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學B:「是吻戲吧。」
男同學A:「對,就是吻戲。」
男同學C:「哇~維朔真好,有櫻學姐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有可以公然調情,真讓人羨慕啊~」
男同學A:「對啊,我也······」
聽道這裡,凜已經不想聽了,他放下書,站起來,黯然地走出班房。
沈純心想:「這學校的男生還真三八,這樣話題也可以講半天。雖然我知道是作者搞的鬼,但看著凜這樣,我也替凜心痛。」沈純在凜身體裏聽著凜胡思亂想,也幫不到忙。
凜漫無目的地走著,心裏不停地想著:「原來維朔跟櫻學姐在交往,為什麼他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的拒絕了他,讓他很傷心,不想告訴我了。對了,這幾個月和維朔見面的次數也在慢慢減少,他是不是在疏遠我,是不是不想再理我了。」
凜走著走著,他遠遠地看到維朔站在一個班房的黑板前,面向窗。凜立即高興起來,他快步走過去,差不多走到時,他停下來,他雙眼睜大,嘴巴微張,整個人定在那裡,他看見櫻學姐站在維朔對面,維朔正雙手伸向學姐的臉,雙手捧著她的臉,頭慢慢靠近,就在他們的嘴唇差點碰到時,凜轉頭跑了。
他跑到學校後面,才停下,手靠著牆喘氣,心想:「維朔真的和櫻學姐在一起了。」腦袋不停地重播剛才的畫面,眼淚不知覺流出,凜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痛,痛得他好像沒辦法呼吸一樣,他的手用力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身體卻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靠著牆無力地滑坐在地上,仰著哭泣。
沈純愛莫能助地說:「維朔啊~你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凜可真的很受傷,他的痛,連我這個局外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跟著他一起痛。」
第11章 第 11 、12章
凜經過那次後,好像什麼事都發生,和平常一樣,旁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他之前那麼傷心。
維朔過來接凜一起上學,還邊走邊說排戲的趣事給凜聽:「凜,我跟你說一件趣事,我們的戲服前幾做好,要我們試穿,看有沒有地方要改,我們都穿了出來給裁縫師看看那裡要改,有一個學長因為動作太大了,褲襠裂開了,我們當場笑了出來,現在想起也覺得很好笑。」
凜微笑著說:「嗯,真的很好笑。」
維朔高興地說:「還有,導演說我是外行人,卻也演得很好。」
凜替他高興,笑著就:「很好啊,連導演都說好,一定很好。」
維朔還說:「櫻學姐也說覺得我演得很好,自己沒有找錯人。」
凜笑著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地說:「是嗎?太好了。」
維朔一直看著凜說話,當然看到凜剛才表情的變化,卻又不知為什麼,就先記在心裏。
他們聊著聊著,就到了學校,也就沒有繼續聊。但維朔可能這幾個月都在戲劇部,他和凜聊的話題大多數都是戲劇部的事,也讓他慢慢發現,每當他提及櫻學姐時,凜都會露出傷心的表情,卻又努力裝出笑容,之後,他就盡量不提及櫻學姐的事。有一次,凜來維朔家玩,維朔又不自覺說起戲劇部的事。他笑著說:「導演說演出成功請我們吃慶功宴。」
凜也替他高興說:「祝你演出成功,如果成功了,我也請你吃一頓好的。」
維朔更高興了,他說:「我不要出去吃,我要你煮給我吃。」
凜想了想說:「好啊,不過,不好吃,可不怪我喔喲。」
維朔一臉真誠地說:「當然,是我請你煮的,怎麼會怪你,還有,你煮的什麼都好吃,我一定會全部吃完。」
凜說:「說好了。」
維朔說:「嗯,對了,當天櫻學姐也請了所有人喝飲料。」
凜又露出那種表情說:「是嗎。」
維朔看見他又流露出那種表情,覺得一定有問題,突然雙手抓住凜的肩膀,嚴肅地問他:「凜,你是不是喜歡櫻學姐?為什麼我每次提到她,你都露出一副想哭的表情,是不是我妨礙到你們了?」說到最後,維朔也露出傷心的表情,抓住肩膀的手滑落到凜的胳膊。
凜驚訝地看著他,聽著他說,最後露出被背叛的表情說:「不是,是你和櫻學姐交往了都不跟我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麼瞞著我?」
維朔激動地抓緊凜的胳膊說:「沒有!我沒有跟櫻學姐交往!」
凜想掙脫維朔的手,卻被維朔更用力地抓住,凜對他說:「我都看見你們接吻了,還說沒有!」
維朔十分著急地說:「我和學姐從來都沒有接吻過!我發誓!」
凜不信:「我都看見你在一個班房親她了!還很深情地看著她!」
維朔疑惑地想著說:「在一個班房?親她?啊!我知道了!可是不對啊。」
凜聽到他這樣說,再一次想掙脫他說:「你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維朔再用力抓住他,可凜這次很用力地掙脫,他沒辦法,只好將凜拉進自己懷裡,用力地抱著他說:「凜,聽我說!」凜依然掙扎,維朔更用力地抱住說:「凜、凜!你冷靜點!聽我說!那時候我們是在排戲,我沒有親下去。」
凜聽了,稍微冷靜了點說:「可是我看見了。」
維朔堅定的說:「沒有!絕對沒有!那場戲是我想吻女主角,可是在差不多親到的時候,卻被女主角阻止了,沒有親到啊,你真的看見我們真的接吻了嗎?」
凜回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看到最後,他想,自己是不是怪錯了維朔,有點愧疚地說:「我當時沒有看完,我不敢看你和別人接吻。」
維朔稍微安心,稍微放輕抱著凜的力道說:「那時候我和櫻學姐真的沒有接吻,你那時候看下去,就知道是誤會了。」
凜想起什麼,不相信地說:「你這一場不親,不代表你下一場不會和她接吻,你是男主角一定會和女主角有接吻。」
維朔覺得莫名奇妙,鬆開了手,手放在胳膊有些好笑地說:「我何時說的是男主角了?」
凜想了想,搖頭,嘴巴有些癟說:「沒有,可是班裹都說你是男主角,說是櫻學姐特意找你來演男主角,為了可以跟你接吻,又說櫻學姐跟你告白了,你還答應了。」
維朔被那班同學弄得頭大了,無奈地問:「所以你就以為我們在交往嗎?」
凜小聲說:「初時不確定,可是後來看見你們接吻了,我就信了。」
維朔摸了摸凜的頭,耐心地和凜解釋:「當初櫻學姐的確找我演男主角,她覺得我很適合,可是我看了劇本,看到有吻戲,就拒絕了,然後她說如果你不想演男主角,沒關係,我們還有第二男主角沒人選,都很適合你,你可以看看才決定。我看了劇本,有一場差點吻到的戲之外,其他都沒什麼特別,就接了下來,早知道會讓你誤會,我就接了。」
凜追問:「那告白呢?」
維朔喊冤地說:「這真的是冤枉我了,櫻學姐是有跟我告白過,可是我已經明確地拒絕了她,我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沒辦法接受她。」維朔堅定地說:「所以我跟她什麼都沒有,只學姐跟學弟。」
凜高興地說:「真的?」
維朔又摸了摸凜的頭,真誠地回答:「嗯,是真的。」說完後維朔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小心翼翼地問凜:「凜,你為什麼那麼生氣我和櫻學姐的事呢?」
凜也抓不到頭緒地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想到你和櫻學姐在交往,我心就很痛,好像被刀割了一下,我不想看到你們在一起。」
維朔高興地抓著他的雙手舉高到自己胸前說:「凜,我也是,我看到你和別人親近時,我的心也很不舒服,很想分開你們。」
凜看著維朔,理著頭緒說:「維朔喜歡我,我們心情一樣,所以我也喜歡維朔?」
維朔無比認真地看著凜的眼睛,說:「是的,凜,我愛你,請做我的男朋友,好嗎?」
凜理了清了頭緒,知道原來自己也一直喜歡維朔,他回答維朔:「嗯,我也愛你,維朔。」
凜回答後,維朔一把將凜拉進懷裡,深深地擁抱著他,然後稍微分開,低頭深情地看著凜,凜也沈醉在維朔深情的眼神中,兩人的頭慢慢靠近,還差一點就吻到的時候,沈純突然控制凜,並用手隔在自己和維朔嘴唇之間,心想:「等等!凜,對不起,我知道,你們排除萬難,才在一起,我也知道,自己現在出來是有點過分,可是我真的不相再和男生親問了。」
沈純用剛才隔著嘴唇的手按著維朔嘴巴推開他說:「我還是不習慣做這些事,還是沒辦法接受,給我點時間適應一下。」這的確是沈純現在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