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个干燥咒都不会吗,狼人?”他一边问,一边把那个刚提到的咒语用在Harry身上。
“谢谢,Severus。”Harry甜甜地说着。Remus也将自己和Neville弄干。
“在镇上的时候,你的防御屏障怎么样?”他问着。此时食物也开始出现在桌子上。
“那几乎屏蔽了所有情绪,但还是有一些钻了进来。我还有些头痛,并且在那里呆得越长越严重。”
“你从来没说过你头痛。”Remus低吼着。
“头痛可能是由这种不完全的屏障引起的。等你的护盾完全形成之后,那就会有所减轻。”Severus完全无视了狼人。
Remus瞪了Harry一眼,继续吃着碗饭。Neville则看起来很担忧,但看到黑发男孩的笑容之后也放松了一些,露出一个微笑来向Harry保证自己很好。
“谢谢你让我们到镇上去逛。”Harry对一脸y-in沉的斯莱特林学院长说道。“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或许下周末你可以带着Nev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的饭馆真的很不错。”
Severus喷了口气,但什么都没有说。Harry胜利地微笑了一下,Neville掩饰起自己的笑容,Remus则干脆大声地笑了出来。当然,随后魔药大师赏给他们每个人一记瞪视,开始说教起安全和智慧,但那三个人完全无视了那些尖锐的词句,耐心地等待着甜点上桌。
——
下一周过得飞快。Harry和Neville在他们关于阿尼玛吉的研究项目上学得非常努力。Neville的冥想也更上一层楼,同时进步的还有Harry的大脑封闭术。治疗因为Harry开始体验愤怒而有些停滞,但在他们到外面去练习时,他的音乐却变得越发丰满起来,这说明他在慢慢地好转。他真的开始将所发生的那些放在脑后,这让Harry周围的环境和人变得更加积极去回报他的爱。这种稳定也在帮助他恢复。
Remus也来过一两次,但总是被Sirius搞得很忙碌。Harry很开心地听说,在他和Neville的生日之后,那个前囚犯会回来和他一起度过剩下的假期。一部分是因为Sirius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并且渴望见到Harry;一部分也是因为Severus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让他住进来。他马上就要回霍格沃茨去为下个学年做准备了,急需一个人可以陪着Harry。Remus并不是最佳人选,因为那星期刚好是满月。
到了星期五,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发生了。在练习了二十六天之后,Severus和Neville成功地和那个饱受创伤的Boy和平地坐在同一间屋子里一个半小时,完全没有间断。那个人格在里面睡着了,所以有半个小时到四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是完全没有任何暴力和疼痛的。这最终还是获得了成功。
在第一周的时候,Boy显得非常歇斯底里,总是在不停地摇晃着身体,保护x_ing地将自己抱成一团。无论什么时候他们有人说话或者移动的时候,Boy就会开始哭喊着祈求的话。而当他们开始下棋时,那哭喊声就会慢慢地停下来,Boy转而开始用那双毫无神采的绿眼睛泪汪汪地盯着他们,虽然仍旧不停地在晃动身体,但也安静了不少。同时也不会被他们的声音和移动吓得突然跳起。但当Severus走近他去诱哄Harry转换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后退并且躲避,但动作也松弛了一些。今晚,今晚,Boy总算是做出了一个非常犹豫的信任姿态,这绝对是今后治疗他的方法。
Boy蜷曲着坐在沙发下面。Severus和Neville则坐在他们在壁炉前的老位置下棋。Boy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所有的恐慌和惧怕都慢慢地退化成一阵可以忽略的嗡嗡声。整个房间看起来温暖并且柔和,几乎没有任何坚硬的棱角,大部分的表面都罩着地毯,挂毯和帘子。
小心翼翼地,Boy将手从沙发下伸了出来。壁炉边的两个人似乎并没注意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捕捉着屋里任何可能的突然移动,Boy跟着伸出了另一只手。仍旧没有反应,但他还是等了几分钟以防万一。随后,他的视线落向了面前的咖啡桌,那上面摆了一小杯果汁和一盘曲奇。他向前爬了几英尺,随后定住身子瞥了一眼那两个人,他们仍旧没有看他。黑发男人朝对面那个少年说了什么,让他笑了一下,随后又将棋子挪了一步。仿佛受到了鼓舞,Boy从沙发下面爬了出来,随即蜷起身来颤抖着等待着落下的拳头。
Severus从自己头发的缝隙中观察着这一切。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以前他从未和Longbottom说过,但最开始他却真的认为或许Boy身上所遭受的创伤已经完全无法愈合了。伤痕太过严重,而Boy又没有坚强到可以面对这一切。直到今晚,他才看到一点点曙光。轻声吩咐Neville不要动,而那个格兰芬多也遵从了他的指示。
Boy在长沙发下面蜷缩了足足二十分钟,恐惧地一动不动;显然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因为表现不好而受到惩罚。但他没有。那两个人一直无视着他,他也很想要拿到那些果汁和曲奇。颤抖着,他一边轻声抽噎一边朝咖啡桌挪了过去。这有些太过了。他已经暴露在外面,马上就要被惩罚了。那总是疼得要命!他又在桌子底下缩起身子,开始大声地哭泣,同时还在喃喃着自己会乖乖的话。
Severus叹了口气,将死了Longbottom。虽然成效不大,但Boy至少从沙发底下出来了。那也算是个进步,不是吗?他小心地看着那个蜷在桌子下哭泣的孩子。Boy看上去被吓坏了。他又叹了口气,真的无法把那看作是一个真正的进步。Longbottom对上了他的视线,安抚地微笑了一下。那个该死的乐观的小混蛋!这可不是什么考验耐心的游戏。很可能Boy永远都无法恢复,相应地,他也无法被Harry的主魂重新吸收,否则就会有不可逆精神分裂的危险。
随后,他瞥到了一直小小的手飞快地伸出来抓起了一块曲奇,马上又缩回到了桌子下面。他这才意识到那哭声已经停止了。Longbottem笑着看着他,一脸胜利的表情。Severus喷了口气,拿掉了那个少年的将,但一丝微笑也不由自主地爬上了他的唇角。是的,或许格兰芬多的乐观是会传染的。
——
“那就是说我好了一些了?”Harry一边问着一边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他恢复过来的瞬间就感受到了Neville的快乐和Severus的宽慰。
“很难说你已经好转了。”Severus讥笑着打断了Neville即将出口的话。“但是!…但总算是取得了些进步。Boy显示出极大的勇气来维护了自己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