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没吭声,他自己不可能解释这里面的玄机。
Japan Women‘s University,日本女子大学,他用什么理由解释一个男生进女子大学?
电话于水深火热中救了明之,你好。
是我,大河。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日语。
大河桑?怎么了?明之很自然地讲起日语,大河警官特地打国际电话,什么事呢?
你明天就回日本?
是的,真的非常抱歉,又要麻烦您。明之有些内疚,这一个多月都要大河先生看着奶奶,不过那么厉害的老太太,大概会让大河先生非常头痛。
聊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明之看到二人略带探索的目光,逃避麻烦的第一法则就是沉默,所以他不解释。
但是有件事明之很想知道。田队长,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还有,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为什么你在这小分队里一直没升职?你和这个人不是同级生吗?明之指着子画。风的脑门多了几条黑线。
这,这里很好啊,空气好,美食多,又清闲。风清清喉咙。
尹子画在一边冷冷地说:那是因为这个家伙是个’废柴‘警察。
废柴警察?明之没搞清楚。
一个除了自驾车外,坐车不行,坐船不行,坐飞机不行的无能白痴警察。这个专门处理档案的份队最适合他。尹子画说得非常痛快,风则无力的低头。
明之不禁扬起嘴角。
喂,第一次见你笑。风瞄见了。
笑起来可爱多了。尹子画一边喝茶一边说。
说谎,你明明就讨厌我到极点,明之暗想。
话说回来,日本人的食量是不是特小?风问。
奇怪的问题。明之想。与其说饭量小,不如说桌上的东西少,也有一口气能吃好几个便当的人,至少我没觉得自己吃得少。
日本人的腿是不是很奇怪,因为跪坐啊。风接着问。
这个嘛,我家都坐椅子。这个人的问题都好奇怪,明之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喂!沙皮糖,问够了没?尹子画又开始不爽了。
海鲜大餐上桌了,风仍不死心,那你穿过和服吗?
无聊!尹子画哼声。
哎?高中的时候我们去日本旅行,大哥不是说穿和服的女生很可爱的吗?明之你穿起和服一定很可爱。风笑。
我很少穿和服。明之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想回答,因为在日本,他基本都穿和服,女生版的。
摆弄插花和茶道的女生超可爱的!风强调。
明之额头青筋。
我想大概穿着和服踢空手道或挥竹剑的女生在你烟里也都是超可爱的。尹子画冷冷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老大你真厉害!
明之嘴角抽动,田健风啊,你再说几句,尹子画就要把餐厅拆了。他决定不再回应风的问题,免得尹子画发飙。
吃到嘴边都是。风顺手抽张纸巾擦子画的嘴,尹子画愣了愣,夺过纸巾,笨蛋!我又不是小孩!
明之装作没发现二人的暧昧脸红,低头喝茶,真是两个有趣的人。
四十.犯人
第二天一早,明之就到码头准备坐船回市里,风和子画到码头送他。
问子画为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工作,尹子画脸一板,要你管!
幸好船到岸只要一小时,否则明之会无聊死,下了船,明之又踏上集市,这里已经感觉非常陌生,美知丧生的地下室已被彻底拆除,他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在公车站又见到那个小孩,他看上去精神好多了,明之和他聊了几句,送他一个苹果,然后踏上天桥,子书说很快会到家,让他在家里等。
继续走。一个压低的声音在明之背后悄然响起,腰部被异物抵住,凭感觉,刀。
计算失误,明之做过很多种和凶手碰面的假设,就没有想过凶手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这里。
明之一边走一边回忆这个声音,有点象沙豆。
她要明之往小树林方向走。
一个杀了好几个人的人,肯定是有持无恐,死在这种地方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站住。背后的声音下了指令。
明之发现这是自己走过的黑街十号。就是有个烂公车站牌的地方。
手被反绑在身后,用的是钢琴线,勒得很紧,明之开始有点后悔在日本的时候没有要求去练一下空手道或者什么防身术。
被推进那快倒塌的房子里,奇怪的是那里有两张新的椅子,和周围的杂乱格格不入。
坐下。
明之很合作。一条钢丝缠在他脖子上然后绑在椅子上,脚也被绑上,他都想称赞了,别说逃跑和反抗,现在连动他都不敢轻易动一动。
那个人在对面椅子坐下,终于和明之打上照面,她手里拿着的确实是刀。记得我吗?她问。
嗯。她是明之第一次见到时的沙豆,眼角有颗痣,明之笑了笑,我虽然很想说你是沙豆,但你一定会笑我。
她扬起嘴角,难道我不是沙豆?
其实根本不存在沙豆这个人,不是吗?明之反问,她和沙豆稍稍有些不同了,头发又变回黑色了。但我知道你是舒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