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离合合,池秋钰一声惊喘间,肢体痉挛,手脚勾缠,几股温热已落在即墨微手心。
即墨微将掌心摊开,掌中只一股清亮略带黏稠,并无男子精元之物。幸而那人初尝鱼水之欢,魂登极乐,正双目微阖,伏在他怀中,并无心思留意这些。
虽说池秋钰此番,本不是为子嗣服用蕴阳丹,已算求仁得仁,即墨微还是觉得略有遗憾。对怀中之人,怜惜更甚。接下来的动作,一抚一触均着意于池秋钰的快活,如此才觉得心中安慰。
本就初尝,池秋钰哪里禁得住这样疼爱。到得后来,身上快活,忍不住要求更多,却同时已低泣出声,禁不住这样来去。即墨微又是纯阳之体,精力更胜常人百倍。到即墨微觉得差不多时,池秋钰已如一池秋水,倦倦无力,随波逐流。最后干脆连元神都禁不住这般攻伐,周身颤颤,腹中纳得木阳灵息,都来不及化用,已晕在榻上。
即墨微却悄然松了口气,如此,他当没有精力再来思考体质及子嗣之事了。
池秋钰醒来时,已是两日后。周身清爽,却隐有酸乏。
即墨微将他搂在怀中,轻笑着问:“醒了?可还好?”
池秋钰嗔怪般低咕了一句:“先生竟不知节制。”
“丹生那般,我怎么节制?”即墨微不以为耻,反将人往怀中扣了,揉身将某处又贴了过来。
“先生!”池秋钰再不敢问,甚至都不敢动。
即墨微这才笑应道:“我已经很节制了!”
池秋钰扯了扯身上轻薄如无物的云雾绸里衫,将自己裹紧了些,却还是一埋头扎进了即墨微怀里。
听着那人低低笑起来,胸腔都跟着震动,池秋钰又觉得格外安稳。
即墨微到底将人捞了出来,在面颊上吻了吻,道:“起来吃些疏络果,你身体会舒服些。”
如此说着,即墨微从榻上披衣起了身,将此前偎在怀中之人,拿薄被裹好了,去了泉窖所在。过得片刻,便端着一盘染着水汽的朱红小果回了房中。
疏络果不过拇指大小,皮薄无核,只一汪浆汁被裹在其中,最是娇嫩。
池秋钰从榻上起身,本欲自食其力。要取疏络果时,才觉指尖虚软,待再用力些,竟不小心将那朱果给捏碎了。
“呵~”即墨微一声轻笑,倾身将那被朱红浆汁染到的指尖含入口中,一手搂了人,另一手已取了颗疏络果,递到了池秋钰嘴边。气息暧味的低问道:“丹生竟舒服到手无拈果之力?”
池秋钰刚含住了那颗疏络果,闻言微恼,珠白牙齿警告般咬在了即墨微指上。
他又舍不得用力,即墨微只觉指尖微痒。将手指从池秋钰齿间抽离,即墨微坐到榻上,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坐了,才一环手绕到胸前,用还染着水汽的指尖将某处轻捻了一下,笑道:“丹生再调皮,我便吃这颗疏络果。”
池秋钰被这一触,一声轻喘便软在了即墨微怀中。
“丹生!?”即墨微不曾想,他竟如此敏感。
却不知,池秋钰初尝鱼水,便被他内外都疼爱了个通透,可不就是如此了。
池秋钰咬着嘴里那颗疏络果,有些羞涩,心中却还有着别样的缠绵,就如这疏络果中沁出的清甜。
看着即墨微时,目色似嗔又似喜。
即墨微哪经得起这样撩拨,将那层薄如无物的云雾绸剥开,露出那一身如细雪中撒满樱瓣的皮r_ou_,落着轻吻,再着颜色,低声请求道:“我轻些?”
池秋钰想应,却周身酸乏,目光便忍不住溜向了疏络果。说不应,又被即墨微这样恳求,舍不得拒绝。如此半推半就,到底让即墨微成了事。
待那一盘疏络果见底时,池秋钰周身已被木阳灵息催动着,让天元录功法在体内转了几个大周天。
许是风轻浪缓,又或是因为运转了功法,再尔可能还有疏络果的功效,待即墨微觉得餍足之时,池秋钰竟未觉得疲累,周身还更舒适了些,甚至修为都更显醇厚。
如此发现,让即墨微心中一喜。两人相合这般欢愉,于他也是初尝,不由便有些沉溺。这相合竟还能有益修行,更没有理由克制。
一时间,五元府内,满室生春,经久不息。
甚而即墨微还传讯墨读堂,收集了几卷双修功法,亲自去取了,带回五元府研读。即墨微百般手段,池秋钰亦食髓知味。两人身在无人处,更有些不知岁月深。幸而不忘初心,修为较之寻常修行,涨得还略快。
两人便一迎一合,两耳不闻窗外事。恩爱之余,亦盼着池秋钰早日元婴。
第51章 转化
眨眼间, 又是十余年的时间过去。墨读堂中,倒是零零碎碎, 有了些关于两生Cao的消息。虽然也没有涉及到具体的用法, 和更详细的讯息, 至少,关于狄锋剑君所诉,却得到了印证。
如此,即墨微与池秋钰便也议定, 待池秋钰结婴, 两人便直接启程前往西琨洲。双修之余,池秋钰亦会将两人前往西琨洲所需丹药, 炼制出来以作准备。
想到这一离去,亦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池秋钰还炼制了诸多聚元丹和其他灵丹, 留给洛妙心以备不时之需。听闻两人即将前往西琨洲,洛妙心也竭尽所能, 炼制了诸多法器交予池秋钰。顺便通过八卦子,收录了许多关于西琨洲和其他途径几洲的游记, 交到池秋钰手中。
墨读堂虽然也不乏这些游记, 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相互印证,也让即墨微心有所得。
有了即墨微的坐镇,这鱼龙潭也发生了些变化。
诸如这鱼龙潭上, 沿着水岸,多出了一进亭台楼榭样样齐全的小院。春华日暖时,或秋高气爽时,往往还能在这院中,听到絮絮情话,亦或细声絮语。
五元府中到底不适合待客,池秋钰亦不想将自己的五元府现于人前。即墨微与墨读堂中,来去的事务多了,也不好次次都通过洛妙心。这鱼龙潭范围甚广,即墨微便在这与五元府已经不怎么搭边的一湾水台中,建了这方小院,并命名为微院。微院建成,倒也有些好处,在五元府中待得久了,两人还能到这小院中来坐坐。
寻常修者得知鱼龙潭上竟多了位元婴立府,虽不知是谁,本就人迹罕至的鱼龙潭附近,人迹越发少了。谁也不知道这位元婴是什么脾x_ing,也没人想以x_ing命相试。
近日时节又到了两人初相遇时的梅雨季,一大早,鱼龙潭上便淅淅沥沥的落起了雨。
没了日头,五元府中也没有往日那般明亮。虽不受什么影响,池秋钰却忽然起了听雨的心思。看了看外面天气,池秋钰便对还懒在榻上的即墨微道:“先生,不如今日,去微院小坐?”
即墨微将手中书卷放下,将散着的发束了,很快收拾齐当,着了鹤氅,准备出门。
池秋钰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把自己收拾齐整的即墨微,侧头笑问了句:“你笑什么?”
“没什么。”池秋钰应了,却显然并非没什么的样子。
与即墨微相处的久了,池秋钰倒没了最初的拘谨。实是因为,这位墨读先生,私底下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谨持之人。在外时,尤其是墨读堂中执事来见,墨读先生永远是池秋钰初见时的那般整齐模样。
而在五元府中,墨读先生便常常散发而卧,披衣则起,那慵懒模样自别有一番魅力,也更显平易亲和。
察觉到池秋钰对这样的他更随意时,即墨微便更是将这以舒适为要任的模样进行到底。而即墨微虽看似闲适,墨读堂中其实也有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诸如此时,即墨微手中便是墨读堂中送来的一些资料卷册。
得了邀请,即墨微随着池秋钰出门时,也没忘了将那些书卷带上。
微院虽小,却样样俱全。从五元府中出了门,池秋钰御着乌篷船,一路慢摇着到了微院大门外的码头。两人离舟登岸,开启了小院的禁制,沿着微院中的九曲回廊,一路去了临湖的听雨台。
微院不常来,姬荭蓼却会定时过来清整一番。加之有禁制在上,院中亦保持着有人常来般的干净模样。
听雨台上,一张原木色的小桌旁,荆香Cao编成的蒲团,端正的摆在两张有扶手的席地椅上。
池秋钰将杯盏灵果从乾坤袖中拾了些在桌上摆了,便规规矩矩在席地椅的蒲团上跪坐了下来。
即墨微一点都不规矩的伸着一双大长腿在席地椅上坐下来,腿伸到桌下池秋钰的席地椅前,便小声抗议了:“丹生挡到我了,腿伸不开。”说着,便朝着池秋钰伸开了双手。“来我怀”的暗示,不要太明显。
池秋钰笑了一声,却很是纵容,从自己椅上站起了身。
将人一把在怀中抱紧了,即墨微才心满意足的往怀中人颈间蹭了蹭。
池秋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窝好了,茶来张口,怀中听雨,亦不知道是谁宠着谁。
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将这世间烦扰之事,都顺水而去。
池秋钰一时间,竟有些昏昏欲睡,又觉得是自己要来的,不好留即墨微一人,便只凝了神,也跟着即墨微一同,将注意力放到那书卷上。
卷上的内容,并不像池秋钰想的那般有趣。即墨微正在看的这篇,以故事般的笔触,写着谷唐山脉中池秋钰略有耳闻的某三流门派掌门之女,与另一世家子的婚嫁之事。
池秋钰有些疑惑:“墨读堂中,便都是这些故事?”
即墨微却笑了笑:“是不是很无趣?”
池秋钰就更疑惑了:“先生若觉得无趣,为何还看得这般有滋味?”
即墨微将手中书卷,往两人面前拿近了些,翻到故事前面,哪行说书人的注解处,这才解释道:“这位说书人,乃是追天派的门下弟子,先从这个角度去看了,再品这字里行间的滋味,有时候可以看出许多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