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什么时候回去?风问。他是很想打破目前的关系,但是按照子画的脾气,一定是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一点半的船,和那个嫌疑犯同一条船我一定会一脚把他踹到海里去。子画狠狠地说。
那正好,我也要去趟市队里。风匆匆吃完最后几口。
子画奇怪便问:干什么去?
工作,怎么样我也算是个队长,我去准备准备。风把餐盘放到回收点。
一点半,风和画上了渡轮,你说的工作是什么?子画问,没人回答。
喂,我问你——一转头,子画自动消音。风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子画才想起这个家伙是三不行废柴代表,一到车船飞机这些交通工具上就会马上大晕特晕大呕特呕,唯一能让他以冬眠状态平安渡过的就是和子画一起乘坐。
算了,子画沉默的坐着。
二人刚下船到集市,就接到子书的电话。
什么?他还没到?!坐头一班船走的呀!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和风一起过去!子画挂掉手机,那个家伙到哪去了?!
出什么事了?风感觉要出事了。
那个西贝明之失踪了!子画加快脚步,那个家伙,让哥都乱套了!找到之后一定要先揍他一顿!
如果被凶手盯上的话!风跟上,这可真不妙!
可恶!子画一边走一边生气,那个麻烦的家伙!感觉风突然停下脚步,他回头,你在磨蹭什么!
看这个。风捡起一件小物件。
什么东西!子画看了,一个普通的黑色发夹,上头有一颗蓝色的水钻。现在没时间陪你研究垃圾,快点走!
但这可是那个明之的东西。风说,背面有两k,他说过是妈妈留给他的。你看。
子画拿过来看,发夹的背面确实有快要被磨平了的字母,可他对明之的东西一向不上心,没印象,那又怎样?
一般不会把重要的东西乱丢吧?风记得明之很重视此物的,是不是为了什么作用才丢在这里的?
子画!风!对面冲过来的是失去平静变得焦急的子书。
哥!子画第一次见到子书这个样子,心里一阵烦躁。
大哥,你见过这个吗?风拍了拍子书的肩,希望他冷静些,递上发夹。
子书是拿到手上就不加思索地看背面,在哪找到的?
这。风指指脚下。
我知道了,子画,马上回队里调人。风跟我走!子书把发夹放进自己的口袋,非常果断地分配任务。
调人?去哪!
那边!子书一边跑一边指了指小树林的方向,风跟着跑了。子画只犹豫了一秒马上就拨了队里的电话。
抱歉,每次都要你看着画。子书边跑边对风说。风咧开嘴笑笑,因为他根本上还是个小孩。
要是被子画听到,一定会吼你一句:我比你大!子书学弟弟的口气,然后二人都笑起来。
四一.决战夜
完全没有发现。风已经让警察在黑街搜了好几个小时,完全没发现明之的踪迹,除了那丢在地上的水杯和两张椅子,还有几滴血。
他会被带到哪里去?飞机早就起飞了,可明之到底在哪?子书一直在想。
在队里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子画从客厅走到厨房,狠狠地揍了料理台几下,那个家伙!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子书!
老大。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了,站在子画身后,他对子画的事情一直看在眼里,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大哥和明之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呢?
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子画非常生气地否决风的说词。
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你要让五年前的事情再重演一遍吗?风也生气,针对子画的固执。
要你管!
子画!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风搭上子画的肩,希望他能冷静一下。
别碰我!你这个死同性恋!子画甩开风的手,风默默收回手,走出去。
子画听到风和子书在客厅里说话。
大哥,还是尽快联系大河警察吧!我再去队里找找有什么被忘记的地方,干等也不是办法。
大河先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周围很安静,有一股难闻的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
整开眼睛,明之发现自己被松绑了,试着动动四肢,却软弱无力。
这地方有点眼熟,好想不久前才来过。
头有点沉闷,舒子曼让自己喝下了安眠药之后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这个普通的房子,普通的摆设,就是气味实在难闻,明之不禁咳了起来。
门被推开了,终于醒了。
美知的妈妈?!明之张大眼睛。
很惊讶?那也难怪,十七年没见,你会彻底忘记我。对吧,葵小葵。美知妈妈放下手中的托盘,里面是一些注射针管之类的器具。
明之心中的恐惧无法言语,这个十七年都没有人叫过的名字,让十七年前那一夜的事情全部涌上脑海。
突然停电的深夜,爸爸的惨叫,走到客厅,爸爸的胸口有一个大大的窟窿,血从那里滚滚流出,妈妈躺在地上,脸色白得吓人,一束手电光伴着一个缓慢的高跟鞋的脚步声,滴血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