,它也用浑身的力气刹住,然后扭头跑,一步也不落下。
“它见我喜欢你,也喜欢你呢。”谢南群解释。
“我也是爱屋及乌。”温览回敬了一句,紧接着撒腿就溜,免得被逮住。
两人一狗在湖上玩闹了许久,直到要回去吃晚饭了,还恋恋不舍。尤其是温览,抱着旋风不肯撒手,好像要把自己埋进那片软绵绵里:“明天我能去狗屋看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