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像是魔咒一样,惹得齐云泽越来越大胆,狠狠地吮吸着身下人的脖子,毫无顾忌的留下一朵玫红色鲜花后,他将手伸进了莫平凡的衣服之中,沿着纤细的腰肢抚摸着,一路揉捏到了胸口的敏感处。
齐云泽冰冷的右手刺激着莫平凡浑身一个激灵,上涌的血气随着胸口冰凉的触感而渐渐不再翻涌,清醒的意志再次占据高地,莫平凡猛地推开了齐云泽。
还沉溺于□□中难以自拔的云泽猛地被推开,一个没注意,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床旁边床头柜的一角,看着莫平凡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凌乱的头发,背后的冰冷渐渐将云泽带回了现实。他和莫平凡,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齐云泽害怕了,毕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猛烈的激情背后,更多的是无法面对自己的恐惧和价值lun理的崩塌。
齐云泽不敢在莫平凡家里呆着了,他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逃命似的冲出了莫平凡家里的门,从头到尾,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咣……”大门关上的声音,莫平凡笔直的躺在床上,扭曲的被子被搁置在一边,明明觉着很冷,可他连动都不想多动一下。到底还是发生了,他和齐云泽这种模糊不定的关系,最终还是冲破了安全的区域,朝着禁忌的方向走去。当云泽吻向自己的时候,平凡就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看到欧yá-ng和他在一起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惊讶的时间,莫平凡就回应了云泽的吻,因为克制不住的,喜欢他,不是友情,是爱情。可为什么又推开了呢?莫平凡觉着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话:为什么又推开他呢?
“因为不对啊,我们两个,都是男生啊……”莫平凡自言自语着,都是男生啊……眼角的泪水又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然而这一次,那温暖的拥抱却久久没有出现。
第18章 第 18 章
莫平凡就这么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天渐渐黑了,他也不动,也不开灯,房间里满载着死亡一般的安静,直到电话铃声在黑暗中响起,一声一声,像是催命一样。莫平凡没有任何起来接电话的意思,不过打过来的人倒是非常有毅力,一遍不通两遍,两遍不通三遍。电话响起第三次的时候,莫平凡终于起了身,打开客厅的灯,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
“喂……”
“你是李美琪的儿子么……?”对方听起来像是一个中年男人,语气十分焦急。
“是……”平凡这才意识到,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母亲还一直没有回来。
“你妈妈在考察建筑基地的时候出意外了,你抓紧来市医院,快快快。”对方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嘟嘟嘟忙音,莫平凡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再没有心情胡思乱想,他迅速穿上外衣外裤,拿起钱包和家门钥匙就冲出了大门。
以最快的速度打了出租车,跑向医院大厅的时候,莫平凡看到了一张让他厌恶的脸——郑成龙。
“平凡,你妈妈在手术室抢救……”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那个前妻又去找她麻烦了?!”莫平凡双眼通红,两只手狠狠地拎着郑成龙的衣领,已经长到一米八的他,快把一米七多的郑成龙平地拎起来了。
“小伙子,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跟郑主任没关系。”旁边几个人看到这孩子如此激动,纷纷过来劝解着,其中有一个就是Z城科技局的局长,刚搬来那天,莫平凡见过他。莫平凡放开郑成龙,像丢麻袋一样把他丢在了地上,直直的走向了科技局的张局长。
“我见过你,你是我妈妈的领导,叔叔您跟我说,我妈妈到底怎么了?”烧红了眼睛的莫平凡眼眶里血丝密布,泪水积蓄在眼底,眼看就要汹涌而出。饶是见过一些市面的张局长看到这孩子这个样子,也是心疼不已。
“孩子,你妈妈还在抢救,你先跟我到手术室门口,咱们等着,等你妈妈平安出来好不好?”牵着莫平凡的手,张局长带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电梯,到了手术室的门前。莫平凡看着眼前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红灯,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跌坐在了地上。张局长和旁边几个年轻人慌忙将这孩子扶到了椅子上。
纵使再坚强,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纵使再倔强,他还是个羽翼未丰的雏鸟。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莫平凡无法想象如果母亲有什么事情,自己该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成长。沉默,长时间的沉默,医院走廊里除了莫平凡低声的啜泣外,谁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科技局里一个年龄和李美琪相仿的女同事,坐在了平凡的旁边,低声安慰着,用纸巾帮平凡擦掉了落下的眼泪。他们就这么等着,这个走廊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样,平凡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他蜷缩在座椅上,旁边是阿姨倒给他的一杯水,他却一点都喝不下。直到半夜,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熄灭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现在了手术室的门口。一群人顿时围了过去。莫平凡扒开众人,挤到了医生的旁边。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怎么样?!”
“病人从高处坠下,脑部和内脏受到强烈撞击,颅内损伤严重,内脏失血过多,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默默的低下了头,见惯了生离死别,可眼前这个孩子的眼神实在太让人心疼,他都不忍再多看一眼。
“不可能,不可能。”莫平凡早已丧失了理智,此刻所有声音在他耳朵里都听不见了,只在嘴里反复重复着那一句——不可能,似乎这句话说多了,便能成为现实。然而,隔着人群,他看到手术帘子后面,护士为母亲盖上了白布,盖在了他最熟悉的那张脸上。
“不许盖!”莫平凡哭喊着,要往手术室里冲,一边的人慌忙把他拉住,“不许盖,那是我妈妈,她没有死!没有死!你们不许拿白布盖在她脸上,不许!不许!”莫平凡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疯狂的哭喊着,挣扎着,撕扯着,他想再去看一眼母亲,妈妈最爱美了,那张漂亮的脸蛋怎么可以就这么被一个白布盖着,然后就告诉他,她走了,自己再也看不见她了,听不见她的声音了?!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