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洋顿了一下,摇头。
“他因为你现在跟仓诚威反目,今天在仓家大宅闹得不可开交。”许淳白天有事,就是仓家出了点事,而且仓津思跟仓诚威闹翻时还打碎了一些古董,伤到了手掌。
“他手上的伤……”俞洋并不是没注意仓津思,吃饭的时候,仓津思的手掌包着绑带,这是今天新受的伤。
“就是今天弄伤的。”许淳好意提醒,看俞洋并不太在意仓津思的感情,他有些唏嘘。
但两个男人发展感情本来就有些奇怪,仓津思会为了这个男人付出确实让人大跌眼镜。
“我觉得,你很冷漠。”许淳说了才发现自己可能多嘴,他收拾东西也没留下喝一口水就回去了。
夜很深,俞洋坐在客厅里,他告诉自己并不是等仓津思,但有些事,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仓津思让他留在公寓哪里都不要去,是在担心他的安全,还有仓少跟家里闹僵的事,俞洋觉得好好跟仓津思谈谈。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但如果仓津思是……女人,自己会不会接受?俞洋惊讶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答案。
“还没睡?”仓津思终于回来了,看到俞洋一个人坐在客厅,而电视里正播着池相宇的广告,他走过来,换了个台。
“就睡了。对了,明早我要出门。”俞洋没说他跟池相宇有约,而是说他有私事要出去一个上午。
仓津思沉默。
“你的人让他们不要跟着我。”俞洋点明他反感被人跟踪。
“不行。”
“明天我得出去。”两人说的对象不同。
“你要出去可以,保镖一定得跟着,他们不会妨碍到你。”仓津思坚持。
俞洋站起来,没再争执,回屋之前,他有意无意瞄了仓津思绑着白绑带的手掌。
第八十六章:威胁
雨里撑伞等候的男子,斯文俊朗,那淅沥雨水拍打着黑色伞面,伞下的他全身干净没有沾到脚边溅起的水,那浅色的墨镜遮去了他总是带着柔情涟漪的眼眸,男子似有感觉,转身就见远处走来的人,他朝走来的另一个男子浅笑。
“相宇,等很久了?”俞洋已经很早出门,但还是比池相宇晚,今天他们又不约而同穿了相似的休闲服,俞洋笑说跟池相宇总是心有灵犀。
“没等多久。”
“抱歉,下雨了还让你跟我去教堂。”而且说好是到澳门走走,最后还是选择了香港的曼彻斯特座堂。
池相宇说这些天他是两地跑,无所谓。
两人来教堂的时间还早而今天下雨,这时的人并不多。
俞洋走到前排坐下来,池相宇就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我可能会有些情绪,你不用管我。”俞洋先提醒池相宇,他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向一个敬爱的人祷告。
俞洋闭上眼睛,虔诚地划了十字,他一直没有笑容,也很悲伤。
池相宇没有信教,他第一次来教堂,俞洋传递的悲伤让他静静地看着旁边的男人,知道又有人到来。
一个穿黑色修身西服的挺拔金发外国人,全身冷冽而贵气,他有些脸熟,池相宇看了一眼就转回来。
安德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那个贴身管家,他打量了两人就找自己的位置坐下,他同样坐在前排,离俞洋他们有五六个座。
俞洋选了个好位置。
他一直会选那个位置,而安德烈也想要那个位置,但偏偏来迟一步,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安德烈才打量俞洋,还特别看了俞洋的祷告姿势。
池相宇察觉英俊的外国人在看俞洋,他突然想起这人的身份,有些惊讶。相比池相宇的后知后觉,安德烈早就看出跟俞洋同来的男人是明星、俞洋的暧昧友人。
“神父,我要忏悔。”俞洋坐在忏悔室,刚刚看到安迪他还是不由自主回忆到往事,而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他跟安迪应该是一样的。
但他不需要安迪替他祷告,院长的过世对他来说是打击,他会自己祷告、自己救赎。
“孩子,说吧。”
俞洋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池相宇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他。
“久等了,接下来由你做主。”俞洋倾述了之后,整个人轻松多了,他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两人相视说着计划,俞洋表示会配合,他的时间可以由池相宇支配。
俞洋和池相宇走远了,教堂里安德烈和卡尔才走出来。安德烈问卡尔关于俞洋的信仰问题,卡尔说资料里没有这方面的,只显示俞洋最近常在周日早上到教堂祷告,而有时遇到工作问题,俞洋也并不会特地去教堂。
……
仓家大宅。
仆人们提心吊胆的,二楼书房怕等会又得燃火,仓津思刚进去找仓诚威理论,来势汹汹。
“你的教养呢?”仓诚威不满儿子的态度,这个二儿子傲气而有才,打理事业井井有条,打点黑白两道也很合他的心意,平常爱养情人也不为过,仓家男人都有点这方面的爱好,但是,现在为了一个男性情人跟自己闹僵,到底得有多大的决心和多深的爱意?
“为什么支走阿强?”仓津思问仓诚威架空陈强是什么意思,而最近除了逼他订婚就是说要让俞洋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