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还有一章啊,越写越长了
ps:谢谢上一章点进来的两个读者……(日渐凄凉的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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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喂——你别这样……嘶……好痛!”要命了!他到底会不会!
我脑门冒汗,这算什么,哪有人抢着给人KJ的……推了他几下,发现这小子铁了心,竟然纹丝不动。
面对眼前这个磕磕绊绊的生手,我只好含着泪指导他道:“你……诶哟,别用牙齿,用舌头……慢慢……打着圈……对,就是这样。”
这家伙学习能力不差,指点几回,终于熟悉业务了。偶尔还很有创意的弄出点**声。
我抬起头看着大床上的顶架,思绪一下飘到很远。
床是民国留下来的古董,祖母的嫁妆之一。黄花梨木的架子床,虽然做工称不上精美,放在今天也算是珍品了。我父亲去世后,一度想把床卖了,后来都没有舍得出手,最后,留给了我的小姑。
孙凯努力让我舒服,见我心不在焉,当下不爽地哼哼两声。我收回思绪,摸了摸他的脑袋。
“怎么停了?”
“我问你……是不是……搞那什么的都是用后面?”
我眼皮一跳,这家伙想做到最后?
“时间不早了,改天吧。”手边既没有避|孕|套也没有润滑剂,他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
孙凯“哦”了一声,歪着头看我,忽然他问道:“哥,那你会吗?”
我不会,你会?我冷哼一声,顺势压住他的双肩。
“不要随便挑战权威,知道吗?”
孙凯哆嗦了一下,立刻满嘴答应:“知道啦知道啦。我就是随便问问。”
“问一下也不行。”我翻身压在他身上。
既然不能直接插|入,不如……我扫了一眼这家伙笔直的大腿。
似乎腿|交也是一种情趣。
孙凯缩了缩脑袋,小声道:“哥,你轻点……”
“轻点什么?干你吗?”我咬住他的耳朵。
这么说只是为了吓唬他,我对肛|交没有特别的兴趣,这种做|爱方式太伤身体,男人发泄的终极还是在前面,如果不能获得心理上的快感,光是插入,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孙凯把头埋进枕头,有些自暴自弃的回答我:“干……干就干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将他从枕头里拉回来,“就算撕裂伤也无所谓吗?”
“……”这个家伙握紧拳头,壮士断腕似的态度把我逗乐了。
真是个……让人不喜欢都不行的……笨蛋……
我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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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孙凯比我先起。像个小媳妇一样端来了蚬子粥。黄黄的一小碗,上面飘着葱花,令人食指大动。
他催促我:“周扒皮!醒了还不起床?!”
我伸了一个懒腰,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孙凯吓得手一抖,差点摔了碗。
“你TM吃错药了?”他压着嗓子问我,“小姑还在外面呢,不怕被她看见?”
“不想她过来就不要乱动。”我咬了咬他的嘴唇。
“等……”
孙凯一边被我骚扰,一边还要伸直胳膊小心米粥别洒在床上,整个人扭成了痛苦的S型。
一吻结束,他两腿发软。
我摸上他的脸颊,说:“等下去金桥记得买套套,嗯?”
“别啊……这儿都是熟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要祸害谁家大姑娘呢。”
“那我去买。”
“更不行!你TM在这买套子,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伴了!别人问起你打算怎么回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对他说:“真麻烦,我们大年初二就回广州算了。”
孙凯傻愣愣的看着我,下一秒脸涨得通红。
他推开我,大骂道:“我艹!你摸哪啊你?!你这个闷骚男TM比我还黄!老子再也不相信……TMD!谁再说读书人老实我就跟谁急!”
我往后靠在架子床的围栏上,双手抱胸前。
“怎么,我有说我是一本正经的人?”
孙凯哑口无言,将瓷碗重重往桌上一放,愤愤然转身出去了。
他出去后,我收起笑容,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合开诊所的事,等你回国后详谈。】
几分钟不到,柯的回复来了。
【甚好,下星期二,中国大饭店见。】
我放下手机,望着四面床牙上刻的浮雕螭虎、鸟兽花卉,看着看着忽然就赏心悦目起来了。
我已经迈出第一步,接下来该得看柯一亮的计划。如果真如他所言,那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没错。我现在在三甲医院工作虽然稳定,但压力也大,往上升多半还要靠裙带关系。导师的年纪大了,再有不久就会退休,光靠他一人的推动,我的前途恐怕很难一帆风顺。
就当是为自己考虑也好,柯那边非去一趟不可。
这个时候,手机又亮了。
【周老弟,看来事有转机。冒昧问你一句,为何忽然变了口风?】
【小柯子,休得多问。】
他不屈不挠,又问:【莫非……和弟妹有关?】
我没立刻予以回复,很快,便接收到了对方狂轰滥炸的短信。
他问的无非都是孙凯事情,比如:哪里人,多大了,三围如何,屁股大不大之类。
我自动忽视他最后一个问题,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好奇的话,自己回国看,不过只许看不许摸。】
【哦】——柯一亮回我一个下|流的表情符。我无视他,合上了手机。
让他知道也不会怎么样,听说他结婚前在美国的私生活也相当精彩。就算知道我曾经暗恋过他,又如何?如今大家各走各的。
除非利益,才可能把我们再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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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中○广场的西南角多了一家中外合资的牙科医院。
柯一亮和我是合伙人的关系,同时我们又要为幕后的美国老板打工。
中○广场一带的外国人很多,特别是中东人。因为信仰问题,这些人看病的时候经常会有这样或是那样不适应。美国人的到来,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跟以前一样上班下班,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我算是半个老大,地位随之水涨船高。
这天,我还在跟病人谈话,孙凯没敲门就跑进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愣住了,灰溜溜地又退出去。
“要进来就进来吧。”我对他说。
“嘿嘿。”孙凯抓了抓头,“还没下班啊,你忙你忙,我就是路过来看看。”
时间的确不早了,病人起身告辞离开。我收拾东西,孙凯就站在旁边等我。
我发现有个病人的病历忘在了打印机上,转头对孙凯说:“去输液室跑一趟,找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学生,把病历给她。”
“干嘛让我去。”
“你动作快啊,快点,我要下班了。”
“切——帮你跑腿又没好处。”
“这么多废话,快去!”
孙凯一把夺过病历,冲我挥了挥,“行啦,知道了。”
等他出去后,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小护士问我:“刚刚那个……是什么人啊?”
“一个熟人。”
“他还穿着黑色的唐装……看起来好吓人……他做什么的呀?”
我有些心不在焉。
“搞工程器械的吧。”
小护士欲言又止,又问我:“可是周医生,你怎么会认识……”
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吗?我笑了笑,如果她知道这家伙每天跟我挤在一张床上会不会吓得晕过去。
“他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我给了她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
见我不想多谈,小护士识相地不敢再问了。
孙凯动作很快,5分钟不到就回来了。
事后输液室的护士跟我说,前天傍晚,有个很像黑社会的平头黑衣男子跑到输液室里,一言不发地扫了一遍。据说,此人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镇住了。
听描述应该是这个家伙,可是,他有这么可怕?我转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
他正拿个小本子涂涂写写,看起来笨笨的,跟往日没有差别。
“买西洋菜还是生菜呢?”他咬着笔杆问我。
“随便吧。”
他瞪我。“艹!没随便这菜!”
“就生菜好了。”
“好……生菜……肉呢?牛肉还是猪肉?”
“牛肉吧。”貌似最近瘦肉精挺严重的。
“还有,唔,还有什么呢……喂!你也帮忙想一下啊!”
“我在开车,你自己决定就行了。”
“可拉倒吧,上回我买的东西你就一口不吃。”
上回他带回家一包超市买的红烧猪蹄,黑乎乎的,上面还有一点白色的毛没清干净。那个东西是个人就不想吃好不好。
“算了,跟你这个生活白痴说了也没用。”他鄙夷地撇撇嘴,又在小本子上记了什么。
前方红灯,我停下了车。
“孙凯。”
“干嘛?”
“我有件事一直想说。”
“有屁快放。”
“你上回买的杰○邦会不会是假的?”
“……不会吧,楼下便利店买的。”
这家伙脸皮出人意料的薄,买TT还是半夜变装之后偷偷去买的。
“可是我一用就破。”
“破、破了?……”孙凯脸一青,“你TM怎么早不说?!”
说这个干嘛。
“我看你好像并没有感觉。”
“……”他一副快要呕血的样子,脸红脖子粗回我道:“干!可能……可能是这个牌子太薄了。”
“那下回还是换成杜○斯好了。”
“知道了。”不耐烦。
“对了。”我若有所思,“杜○斯最近推广的震震环听说不错,也一起试试吧。”
“……好!”脑门冒出两根青筋。
“还有夜光型的,记得一起买。”
“知道了知道了!”小流氓哇哇大叫,“要夜光型!夜光型!还有不要草莓!香蕉!只要薄荷口味!你TM到底还有什么特别爱好啊?!拜托下回买套套你自己去!楼下小弟都快以为老子是**了!”
我见他气得浑身毛都炸开,心里面升起一种满足感。
“谁让你喜欢我呢。”
自从跟孙凯确定关系后,我内心里恶劣的一面完全爆发出来了。越是看他暴躁跳脚,就越开心。
孙凯抓了抓毛茸茸的脑袋,似乎想说什么。我立刻抢白道:“是你先喜欢上我哦,喜欢上就要喜欢到底。”
“哥……”
“不许反悔!”
“不是,你……”
“也不许中途而废!如果你敢这么干……”
“我艹!你到底让不让我说啊?已经绿灯了大哥,后面车都排队啦!”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周弘文不是个好小攻,希望他能再爱上孙凯一点……
wait,好像主角二人的姓跟上一篇重合了,怎么会这样,我纯粹下意识操作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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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番外 ...
当周弘文还是位正太的时候,小流氓已经是小流氓了。
今天在邻居家的鸡屁/股里塞爆竹,明天又把老师家里的鹦鹉毛拔得精光,孙凯的每一天都过得格外充实。正如他日记里所写:今天真高兴,早上起来上学,下午放学,晚上回家吃饭,然后睡觉,今天真是高兴的一天啊!哦对了,最后那个啊字后面的感叹号还要打十个以上。
那天也是个平凡而“高兴”的一天,小流氓放学后,耍着两个胳膊,在乡间的小路上快乐地飞奔着。
忽然,他看到了前面走着一个人,白白瘦瘦的,还穿着高年级的校服。仔细这么一瞧啊,哟喝,这不是那谁家的小孩嘛!听说妈妈去了南方,做着大老板的秘书,做着做着就坐到人家床上去了,啧,真是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不欺负小朋友的小流氓不是好流氓。始终贯彻这种精神的孙凯操起路边的小棍子,准备对那小子来个背后突袭。
此时还是冬天,天气很冷,道路两边的池塘里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小流氓光是从袖里掏出手就已经快冻得半死,可巨大的**摆在眼前,他毅然决然地拾起了冻得结实的木头棒子。
但是,还没等他这一步迈出去,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从池塘里传来。
“救命——救命啊——救命——”
操!这又是哪家的小兔崽子不听劝,玩冰玩到水里去了?小流氓嘴上骂骂咧咧,脚下却不停,一边解衣服一边直直往池塘边上跑去,接着,“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隔着一层晃来晃去的波浪,孙凯有些看不清岸上,隐隐约约有个人站在那里,像是很着急地在喊些什么。
喊个屁啊喊!孙凯在心里骂道,老子做事还用你叽歪?他浮出水面喘了口气,又一个猛子扎下去,短短的一呼一吸之间,小流氓已经看清了岸上的人……艹!居然是那个瘦竹竿!
下水救人其实是一件挺危险的事儿。
人一旦溺水,都会绝望地上下扑腾,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冒冒然地抱住,落水者会死命地拽住不撒手,这样一来,救人者与被救者都会有溺水的危险。
孙凯是在水边混大的,当然知道这茬。他先是潜水潜到那人身后,从下方抱住小孩子的胳膊,然后将人慢慢往岸边带。等他靠近了岸边,就见周围黑压压的围了一圈人,不用说,肯定是某个好事的臭小子找来的。
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孙凯托着小孩子上了岸,其步伐之豪迈,颇有大将之风。
上岸后左看右看,似乎自家人都不见踪影,可怜他大冬天的湿漉漉站在岸边,好不凄惨。与此相对,落水孩子的家属乌拉一下围上来,送毛巾的送毛巾,送暖水袋的送暖水袋。
“操!过河拆桥啊!老子这个恩人就不管啦?啊——啊嚏——”
喷嚏没打完,孙凯觉得肩上一暖,有人为他披上了衣服。
“嘿——谢了啊——”小流氓吸吸鼻涕,抬头一看——
我艹!这不是那谁嘛!得,碰上这个扫把星,今年算是要倒霉一年了。
孙凯撇撇嘴,把头压得低低的。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很冷?”脸色苍白的扫把星这样问他,“可是,我只有这一件衣服……”
孙凯抬头瞥了一眼,原来扫把星是把自己的衣服给他了……切,没事这、这么好心干嘛?……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连思维都结结巴巴起来。
“我走了,你小心受凉,早点回家。”
扫把星朝孙凯挥挥手,转头走了。
孙凯好容易回过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喂——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人听见有人喊,又回过头,像是有些不确定:“你……在喊我?”
“屁!不喊你喊谁?”
“哦……”那人有些羞涩地笑了,“我姓周,叫周弘文。”
……
周弘文,周弘文,啧,读书人的名字就是不一样,不像他,孙凯孙凯,整一个卖地瓜大爷的名字,朋友之间喊他孙二,长辈叫他凯子,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名字!
小流氓吸吸鼻涕,将身上的外套又裹紧了一些。
周弘文是吧,老子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