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华叹了口气,说到:“那咱们也走吧。”
他们在一起共事也有一月了。江湖人不是那些唧唧歪歪的人,j_iao个朋友还要勾心斗角,投缘就在一起混了。难得五人x_ing格各异,可是却极投眼缘,相见恨晚之下,还按照年龄顺序排了个次序。
现在,青州剩下的兵将都托付到他们手上,虽然大家武功高低各异,但是现在心里都升起一股豪气。
虽千万人吾往矣。
要的就是这个气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哟(^o^)/
第34章 第 34 章
他们在组织兵将冲出重围的同时,杨子归一个人直奔帅帐。他不耐烦去想去找人,自诩武功盖世,竟然想要擒贼先擒王。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稳坐中帐的并不是他以为的大将,而是之前夜闯山庄见到的红衣男子。
而旁边地上赫然是一具戴着银面具的尸体。
红衣男子似乎丝毫不意外他会出现,只淡淡地笑着说:“这是那r.ì你要找的银六,虽然我知道少侠武功高强,区区一个银六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还是借花献佛了,还望少侠笑纳。”
杨子归虽然见到他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惊诧,现在却还是从从容容地找地方坐下来,慢慢地说:“庄主这是哪里话?得了庄主这般礼物,若不才再斤斤计较,不是惹人发笑了吗?”
那红衣男子听他这话,脸上的笑竟然僵住了。沉默半晌之后才说:“我之前不在山庄,不知道属下人竟然惹出了那么大的祸事。不论少侠要杀要剐,我全无怨言。只是,还盼少侠不要和我生分了。”
杨子归有些不大习惯他这文绉绉的说话方式,更不习惯他这粘粘糊糊的告白,直接问道:“不知庄主说的是何事?”
那红衣男子沉默了半晌,只慢慢说道:“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象,你要警醒一些。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不要着急,这些事,以后都……”他还在说着,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那庄主一下子白了脸,不肯再说,只叫来人:“把少侠带到蓝帐那里去。”
蓝帐,只是一个蓝色的帐子,看起来丝毫没有问题,但是却是这绵延几里的帐篷中唯一一顶蓝色的,其中必有玄机。
那人并不是要把他带到帐里,而是到了帐前就停下了。
杨子归来不及思考为何那红衣男子会对他示好?为何营地里人这么少?为何所有人都听他的?为何他却如此害怕?自从进来时,许许多多的不对,他都来不及细想。
因为,面前就是杨彩琼的尸体。
他的祖师爷,传说中孤身一人建立魔教保一方平安的祖师爷,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小小的胸膛连起伏都没有。
他知道,祖师爷已经去了。
若是没有他,他忍不住想,若是没有他,会不会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祖师爷虽然风餐露宿,躲避追兵,但是他那么机灵,又会那几招保命的功夫,肯定可以找到辛欣,拜师学艺,等他离开山林入世的时候,就有自保能力了,不会这么简单的,死在城外敌营。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祖师爷的路或许会更艰难,但是至少不会危及x_ing命。
就像当初,漫天风雪中,魔教四处着火,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个都带着狰狞的表情,为了保卫家园寸土不让。而他却无能为力,甚至为了保全魔教最后的血脉不得不随着几个长老避走他乡。
现在,他还是无能为力,他以为一切安全,就因为不耐平安的生活,私自留书出走,回来只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个月,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是这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纽带。
第35章 第 35 章
他能听见二月的风呼啸而过,给这片苍茫的北方大地带来一片冰凉。打着卷的风绕过紫黑色的天幕,卷着一片雪花静静落下。
下雪了。
他能听见下雪的声音,每一片雪花划过夜空的声音,落在大地的声音,一点一点覆盖地上瘦弱的孩子的尸体。
又融化在滚烫的血水中。
好多人,他听见他们的哀嚎,听见那些普通的士兵的求救,听见那些戴着面具的人的恐惧,听着所有人,带着欲望与私心的叫喊。
他从来就不是好人啊,为什么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他的底线?他可是魔教教主,他有数不清的手段,有最暴虐的招式和内力,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怕呢?
那些前仆后继冲上来的人在杨子归的眼中和当年屠剿无回山的正道人士重合了。
当年,他还太弱,打不过他们,只能狼狈地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逃出他的家。
现在,他不会了。这些人,所有伤害了无回山的人,都要死。
他的长发散在烈烈风中,衣襟半开露出大半胸膛,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拿着画笔,蘸着血色,一点一点绘出诡异而又迷人的花纹,那柄软剑被抽出来,握在主人的手里,盖世神兵轻轻战栗着,漂亮的银色一点一点染上血迹,它甚至兴奋的颤抖。
它在渇血。就像它的主人。
杨子归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不记得他是谁,不记得周围都是什么人,不记得自己在哪,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他整颗心里都是那种悲凉到绝望的心情。
杀了他们,不然他们就会夺走你最重要的东西。
恍惚之间,他好像到了古战场,数不清的人大喊着冲杀,那些人的面目模糊了,但是都披着兽皮,骁勇善战,对面有一个着青衣的女子在向他招手。
战、战、战!
遥远的高塔之上,装饰豪华的塔顶,甚至铺着整片的白色兽皮。一人华服金冠端坐正中,面前竟然是一面水镜,水镜上流转的赫然就是杨子归大杀四方的片段。
那人披发徒跣,双目赤红,j.īng_致如白玉的脸上有几道血口,青色的衣服上满是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