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拍到起落架的上半部分,铁板稳稳地在架上。
“可以肯定我想的没错,凶手就是利用这个手法,让贴板在饭团把花圈套上的瞬间掉下来,而凶手分崩离析无须在现场,我们离开时饭团还没有把花圈套上,如果贴板在列车经过才掉落,那帮了凶手大忙,而那最重要的另一条钢琴线已经随电轨而去。”小书总结自己所想。
凶手的行凶手法应该是:
昨晚爬上手脚架,设置让铁板顺利滑落的机关。
先把花圈绑在钢琴线上,再把钢琴线带上架,穿过卷轴绑上铁板。
铁板的体积并不太大,80*80*10cm,绑上一条钢琴线轻而易举。
然后用第二条钢琴线绑上铁板,松松的,让多出来的长度绑上回形镖,就是一种九十度角的木玩具。
起落架与高架相隔不过二十来米,只要钢琴线够长,就可以让回形镖回到自己手上,又能带上钢琴线。
这样,留一段足够的长度在电轨架上,又把尽头绑在铁板那松钢琴线上,机关就算做好了。
最后是让铁板下方稍微倾斜,等待第二天电车经过就可以了。
为了防止垃圾掉落轨道上导致翻车,电车公司特别制造了一种消除垃圾的“铁钩扫”。
形状和一般钩子一样,装在车头轮子前方,钩住垃圾后自动扫会把垃圾装入压缩箱。
这一段路轨正好在垃圾堆上方,每次司机都把清洁扫开得很勤。
只要在钢琴线那一头绑上一些重物,比如小铁钉之类。
一定会被扫动,电轨车的力量和速度能在瞬间拉动铁板失去平衡。
铁板掉下,松的钢琴线会离开铁板,被压缩箱切断。
电轨高架有维修专用梯口,基本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这个出入口根本没有人看管,锁也早已坏锈。
在夜里给钢琴线绑上重物实在太容易了。
“凶手自己有大量钢琴线,质量上乘,一个人住,至少半夜随便出门没人管。”小书这样对那个警官说。
还补充:“我们七个人都一个人住,也就是说除了死者谁都有嫌疑,再见!”
“假如我是凶手,把机关设置好之后如何才能让被害者上钩?如果饭团没留下来,没把圈套上,那凶手做的一切都没用。”明之疑惑这一点。
“我发现一个地方很奇怪。”小书取出自己的第二张通知书,和明之的一样,背后有模糊的“ps”。
肯定有人收到不一样的信,但今天太累了,二人都决定明天再细问此事。
但谁也没想到事情有戏剧化的转弯!
十四.信和鞋子。
“叮咚。”
门铃一直在响,把睡梦中的明之和小书吵醒,带着惺忪睡眼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快递员同样睡眼惺忪,有点含糊不清地递过快件让签收。
小书从明之背后伸手接过快件,揉揉眼睛,“也有你的。”
他把其中一份交给明之,然后在自己那份上签名。
好早,虽然阳光灿烂,才六点四十分。
明之看到快件上的名字,没错,是他的,莫名其妙地签上名。
这么薄,肯定是信!
二人飞快拆开,“请七点九分到左街公园第二张椅子前,知名不具。”
不好!已经五十分!
从这到公园需要时间,明之和小书手忙脚乱地洗把脸,连衣服都没换,洗把脸就往电梯里冲,拦下出租已是七点。
“公园!快!”小书上车后冲口而出,司机好笑地看着二人十万火急的样子。
明之虽然觉得小书那件丁当睡衣相当好玩,但现在暂时没心情笑。
已经死了二个人,这个游戏如何结局?
车没停稳小书就冲下车,忘记要付钱。
叹口气,明之把方才出门前顺手塞进睡衣口袋里的一张钞票递给司机才下车。
公园的第二张椅子,空空如也,干干净净。
这种高尚住宅区里,没有老人,这里住的都是大老板和年轻人,这个时间谁不睡觉?
一屁股在木椅子坐下,小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打呵欠是会传染的,明之也打了个呵欠。
坐下,想起车钱,推推小书,“哎,欠我二十,记得还我。”
小书笑出声,“好,再顺便请你吃早餐,如何?”
美知急匆匆从第三张椅子那边的入口跑过来,头发乱糟糟的,肯定是被吵醒后慌慌张张赶来。
时间已是七点十分,看到美知,小书呆了呆。
明之知道为什么,但看到沙豆后,他心里“格当”一下。
沙豆穿着帆布鞋跑过来的,从明之来的方向。
她手里还抓着一条手帕,湿的,好象刚洗过。
“累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美知双手叉腰问。
明之看着她睡衣上那个大猪宝宝图案,努力让自己不要笑。
把视线落在沙豆身上,她穿着运动t恤和短裤,衣服虽然皱皱的,但那小小的商标出卖了衣服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