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微笑地看着那男人站起身来向壁炉走去,自己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知道自己是从塞纳斯之中诞生出来的非常奇怪。他是他们的心?他为自己能够保护他们并且被他们需要而感到骄傲,但同时还是会觉得很伤心。他知道在德思礼家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感到自己家人的憎恨,并且一直被他们奴役。波尔守护着这些记忆和经历,但那些也让他变成了那个样子。
还有一个人格也同样变得一团糟——猫咪。他已经不太记得她了,只知道发生的一切都很怕,几乎没法应付。他知道自己帮上了忙,但也只是擦边。他已经那个忘记了她的事情,也不记得她代表着什么。现在他知道了是塞纳斯在替他保管着那些记忆还有伤痕。塞纳斯和加百列总是在保护他,就好像他是他们的小弟弟。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确实也是塞纳斯的小弟弟,毕竟他是从他的身体中分裂而来。这感觉很诡异。终于了解所有的这些既让他觉得坚强,同时又很虚弱。
为什么我们现在能像这样交谈?他问,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内部。
因为现在你知道了真相,这种理解放低了你同我们之间的屏障。塞纳斯回答道。
塞纳斯和我在其中一个转换的时候也会这样交谈。加百列补充了一句。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转换进去的时候也可以看到你们了?
不。塞纳斯轻声说。作为宿主人格,你必须被...保护。我们会转换出去处理一些你无法应付的情况。如果你能看见我们,那么这一切都会完全没有意义。
但我不能看见你们,你们能看到我。哈利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不明白。
什么也没变。加百列坚决地说。没有。只不过现在如果你真的很想和我们说话的话就可以听到我们。而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屏蔽掉我们。完全都由你来控制。你已经知道怎样建立大脑防御了,你不想听到我们的时候就只需要在内部立起屏障就可以了。
“给。”西弗勒斯递给那孩子一杯热巧克力,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很抱歉我让你觉得忽视了你而更偏爱塞纳斯。我从没有那样想过,现在我们又住在一起了,可以经常看到对方。我已经和城堡达成了协约,宵禁之后校长就察觉不到你离开宿舍过来见我。他命令我在和你见面之后马上就要通知他。所以我就不能像去年那样给你禁闭了。”
“我理解。”哈利说,低头喝了一口饮料。
“哈利...”西弗勒斯一瞬间很迷惑,但突然就明白了该如何做。“放下你的屏障。”
“什么?”哈利看起来完全被搞糊涂了。
“做就是了。”西弗勒斯尖刻地点了点头。
哈利照做了。立刻他就感受到了自己导师的关心以及尊重,担忧还有决心。毕竟你不可能欺骗自己的情感,至少不那么容易。哈利开心地看着自己的老师。毫无疑问西弗勒斯关心着他,并且想要保护他以及其他那些人格。加百列说的没错。什么也没有改变。至少那些重要的事情都没有。他还可以感受到西弗勒斯的担忧,而他不希望任何人为他担心,于是他将那些伤心压了下去,微笑着站起身来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导师。
“谢谢你,西弗勒斯。我爱你。”西弗勒斯欣然允诺,但哈利却感到一阵强烈的尴尬同时席卷了他们两个。他退开身,擦了擦脸又坐回到沙发上。“你是怎么让城堡同意那样做的?”
西弗勒斯很庆幸哈利转开了话题,“似乎霍格沃茨的城堡幻影也对校长的守护不甚满意,相继清醒过来对他进行评估。我已经承诺自己会帮忙,包括带来新的石块去加固城堡脆弱的部分。作为交换,他们会让校长对我们宵禁后的动作一无所知。但那也意味着他仍旧会对我们白天的动作了如指掌。如果有其他人告诉他你失踪了,我也无法阻止。我知道塞纳斯很擅长幻象,让他制造出一个你正躺在床上的幻影,然后再对你的室友施放一个轻微的睡眠咒语,我想这就够了。你可以穿上隐形斗篷到这里来,这样就没人能察觉到了。”
“好吧。”哈利点头同意。“但你知道要怎样移除加百列的咒语么?”
“还不知道。”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但我会找出来的。校长设计了一个全新的咒语,我必须要先研究一下才能知道怎样解除。在那之前,我们需要让校长的注意力从你身上离开。等到其他学校的学生到达之后这就不会很难了。我们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之前必须要让校长一直忙得焦头烂额,不会整天都盯着你。”
那么魔法部呢?毕竟现在的局势非常动荡,想要把水搅浑很容易。塞纳斯沉思着说道。
“那么魔法部呢?”哈利尽职尽责地重复着塞纳斯的问题。
“或许吧。我要先想想。”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我们今晚不能决定任何事。你感觉怎么样?在家的最后一周过的开心么?”
“嗯,很开心。”哈利微笑了一下。“小天狼星一直很努力地在应付波尔和加百列。不过加布总是在决斗中获胜让他很沮丧。”
“波尔的疗程还要继续。或许每个周末拿出一两个小时?”
“我确实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哈利有些紧张地把手放在腿上。现在他知道了塞纳斯才是核心人格,违背了那个斯莱特林的愿望让他觉得非常愧疚。
哈利,不要这样。塞纳斯恼火地嘶嘶着。如果我真的不愿意的话会在一开始就更强硬一些的。这真的没关系。你们是朋友,我不在乎你和他们说些什么。但如果他们背叛,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什么?”西弗勒斯担忧地问道。
哈利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刚刚和西弗勒斯说了些什么。“我觉得,赫敏和罗恩可能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些什么。”他透过自己长长地睫毛和凌乱的刘海看着自己的导师。“我把德思礼家的虐待告诉了他们,但没有说我的病况。”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们是你的朋友,哈利。我必须承认并不非常希望他们知道所有事情。他们太年轻,忠诚度也值得怀疑。但如果你觉得必须要这么做,那么久去做。”哈利虚弱地微笑了一下,双眼也笼上了一层迟疑。西弗勒斯决定此时先把这些放在一边。“他们当时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