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啦!风掏掏耳朵,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如果这世界真有神仙我一定第一个向他抱怨!说吧!什么事?
明之递过照片。
奇怪的照片。风眯起眼睛,马上认真起来,请把案卷也拿过来。一分钟的沉默后,风终于冒出一句:这是去年88火灾现场那房子二楼的窗户阳台照片,应该在女儿的房间。这照片怎么了?风把照片还给明之。
为什么会拍出一张这样的照片?太奇怪了!有人会在案子的重要现场拍这种绝对会挨揍的照片?明之实在想不明白。
啊!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在这?又是那个白痴!风叫起来,因为那个喜欢在现场拍风景和无关事物的白痴才害他一直没升职。
你这个臭小子这辈子都别想升职了。子画冷叟叟地说。
明之的视线定格在这张似乎和案子完全没有关系的照片上,那个角度,好象是反射的光线,奇怪是镜子里的景像吗?而且,照片的右下角的确有一条橡皮筋。女儿的房间……
怎么了?子书问。
奇怪,舒沙曼的房间怎么会有……明之陷入深深的疑惑中,根本没听到有人叫他,奇怪,怎么关于舒沙曼和舒子曼的事情他越来越想不明白了?但又有种马上就能想透只差临门一脚。
报案人和目击者都死于非命,这个案子真象是诅咒。风打了个呵欠随口说。
这句话一下子炸醒明之,他弹起来,有目击者?!
嗯,也不算是目击者,但是爆炸后第一个在火场前面的人是那个初中生,报案的是另一个初中生,二人。风托着下巴。
难道那二人是美知和饭团?明之说出自己最担心的结果,天哪。多可怕的巧合啊!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大概知道凶手的动机了。
哎,你知道?风记得自己没说过,而且未成年人保护法,口供记录里也没写上二人的名字。
兄弟二人也看明之。
起火原因是煤气泄露吗?明之盯着照片冷不防地冒出问题。
不好说呢,现场被火和消防弄得一团糟糕,是煤气泄露起火爆炸还是蓄意纵火根本没法查。风很无奈地回答,这个话题让他想起那个恶心的现场,男主人经营搬家公司,用自己公司的钢琴线上吊。
玻璃呢?明之紧紧追问。
当然全部碎了啊,六个煤气罐一起爆炸呀!风摸摸鼻子,当时自己在睡觉,还骂了一句谁的车胎。
镜子呢?为什么会没事?
好象浴室门口那面没事。其他都碎了。
那这张照片是怎么拍出来的?!有种被捉弄的气愤,难道自己对这张照片判断错了吗?明之忍不住把手中的照片往风跟前的桌子上一拍,发出一声巨响。
的确。子书盯着照片,突然笑着摸摸明之的头顶,窗和阳台全是碎玻璃的话,这可分明是镜子倒影。
拍这张无聊照片的师兄已经到国外去了。风打着呵欠,困。
哦,那个传说中的luck师兄啊。子书笑。
传说中的luck师兄?那是什么。
子书又摸摸明之的头,这张照片的拍摄者一年前刚进队三天就出的现场,这个时间发生后的一周,一个国际影会看中了照片,保举他参加英国的现场照片展,夺了冠,留在英国任职了。
果然是传说。明之点点头。
我想,你感兴趣的应该是这个角落里的橡皮筋。子书指指照片,舒沙曼是短发,她的母亲也是短发,不应该出现在现场的东西。
呃?现场有这种东西吗?风抓起照片,当时乱七八糟的。
能联系到舒子曼的家人吗?绝对不可能,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同年龄的人,在同一个城市,却完全没有关系?连名字都那么相似!明之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一个嫌疑犯怎么总提无理要求?那个舒小曼的家人三年前就移民到了加拿大,她是一个人留在这里念高中。子画皱皱眉。
无理要求?!明之提高声音,为什么他就是要和他过不去?
作为嫌疑犯,参加调查就已经很无理,还提诸多要求!子画理所当然地说。
明之决定无视尹子画,案子发生在半夜,为什么那两个初中生会在那里?
两人都沉默,又没有什么对她们不利的证据,风又打起呵欠,明之白了他一眼,你一辈子都别想升职了。超无奈地叹口气,用已经失去调查信心的口气再问一个问题:这个舒沙曼家有没有其他亲戚?
夫妇都是孤儿,自由恋爱结婚。为了不让风被随时有的可能的明之掐死,子书代答。
啊!完全没有头绪!明之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如果这条线索也断了,看来只能回市里去小琳家找。那个时间,本该在市里的饭团为什么会在基水围?美知明明住得最远,却第一个在现场,奇怪。一切都太奇怪了!
三五.日本来的警察
明之去洗手间,一离开房间,三个男人就互看一眼,子书重新拿起书,问。
那个美人是谁?风就快被好奇憋坏,子画一直叫他嫌疑犯,但是他好象和子书大哥的关系很暧昧的样子。
最近那几个杀人案的嫌疑犯,西贝明之。子书还没说话,子画就抢先回答。
奇怪的名字,日本人?
和日本警方联系过,是本人。子画又说。
但是,日本人能说这么流利的中文吗?风又问。
,好象说他死去的妈妈是中国人。子画又抢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