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没理他,这个人对自己有明显敌意。
“你的睫毛很长。”子书冒出一句,然后坐好。
拜他所赐,明之关于鞋子的思索告一段落,接下来是通知书,凶手到底用什么手法让这些人去做的?
呃?对呀!“小书,这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呀?”明之脱口而出才想起自己叫漏嘴了。
这个昵称自打和子书对凶手是谁有分歧后就再也没出现。
果然,子书扬起嘴角,笑得非常温柔,“这是个很贴切的问题。”
第三,公园那张椅子,当时当事人都在,没有人看到对面有人,那里是空的,明之非常确定。
那凶手如何能做到光天化日之下掩人耳目地丢弃尸体?
那具尸体酷似沙豆,但明之总觉得那不是沙豆,有个很奇怪的地方,从看到尸体后就一直让明之想不通,可又把知道怪在哪里。
“小书!那个浸尸班参加者有照片吗?”
子书又笑了,明之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叫了。
“拜托你们下车,我要回队里!”子画扭头心情非常恶劣地对明之说。
明之才发现已到目的地,灰溜溜地下了车,子书笑得甚是开心。
一进电梯,明之立即被小空间控制,脸色发白。
一瓶清凉油伸到他面前。
为什么他这么聪明?明之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这是梦里,因为子书的出现,他的生活似乎变得不同。
“我一直没听你介绍过自己。”子书拧开清凉油,帮明之擦。
明之盯着子书那漂亮到有点过分的手指,分了神,随便应了声:“嗯?”
“嫌疑犯,勾引警察是有罪的。”子书突然双手撑墙,把明之控制在臂中。
看着那张帅气到不行的脸,明之觉得自己被这个空间给压扁了,无法呼吸。
二七.微妙的悸动
真丢脸。
明之坐在沙发上,懊恼地回想刚才在电梯里最后的记忆,子书逼近的脸竟然让自己呼吸困难,缺氧晕倒。
趁子书去洗澡的空档,明之狠狠地叹口气,看那个子书这么年轻就当上警长,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他一定也一直在找答案。
那我的身份,他也知道了吗?
应该不会吧,明之摇摇头,继续想刚才在车上没理清的疑点。
那就是沙豆为什么带了一条手帕?
她最后到,和自己还有小书一起离开,当时公园有四人,并没发现尸体。
在认定沙豆是凶手的条件下,她是如何去而复返的呢?她带的手帕有什么用?
美知目睹的那个火灾,这是凶手杀死她的直接导因吗?
那家人到底为了什么全家上吊?是被人杀害后毁灭现场的吗?
那个致幻剂又是从哪里来的?
明之翻翻桌上的一堆文件,拿起浸尸班的参加者名单,没发现有什么有关联的感觉,便放到一边。
阿树精通电器和机器构造,这样的他竟丧命于这么一个简单的手法,蛮讽刺的。
而饭团的那句“原来如此”指的是什么?
如果是因为看到屋顶的钉子,那她为什么不提?而且她是看着小琳说的。
她明白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和小琳吵架?记得有听到“你也有份”之类的词。
假如二人以前就认识,那时因为有人提起了不能重提的旧事引起争吵?
发现饭团尸体时,表现最恐慌的是小琳,看她当时的表情是想到更可怕的事的样子。
这二人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八月饭团参加夏令营,但调查结果她整个过程不曾落单,那她到底发生什么让她开始信仰教派?
咦?基督教?等等!明之脑子一个灵光,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
“你再盯着我看,我就要报警了。”子书的声音在明之耳边响起。
明之回神一看,呃……自己怎么抓住他的一只手还一直盯着他的胸口看?
呃,胸口……?
明之视线往上移,子书站在他面前,左手按着毛巾在湿的头发上,水珠还在滴在他光着的上半身上。
火速丢开子书的手,明之退后三步。
“你干嘛抓住我不放!”明之挪开视线,避免自己控制力不强会袭击那美味的子书。
“恶人先告状。”子书边擦头发边坐下。
“尹子书!”
“我又没说错,不知道谁把资料丢了一地,我只不过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谁抓住不放,我以为会被上下其手,差一点就要报警了。”子书非常无辜地说。
明之耳根都红了。
“看不出来你都瘦到该有的地方都没有了还那么重,我的手都快断了。”子书甩甩半干的头发。
明之的视线象钉子一样钉在他那性感的肩和脖子上,好想伸手摸一摸。
可恶!这个尹子书是个优雅的大混蛋!明之心里暗骂一句,站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