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温览是村民,本身不怎么会撒谎,只好模仿着周边人发言,不过没多久还是被投出来了。谢南群倒是抽中狼人,和另外两只狼手起刀落,人死了之后装蒜的本领也是一流,要不是最后有人说帅哥不可信把他投了,还能撑到结尾。
不过狼人阵营还是赢了,温览也稍微体会到一群人聚在一起闹哄哄的乐趣,偶尔与大家一同笑出声来。
注意到他情绪的谢南群也勾起嘴角,尽管对方没意识到,但其实已经逐渐融入不同群体里了。
开局便用掉了免惩罚的福利,温览有些紧张起来了,第二局恰好抽中狼人,入夜睁开眼的时候他看着谢南群,无声地笑得灿烂。对方比划了一个手势,两人配合着杀村民,第二天装无辜。
之后又在谢南群的敏锐下,温览及时察觉出女巫是谁,赶紧把人刀了,连自救的机会都不给对方。再者,正式开玩的时候,大家不会光凭心意投人,所以谢南群那张脸也不惹事了,顺利护着温览活到最后。
“就不能让你俩在同一阵营里,狼狈为j-ian啊!”一局终了,女巫捶胸顿足。
“运气好,没办法。”谢南群摊摊手,表情特别欠揍。
不过大家都是开玩笑,调侃过后开始听输家说鬼故事,又硬说不满意,要他们才艺展示才肯放过。其中有个瘦瘦的男生被迫无奈唱了歌,居然是r.ì文的,发音还挺标准,众人纷纷表示果然是宅男,以后双专也可以修一门r.ì语。
直到第五局,温览是预言家,出于私心避开了谢南群,却没想到被坏心眼的对方杀了,气得鼓起腮帮,又被对方揉了脑袋。
愿赌服输,他沉吟片刻,挑了个之前写的鬼故事娓娓道来:“……一双鲜红的高跟鞋出现在了十五栋的楼道里,不知为何,只看得见鞋子,没有腿,那个东西缓缓地走上楼梯,脚步异常轻快,鞋跟与瓷砖的摩擦声分外清晰。它在寻找什么,不断地走动,就在男生宿舍的门前徘徊……”
众人都没料到温览平r.ì文文静静,说起鬼故事来竟有股y-in气森森的感觉。而且前几个人讲的都是陈年旧谈,唯独他说了个全新的故事,内容恐怖,语气也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在座的听众,除了谢南群,全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有胆子小的还哭丧着脸道:“为什么偏偏是十五栋啊!今晚让老子怎么睡!”
“这个,因为是我写的,所以选了比较熟悉的地方……”温览不好意思地回答,仿佛刚才的y-in森都是故意营造的错觉。
又是一阵S_āo动,唯独谢南群脸色平淡,语气却满是嫌弃:“自作自受,谁一开始提出要听鬼故事……”还不是看小篮子白白净净好欺负?想吓人之前,也没估量自己几斤几两,真是活该。
这下大家彻底没心情玩狼人杀了,也是凑巧,走廊灯突然亮了,世界仿佛一下子重回光明之中。“来电了!”从宿舍楼各个角落传出激动的声音,温览也累了,揉揉眼睛准备回去洗澡,然后上床休息。
只是苦了隔壁几个宿舍的人,能拼床的拼床,不能的准备戴着耳机开那种热热闹闹的口水歌驱逐恐惧,不然今晚要失眠得惨烈。
谢南群倒是胆大,还煞有介事地评价了一番温览写的故事,追问他兼职投稿在哪个地方。温览死活不肯暴露,最后躲到了浴室才逃过一劫。
“洗了澡再涂一次药膏,嗯?”对方敲了敲门。
温览提高音量应道:“好。”话音刚落,他下意识摸了摸被触碰过的手臂,又心虚地缩回去。
第41章 41
当校园内的花木颤巍巍吐出细细的花苞,在风中亭亭玉立,四月的气息也随之悄然弥漫开来。空气仿佛拧一把就能出水,潮s-hi得令人不适,却又滋润了新生的植物。
谢南群抽空擦了擦停在楼下积灰的自行车,本以为r.ì常代步能用上,没想到后来总是与温览走着去上课,也就闲置了它。他拎着脏兮兮的抹布慢悠悠上楼,宿舍门外堆了大大小小的杂物。
温览正好顶着一头汗水走出来,目光落在谢南群的鞋子上:“等等,群哥,换拖鞋。”
“哦。”谢南群听话地换上干净的鞋子。
午后的yá-ng光带来些许炽热,地板上残留的水迹慢慢变干,露出底下白得几乎能反光的瓷砖。温览不觉得累,看着焕然一新的宿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松地坐在门外。
谢南群也被勒令不能进去,干脆挪动椅子到对方身旁:“对了,刚才我去开会,五月要举办红色经典演绎大赛,全班都要参加,不准缺席。”
温览一愣:“红演……这么着急吗?”
“要初选和终选,时间是挺紧张,不过人多不担心进度。”谢南群解释道。
活了二十年没试过上台演出,温览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后勤组最适合他,不过这个想法立即被谢南群否决了:“班上就几个男生,你还是里头脸好的,肯定会被拉去表演。”一边说,对方还一边用手指戳他的脸,调侃意味十足。
“……群哥也是吧。”
闻言,谢南群一时语塞,许久才无奈地回答:“是啊,毕竟我是体育委员,班委都要上台。”先前的体委转系走了,这岗位便落在谢南群头上,任凭他如何拒绝,男女班长都不为所动。幸好大一末尾要分班了,他担任体育委员也只是小半个学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