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萧展又拿起一条烤鱼,吃之前正色道:“本君没在乱说,本君喜欢爱妻,自然喜欢爱妻烤的鱼,在本君看来,那就是独一无二的美味。”
陆宣:“……”这话他不知道怎么接。
晚上,该睡觉了,生了一堆篝火,然而围着它躺了下来。
陆宣正昏昏欲睡,旁边的萧展忽然道:“本君冷。”
陆宣迷迷糊糊反驳:“旁边不是有火吗你怎么会冷?”
萧展:“本君就是冷。”
陆宣无奈,只得问:“那你想怎样?这种地方我上哪儿给你找被盖去?”
萧展默了默,提议:“爱妻可以做本君的被盖。”
然而他的提议被陆宣无情拒绝了。
过了一会儿,陆宣也冷了,他纠结了好一会儿,问萧展:“你睡了没有?”
萧展:“本君冷的睡不着。”
陆宣:“那个……你之前说什么?”
萧展:“爱妻想做本君的被盖?”
陆宣很不好意思,瞪了萧展一眼,纠正道:“不是,我意思是,你可以做我的被盖,就做这一晚,愿不愿意啊?”
萧展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爬了过来,直接“盖”在陆宣身上。
萧展刚上来陆宣就后悔了,他怎么比自己还冷啊?不过后悔没多久又开始心疼,萧展现在可是个病人,这么冷也很正常吧?
于是他开始供暖,就像之前在大鹏上那样,很庆幸的是供了一会儿暖,他也跟着暖和了不少。
饱暖思那啥,萧展暖和了之后,竟然顶撞起陆宣来,陆宣吓了一跳,赶紧出声提醒:“你快把那个邪恶的东西收起来!”
萧展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很均匀,陆宣悲伤地意识到,他这是睡着了。
不忍将他叫醒,陆宣只好放任那个邪恶的东西继续,好在隔了好几层衣服,不然恐怕要出事。
即便没出事,陆宣还是很羞耻,两个男人这样很丢人好不好?然后又在心里责怪起萧展来,明明是让你来做我的被盖的,你怎么胡乱顶撞起来了?过分!
不知是什么原因,第二天萧展精神焕发活蹦乱跳,明显是大病初愈了。
萧展起得很早,陆宣起来的时候萧展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吃食,除了烤鱼还有野果,陆宣却觉得萧展这是黄鼠狼给j-i拜年没安好心,虽然对这些吃的馋的不行但还是先问了一句:“你干什么?”
萧展:“照顾爱妻。”
陆宣闻言放心不少,却是习惯x_ing反驳:“拉倒吧,是不是嫌我昨天烤的鱼不好吃啊你今天也做烤鱼?”
萧展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解释道:“本君只是想让爱妻多歇一歇,毕竟本君昨晚压了爱妻那么久。”
陆宣听了想爆粗口,勉强忍了下去,将怒气发泄在食物上,结果吃撑了。
吃完陆宣才想起询问昨天在君王殿发生的事,“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变得跟个怪物似的?”
当时萧展眸子散发红光,皮肤如同一层死灰,让陆宣既担心又害怕。
萧展微微摇头,“本君也不知,这种事在本君身上只发生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陆宣很好奇。
“十二岁那年,父亲要杀母亲。”这种事,萧展说得很平淡。
“抱歉我不该问的。”陆宣意识到自己让萧展回忆起了伤心往事,赶忙道歉。
萧展摇头,自嘲的语气道:“可惜本君未能救她,只为她报了仇。”
报了仇?是把父亲杀了的意思?陆宣没去问,只说了两个字:“节哀。”
然后萧展说:“大概因为昨天的事,本君现在武功尽失。”
陆宣:“怪不得你要把魔君之位让与宋卿,那武功还能恢复吗?”
萧展摇头,“不知。”
陆宣拍了拍萧展的肩,“不要难过,武功迟早会回来的,这段时间你武功不如我,你对我客气点,千万不要再调戏我了。”
他这话前面是安慰后面就是警告了。
萧展却不以为然,“本君调戏爱妻,不是理所应当?”
陆宣:“……”所以他才想解除这个夫妻关系啊!
说不过萧展,陆宣只得放弃,现在萧展身体倍儿木奉,陆宣便问他准备去干什么。
萧展回答:“想带爱妻四处逛逛,看看这大好河山,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
陆宣竟然觉得这样很不错,不过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有钱吗?反正我是没有,穷光蛋一枚。”
这世道,没钱可是寸步难行,要是没钱,还不如留在这里,至少有烤鱼和野果吃,就是可怜小溪里的鱼了。
萧展竟亮出几张票据,“实不相瞒,本君所有资产都在这里,凭票据可以去各大钱庄取钱。”
陆宣粗略看了看,每张票据竟然都是好几万金币,再去看萧展,感觉他浑身闪闪发光,大土豪啊!
萧展瞥了他一眼,随意拿了一张票据给陆宣,“君王殿没了,那这张票据,就送给爱妻吧。”
这意思是,要用这张票据代替君王殿做彩礼?陆宣要是收了,岂不真成萧展的爱妻了?
想到这一点,陆宣果断拒绝:“还是你留着吧,到时候我需要钱了找你要便是。”
萧展扬了扬眉,似乎看懂了陆宣既不想收下这份彩礼又想花钱的心思,淡淡一笑说:“那爱妻要常伴本君左右,千万不要走远。”
陆宣点头,“没问题,你现在没什么武功,我就当你保镖,你给我的钱便是我的报酬,跟彩礼没关系。”
萧展:“也好,不过你依旧是本君的爱妻。”
陆宣:“……”
两人真的开始逛了起来,先是离开这片森林,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找了家客栈大吃特吃一顿,便到了晚上。
终于不必露宿野外了,但陆宣很快面临一个问题,“萧展,等下开两间房吧。”
萧展:“你我夫妻,开两间房岂不是铺张浪费?”
陆宣:“但是以前我们也没同房过啊,今晚也不行!”
萧展:“本君身上没什么钱了,只够开一间房。”
陆宣:“怎么不去钱庄取钱?”
萧展看傻子似的看着陆宣,“这附近根本没有钱庄,怎么取?”
陆宣:“那到时候我睡床你睡地上。”
萧展竟然没有反驳,点头说好,陆宣不由有些内疚。
问店小二要了一间房,住了进去,陆宣帮萧展在地上打好地铺,然后说:“我给你铺这么厚应该不会冻到,你就在这里睡吧,半夜不许爬我的床!”
萧展竟然没反驳说夫君爬爱妻的床是天经地义,乖乖躺在了地铺上,闭上眼,“那爱妻,晚安了。”
“……”萧展这么听话,陆宣竟然感觉特别享受,这是什么鬼?
☆、第十一章
第二天陆宣睁开眼,骇然发现自己趴在萧展身上。
一巴掌拍在萧展结实的肌r_ou_上,“萧展你给我醒醒,昨晚你是不是把我拖下来了?”
萧展睁开眼,伸手,一把将陆宣拽回到自己身上,反问:“难道不是爱妻自己爬过来的?没想到爱妻这么主动,无奈本君昨晚睡得太沉,什么都没做,不如现在做一做?”
自己爬过来的?陆宣又羞又恼,从萧展怀里挣脱站起来,指着躺在地铺上不成体统的萧展,“我现在武功比你高,你再乱来我打你了。”
萧展从容坐起,略带忧伤地回应:“难道只许爱妻乱来?好,本君认了,只希望爱妻下次趁本君清醒的时候乱来,昨晚一点感觉都没有,着实遗憾。”
陆宣:“……”
吃过早餐退了房,二人继续他们的旅行,陆宣特别提醒萧展:“一定要去个有钱庄的地方,今晚我可不想再和你共住一室。”
萧展直抒胸臆:“可是本君很想。”
陆宣:“你再想,我只能和你分道扬镳了。”
萧展立即改口:“其实仔细想想,分房睡也不错,距离产生美。”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便立即去了一个有钱庄的地方——良城。
拿票据取了不少钱,两人不只在这里的客栈要了两间紧挨在一起的上房,还都换了身行头,现在萧展一袭白衣,俨然一位翩翩公子,陆宣则是青衣,当然,依旧是女装。
“有钱真好啊!”陆宣感叹。
萧展财大气粗地回应:“本君身上的钱,足够爱妻挥霍一辈子,爱妻想买什么,尽管开口。”
陆宣尴尬地摆了摆手,“不用了,细水长流,还是不要太挥霍为妙……不如我们买两匹马?游历大好河山会方便很多。”
萧展点头,“爱妻说的极是。”
两人这就去买马,到了马场,却是碰到了李勉,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人,都是陆宣的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