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往他身前一拦,“哎?你这脸红心跳的样子不对啊。”
“无聊!”拨不开面前人,莫言简直气急败坏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把话说清楚咯。你喜欢他对吧?我看得出来,你狡辩也没有用。”
“之前那次看他给你拿衣服过去就觉得不对劲,你们……啊!”
莫言实在是忍无可忍,抬脚就朝着对方的小腿踢过去,这么一个平时老实巴交的人,显然是真被惹急了。
“你还踢我,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宋然捂着痛处扮的一脸无辜。
本来在气头上的人,对自己踢了对方一脚似乎也有些意外,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脾气暴躁喜欢动粗的人,看对方痛的不轻的样子,当下扶过宋然,“对不起,你没事吧。”
宋然好笑地看着他,“你这算什么?打一棒子给颗糖?”
莫言不太习惯他的嬉皮笑脸,“你别乱说了,我本来就名声不好,你这样会对方正宇造成不好的影响的!他是很好的人,请你以后别乱说了。”
显然这番说辞没有打动对方,“我不是同性恋,当然更不可能会有那种心思,我只是比较崇拜方正宇,你别对别人乱说我们的关系,好吗?”
宋然眯着眼睛打量他,这人是在扮乖巧?“好吧,虽然你这么说,但你也不能阻止我怎么想,我答应你不说出去就是。”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不过你说你没有那种心思,你就不想知道对方有没有?”
莫言听完他这话险些把他扔出去,“都说了没有的事!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宋然捂着自己的小腿干脆退坐到地上,摊着手,“你就是这么讲道理的?”
莫言无奈到扶起他,“算我求你了成不成?你这样大家会误会方正宇的。”他简直无法想象之前自己遭遇的那些落到方正宇头上会有多难看。
虽然他知道方正宇不会像自己那么的好欺负,但出于爱慕的心思,他只是潜意识的想要保护那个人。
宋然瘪着嘴,“就这么着急?”
“什么?”
“好吧,我只是之前在gay吧看到他,觉得你可能想要知道,我还……”看对方一脸要喷火的表情,宋然自动消化了剩下的部分。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你这是要哭了么?你别哭啊!”
谁哭了!只是表情难看而已,不承认看着快要悬然欲泣的某人,哑着嗓子大声,“总之你以后别说这些了!”
“好好好,真的是败给你了。”这么个小C还否认自己不是,谁信啊,当然宋然是不敢再去拂逆鳞。
“这会儿打也让你打了,骂也让你骂了,得空帮我个忙了吧?”
莫言还是有些警惕这个人,“你先说是什么事。”
进到那个地方时,莫言连杀掉对方的心都存了,之前说好的帮他一个朋友带班一份兼职,说好是份手脚麻利的活儿,想着是在什么奶茶店蛋糕店,最不济也就是在餐馆端端盘子,自己那点眼见哪想得到是来做酒吧的酒保。
对着面前咬牙切齿的人,宋然倒是一脸的无畏,伸过一只手勾搭着莫言,“怎么?傻了?之前没来过吧?”
莫言把他的手拂下去,冲口一句,“你就让我在这种地方帮你!”
“啊。怎么了?”宋然坦然的过分,“这种地方又怎么了?不带你这么歧视的,我正经赚钱碍着谁了?你别磨蹭了,这是正经营业场所,咱拿的是自己劳动所得,别尽往歪路上想。”末了嬉笑一句,“看不出你还挺色的。”
“谁色了!”当即蹦起来的人,宋然只得安抚,“好好好,我色我色,别别扭了,走,我带你见见经理去。”
不由分说被宋然推攘着走。
说是见经理,真见到的也是个看着不比他们大几岁的青年,西装革履的,在一拨酒保制服里显得气场大了不止那么一点,经理姓董,宋然唤对方一声董哥,大致说明了下情况,董哥微皱着眉,“他就没说自己来请假?”
宋然小心陪衬着,“说是病得床都下不了,咽喉也发炎,这不电话也不敢给您打么?”
“行了,知道了。”董哥看着不大高兴,“你这小朋友看着面生,也别在场子里跑,就走走包房。”
“行,我这儿就给他讲讲。”
说是做个小酒保,原还以为就送送酒,掺掺酒,没想规矩还挺多。比如掺酒时最好人去就杯子,尽量不要拿走客人面前的杯子倒酒,那样可能会打扰到在谈事的客人;客人问什么要温和作答,就算是对方言词不当,也要技巧地避过,不要当面争执,最忌讳摆脸色;遇到来要酒的客人,要看看对方打扮是否与要的酒符合,如果价位不符,要言辞温和地推荐其他酒类,避免对方赖账等等。听了一通,倒是长了好些见识,让莫言更加笃定这果然不是他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宋然见他听得有些苦恼,宽慰似的拍拍他的背,“甭担心,有哥呢。”
莫言无奈地叹口气,“既然来都来了,我会做好的。”
之后宋然又带着他去看看了场内布置,“二楼是包房区,一般来这儿谈事的人居多,你一会儿就负责二楼,我就在这底下场子里,找我也不难,这回算我账上,回头犒劳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