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的分析着东西所在的地点,翻找了许久后找出的东西应该都不是,他略有些苦恼的踱步,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房间的景观展示栏上。
那里面有一些贵重的水晶物品,和珠宝陈列在里面,都是父母所拥有的东西,值钱的东西不多,但是柳清忧的视线却落在了摆放在格子最正中的两盏茶壶上。
那是两盏制作并不精美,材质也不名贵的普通茶壶。
对柳清忧来说却并不普通,那是他五岁的时候和父母一起制作的最珍贵的礼物,陪伴着他和父母走过了很长的时间。因为当时他对着自己亲手做的茶壶并不满意,并倔强的找来泥塑店里最好的工艺师要求做一个最好的茶壶。
父母一直安慰他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一个茶壶,奈何坳不过柳清忧,为了不伤他的心便私下里要求那个师傅按着柳清忧的水壶为模板做一个。
当时单纯的柳清忧看到师傅的手艺竟然和自己一样,高兴的把茶壶大方的送给了父母,并强势的要求父母要时刻用这个水壶喝水。
一直到十岁,柳清忧才了解了背后的事实,生气之下便把两盏茶壶摆在了一起放在了父母的陈列格子里。
柳清忧紧紧的盯着那两个普通的茶壶,眸子陡然间变得深沉。
这两个杯子的位置有点不对。
放在陈列格子里并不满足小时候的柳清忧,小小的柳清忧知道古代以右为尊,便在他亲手做的茶壶上做了记号放在了右边,而那个没有记号的则放在左边。他小时候一向霸道,父母深知他的性格便没有动那两盏茶壶,一直到了现在。
而在柳清忧眼中的却是,两盏茶壶的位置放反了。
此时,愤怒的火光在冰冷的黑眸中闪动,柳清忧的眼睛火光渐渐黯淡,最终变为了深沉的无边无尽的黑暗。
他的嘴角上带上讥诮,这个房间明显被人动过,别人看不出来,他却是知道了。
很显然,这是一匹训练有素的人干得,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了那个茶壶的位置,怕就是连他也被蒙骗了过去。
这间房间一直被锁着,打扫房间的人也只是打扫修剪庭院和大厅,二楼却是明令禁止不允许的地方。
如今,明晃晃的进来找东西却没有人知道,怎么不叫柳清忧愤怒。
这明显跟父母留给他的东西有关,这是一个迷,敌人在暗处,他在明处,他甚至连那个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不着急,他还有时间慢慢去找,明显这群人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东西。
他就不信这群人会比他更了解父母,现在着急的人应该是那一群人才对。
柳清忧冷哼,收敛好情绪,环视了室内的物品,看到那两盏茶壶,脸上划过留恋,转身关上门,大步的向着房门走去。
在门口,正好遇上了来帮忙柳清忧的张律师。张律师拿出手帕擦拭着额上的汗,平稳一下呼吸,看着柳清忧道:“清忧,我来晚了不好意西,找到你父母给你的东西了么。”
柳清忧不动声色的观察张律师,黑眸平静无波澜,他道:“没有,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
张律师点头,眼睛有一瞬间盯着柳清忧,赞同道:“话这么说也对,不过若真有这么一个东西,多找找也是无妨,怕就是你叔叔他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柳清忧收回视线,应声道:“谢谢张叔叔的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张叔叔要一起么。”
张律师点头,看了一眼柳清忧身后的大房子,说道:“那就一起吧。”
09.线索
张律师站在他的新奥拓车前,对着柳清忧道:“清忧,我去的地方正好离你家不远,正好送你。”
柳清忧没有拒绝,礼貌的点点头,依言坐进了车内。张律师似乎习惯了柳清忧的沉默,没有说什么紧接着坐进了驾驶座。
夜幕渐渐垂下,一杆杆路灯在晚霞中光晕昏黄,映照在柳清忧沉默的脸上显得异肃穆。而这也让一直在后视镜里观察着柳清忧的张律师略微皱起眉。柳清忧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淡漠的嘴角略微收紧,仿佛并没有察觉暗中观察的目光。
初春的小雨使得城市雾气蒙蒙,往来的车辆快速的穿行在雨幕里,快速消失在夜色中,车内的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柳清忧公寓的门口,柳清忧下了车礼貌的到了一身谢,便转身不如公寓,优雅的步伐停住,柳情忧似乎想起了什么,低身口下来,放在口袋中的手扣在副驾驶座位的窗沿上,不管有些微冷的雨丝,他问道:“张叔叔是要去哪里,这么晚,还下着雨,不如我去拿把伞给你吧。”
张律师看到柳清忧去而复返,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忙答道:“没事没事,我待会就要回家了,不用麻烦你。”
说着,眼神不经意的往旁边瞟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动作自然便被仅仅盯着张律师的柳清幽捕捉到了,柳清忧放在窗边的手紧紧抓了一下窗沿,显出细长的骨节形状,面上不动声色的看向张律师眼神飘向的方向。
他精致淡漠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自然放松的微笑,他向张律师笑道:“张叔叔要是不愿意,我就回去了,注意安全。”
他说着,眼睛依旧不动声色的紧盯着张律师的表情,随即转身大步走向雨幕中,垂放在两边的手中中心,五个隐隐透着血痕的指甲印记赫然出现。
张律师看着柳清忧转身进了公寓楼,看了一会,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坐在驾驶座上却并不发动,他盯着后视镜,神情深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柳清忧精致的眉头皱起,脑中不停的回放着刚刚张叔叔的表情动作,他不是侦探,他也只是凭着个人感官找出不对劲的地方,他眼睛一瞬间变得特别的幽深黑暗,侧脸在雨夜朦胧的灯光照射下显得雕塑般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