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小身体紧贴着男人冰冷的胸膛,由于枯竭而逐渐变淡的光芒将一人一猫包裹了起来,小落墨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担忧,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却依旧在小声地哭,它本能地缩进男人的怀里,终于在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聂臻的伤势基本恢复后闭上了宝蓝色的猫瞳。
随即,淡蓝色的光芒从男人怀中升起。
聂臻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狭长的黑眸,他清醒的第一反应便是收紧手臂,迅速低头看向怀里的小猫,却在下一秒抱到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眼中所见的不再是巴掌大小的黑猫,而是一个光/裸/着的少年。
对方紧紧缩在他的怀里,脸上仍带着未干的泪痕,s-his-hi的睫毛又长又密,即便是昏过去了依然不安地颤动着,两片薄薄小巧的红唇紧紧抿着,仿佛下一秒便会弯下嘴角委屈地哭出来。
“猫儿。”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未尽的缱绻和眷恋。
聂臻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背靠着墙壁,他扯下身上的外袍,将人裹紧,随即收紧手臂将人抱到自己的身上,俯下身紧紧地拥抱。
他狭长的双眸微阖,侧过头,炽热的吻绵密又轻柔地落在怀中人的脸上,细细密密,辗转挪移,其中蕴含的珍视和心疼,皆在亲吻间一丝不落地传达了过去。
s-hi热的吻落在j.īng_致的眉眼处,怀中人细细抽泣了一声,呜咽着睁开了眼睛。
清澈的蓝瞳还含着泪,怔怔地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小落墨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顺着脸滑落,被男人吻去。他抿了抿唇,终于扑上去抱紧对方的脖子,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
“喵喵聂臻……你差点……喵……”
聂臻将他抱紧,薄唇贴着白嫩的耳朵,低低地哄着:“没事了,不哭。我一直在这。”
小落墨一直在发着抖,男人心疼得不行,只能放缓了声音不断地哄着。
直到小落墨身体不再颤抖,哭声也渐渐变小,聂臻才将他稍稍抱开一些,修长的手指托着他白软的下巴,将哭得通红的脸抬起,凑近轻轻地含/住小猫颤抖着的唇,温柔地厮/磨起来。
男人动作轻柔,似乎是为了安抚小猫,他亲吻的节奏极为缓慢,克制而耐心地舔吻着小落墨的唇瓣,直把两片薄唇吻得红肿发痒,惹得人无意识地蹬了蹬腿,方才引/诱着小猫张开嘴巴,探进去深深地吮/吻勾/缠。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直放在小落墨单薄的脊背上,缓缓地揉抚,减轻小猫的慌乱和无措。
亲吻间身体紧紧相贴,互相厮磨泛起难/耐的热意,小落墨蹙起眉从喉中娇娇地哼了几声,双手乖巧地圈着男人的脖子,温顺地躺在聂臻怀里承/受亲/吻。
直到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明显,男人才微微皱着眉克制地放开少年,流连地在小猫唇边亲/吻,将人稍微抱高了一点。
小落墨见他离开,不满地追了上去,胡乱地亲着男人的下巴,聂臻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忍不住又按着人狠狠吻了一通,直到小猫喘不过气开始推他,才停下动作放开了人。
聂臻缓缓给气喘吁吁的小落墨拍背顺气,哑声道:“猫儿乖。”
谁知小落墨喘过了气,又凑过去要追着男人亲。聂臻忙将他按住,低声哄道:“猫儿怎么了?”
“……要亲。”小猫委屈巴巴道,漂亮的蓝瞳中还蒙着水雾。他平r.ì里被聂臻亲一口都要害羞闹脾气,如今却嫌不够了。
聂臻按□□内升起的热意,低低哄骗道:“乖,等回府了再亲。听话。”
小落墨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抱着男人的脖子将脸埋到对方的颈窝里,他蹭了蹭额头,眼中又起了热意,带着哭腔道:“喵喵我以为你要丢下我了……都是那个坏蛋忘忧……它一个老妖怪非要欺负你一个人,丢不丢人啊?”
聂臻莞尔,低声道:“不怕,都过去了。以后都不会这样。”
“你不能不要我。”小猫偷偷地蹭掉眼角的泪,气呼呼道:“就算真有下次,我宁愿跟你一起死,也不要你自己死。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聂臻抱着人轻轻地摇晃,答应道:“以后都和猫儿一起,不丢你一个人。”
小落墨这才安心了,他埋头缓了一会儿,才软软道:“诸茗不是说你帮不了我嘛,为什么你突然帮我把忘忧从身体里赶出去了?”
“猫儿可记得适才那东西说的话?本王乃凶兽命格,生而带有饕餮血脉。”聂臻缓缓道:“幼年时老国师便说过此事,只是当年父皇母妃皆不当回事,后来又发生了预言之事,本王的血脉问题便被人遗忘了。国师之言,恰好提醒了我。”
“那你怎么做到的呀?”小落墨惊奇地问:“那个忘忧的诅咒过了几百年,力量太强大了,我都赶不走它。”
“国师原先是要求本王完成血契的最后一步,但猫儿未能化形,此法便搁置了。”聂臻摊开手,手心里逐渐浮现出一个血色的符咒。
“猫儿与我有血契,而饕餮生而诸邪退避,本王忆起饕餮之能时,便是能力觉醒之r.ì。因而你体内的血契,也在我控制范围之内,驱使它将忘忧驱逐,并非难事。”
“原来是这样。”小落墨笑眯眯的,他依恋地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受伤的?你那时候真的伤得很严重,好多血……”
“忘忧刚被驱逐出来之时,想要偷袭你,当时我的能量皆在你体内,无法瞬间收回将它击退,只来得及背过身抵挡。”聂臻揉了揉小猫乌黑的长发,“没事了,猫儿已经把本王治好,莫哭。”
“如果你不是因为保护我被偷袭,能量损失惨重,也不至于被忘忧困在这里。”小落墨难过道:“都是我太没用了。我其实早就该化形了,只是自己不争气,总是学不会。要是我早点化形,忘忧肯定伤不了我们,或者我再厉害点,自己把忘忧赶跑,你也不用去想自己血脉的事了,都怪我……唔……”
“乖。”聂臻低头将语无lun次的小猫吻住,又退开,低声道:“没有如果,也不需要假设。本王护你心甘情愿。这和你反过来救我是一样的。若没有猫儿,如今本王绝不可能还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
小落墨低头想了想,终于乖乖地点了点头,他又振作起来道:“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现在我化形了,聂臻也觉醒了,那忘忧也得意不了多久!我要告诉诸茗和系统,让他们一起把忘忧打得满地找牙!”
“嗯。”聂臻喉间低低笑了一声,正想抱着人起身,左侧便传来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他仔细听了听,发现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由警觉起来,小心地将小猫背到背上,退到暗处警戒。
“落墨!聂臻!你们俩在吗?”一个诡异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奇异的腔调。
聂臻皱了皱眉,他还从未听过有人的声音是这样的……不!这根本不是人该有的声音!
小落墨却在听到这声喊叫时高兴地笑了出来,他拍了拍聂臻的肩膀,欣喜道:“太好啦,系统来找我们了!”说着便提高声音叫道:“系统!我们在这里!”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光团便从拐角处冲了进来,砰的一声撞到墙壁又弹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嗷!疼死本系统了!”
小落墨顿时哭笑不得,他睁着清澈的眼睛,认真道:“醒醒,你根本没有痛觉。”
“呸!”系统从地上跳起来,它凑近小落墨和聂臻,围着两人细细观察了一阵,见小落墨已经化形,聂臻也只是衣服有些损坏,两人气色看着都不错,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幸好你们俩没事,真是吓死本系统了。”
它说着又摸了摸肚皮,细细地环视了一圈地下室,严肃道:“忘忧那怪物呢?啧啧!什么人不好下手居然敢动你,它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给我抓到,本系统非得废了它的本体。”
“它跑了。”小落墨软软地回答。他在聂臻的肩膀上趴下来,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催促道:“聂臻,我们快走吧。”
然而男人并没有动。
他幽深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白色的光团,一只手抬起,一道血红的符咒缓缓出现在他掌心,带着被刻意压制后仍蠢蠢欲动的暴戾能量,直到把系统盯得往后跳了一大段距离,才漠然道:“这就是猫儿经常提到的系统?”
“你你你!”系统颤抖地指着男人,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落墨,为什么他能看见我?”
小落墨也一脸茫然,他歪了歪头,迟疑道:“聂臻今天觉醒了饕餮血脉,难道是因为这个嘛?”
“我的天呐!”系统崩溃地抱住脑袋,在原地转圈,“为什么你不先告诉我他觉醒了?这下惨了!本系统居然被宿主之外的人看见了!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还要不要了?我说你……救命!”
系统话还没说完就动作迅速地往旁边跳了过去,拍着胸膛后怕地看向前一秒自己还待着的地方,那儿已经被聂臻砸过来的血咒腐蚀得面目全非,正不断地冒着黑色的烟雾。
“……你没事吧?”小落墨紧张地问。
“我……”系统绝望地抬头,对上男人y-in冷的视线,连忙笑了笑,坚强道:“我很好!当然,我非常好。睿王和我开玩笑而已,落墨不用紧张,本系统怎么可能被这样小小的玩笑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