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与苏叶对望一眼,皆是面带羞惭,杰克道:“我会带玛丽回到故里,从此不敢再出现在师兄面前给他添堵。”
沈浪正等着这句话,此时便拱手一辑,整容道“就此别过。”不待二人再做客套,转身去梭巡那一抹淡绿的身影,颇有几分急不可耐。
王公子并未走远,他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沈浪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宽衣解带,把那身绿袍子脱下来揉成一团,撇到沈浪身上。沈浪接住衣服,笑道:“这可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我这才在心里盘算要怎样把你这七尺壮汉罚到下不来床,你就自动自觉的脱起衣服来了。”
王怜花斜眼看着他,冷笑一声,从床上拎起另一件红色的外袍穿在了身上。冷道“沈大侠精于算计明察秋毫,这次可猜错了。”玉白的手指牵起衣带,围在纤细的腰上。又补道“七尺壮汉饿了,要去吃饭。”手指灵活翻动,转瞬就打好一个漂亮的衣结。
“吃饱了之后倒要好好罚一罚你。”
沈浪笑着摸了摸鼻子,问道:“是罚到我精尽人亡么?却不知是什么理由要我受罚?”
王怜花将折扇收进袖子里,淡淡地道:“自己想。”
沈浪便做冥思苦想状,一双眼睛却盯着王怜花不放。见他收拾停当,一脸傲气地往门外走,便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出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嗤啦”一声,将半条袖子扯了下来。惊道:“哎呀,不好!衣裳破了,怎好出门?”
王怜花低头看看那被撕破的新衣裳,想怒又有点想笑,但终是没有发作,只不y-in不阳地道:“沈大侠光着身子都能出门,我这衣服少一条袖子又算什么。”抬手一推沈浪。“好狗不挡道,让开!”
沈浪皱眉道:“王公子怎么骂人?这可不是好孩子的习惯,需要罚一罚才能长记x_ing。”
王怜花立时瞪起眼睛,怒道:“想要去教育你的好孩子,你当时就应该随着张同正去海外。何必假惺惺地随着我做戏?”
他怒了,沈浪却泄了气。低叹一声,圈住了王怜花薄薄的腰身,将他搂在怀里。
“就知道你这睚眦必报的x_ing子不好相与。为着我在茶馆里没有及时和你交流,就想出这么狠毒的计策来消遣我。你可知道这两天我受的煎熬有多苦?”
不待王怜花反驳,低头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后颈,直把那细白柔嫩的肌肤咬出深刻的牙印来才松口。
王怜花捂住脖子怒道:“你还倒打一耙?我……唔,怎么又咬……给我住口!”
沈浪又咬住了他捂着脖子的手背。一边咬还一边含糊不清的数落他。“我也是今早才觉得不对劲,向来惜命的王公子竟然不在第一时间去解蛊,见了杰克苏玛丽苏也只是出言戏弄。我作势要给玛丽苏放血,你又推三阻四。便假意要伤杰克x_ing命,终于迫得你出手相救,这才断定你已无事,放下心来。”
王怜花被他咬的又疼又恼,索x_ing抽出折扇在他肩上乱抽。不讲理地道:“解不解蛊,与你何干?我就偏要带着这蛊去死,让你后悔愧疚一辈子!”发起x_ing来,不管不顾,照着沈浪后颈大x_u_e就要落扇,想要把他敲晕。
被咬的手背上却突然有了陌生的触感,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于上,猛然烫到了自己的心。有点惊讶的收住攻势,他低头去看沈浪。
沈浪还在低头咬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是又一滴温热落在了手背上。王怜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手背上晶莹的液体一滴滴掉落,汇集,滑下。
半晌,哭笑不得地问道:“沈浪你怎么哭了?”
沈浪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丑,松开了王怜花,用仍攥在手里的断袖擦了一把脸。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是太高兴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眼睛和脸都红红的,哪里有平日半分潇洒倜傥的豪侠形象,倒似一个刚刚迷途,又峰回路转找到了家的孩子。
王怜花心里柔软起来,轻笑道:“你这个人,不过是一早吟了两句唐诗,就多愁善感起来。我当然没事。杰克那点小机灵,怎么可能瞒得住我。当日他在洗澡水里下蛊引,我就觉察出来了。反正闲来无事,故意装作已经入彀,看看幕后还有什么y-in谋而已。”
沈浪皱眉道:“这次虽然曾不成功诱发,你身体里的蛊还在,下次再有人拿此做文章也是相当不妙。为防万一,还是先不让他们离开为好。”
扔下破袖子,便要回去阻止二苏离开。
王怜花拉住了他。
“沈大侠糊涂了。我王怜花为人你还不清楚,若是还有蛊毒在身,我怎可能放他们走。这蛊,当然已经去除干净了。”
沈浪定定地望着他,柔声问:“你不诓我?”
王怜花翻个白眼给他,“诓你。”
沈浪便笑了,一只手卡住那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便去解那腰带。
王怜花“啧”了一声,“光天化日,沈大侠是要作甚?”
沈浪弯腰将他抱起,低笑道:“自然是降服妖孽,惩j-ian扬善。”
王怜花也“嗤嗤”低笑,抬手勾住了沈浪的脖子,轻轻朝他吹一口气。
“那你可要小心了,妖孽饿极了,可要吸食精魄无度。”
他这样美,这样魅,这样意态撩人风流尽染。引得沈浪狂态毕露,低下头来凶狠的吻他。
王怜花胸口起伏,不服输的回吻过去。口舌相缠,津液交融,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角,是谁磕破了谁的牙龈?是谁在谁的身上下了无解的情蛊,让彼此情深不移,难舍难分?
王怜花觉得燥热难忍,情欲像小蛇一样在他的血管里游窜不止。于是他在沈浪的怀里也扭成了一条风情万种的美人蛇。喘息着暗示道:“饿极了……快,快去……”
沈浪听了,举步就走。但是方向不对,没有走向床,反而走向了门外。一边走一边吩咐外面候着伺候贵人的伙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