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c.ao什么心。”
“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成妈妈瞪着自个老公,生气地拧着他耳朵。
成老爹一张脸扭曲,求饶,“哎呦,老伴我错了错了,快放开。”
两人闹腾间,门铃响了。
成妈妈眉开眼笑,“指不定是儿子回来了,我去开门。”
成老爹小声嘟囔,“那可不一定,瞧你儿子那德行。”
成妈妈扭头瞪了他一眼。
开门一瞧,“妈,”成妈妈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儿子,你回来啦。”
成老爹拉开两人,鄙视的看着儿子,“别抱我老婆,要抱抱你老婆去。”
成妈妈笑了,拉着儿子进门了,“儿子,怎么你一个人?”
成安远看着他妈眨了眨眼睛,“难道你有两个儿子?”
成老爹恨铁不成钢地说:“唐医生呢?你不是住他家吗?”
成安远怔了,“我……就回来看看你们,唐医生在上班,”他无意识地摸摸大腿处的布料。
成老爹冷笑道:“别以为回来了有糖吃,你吃晚饭就回去。”
成安远,“……”这是亲爹说的话吗!
成妈妈捶了一拳老伴,和蔼可亲地对自家儿子说:“儿子啊,你晚上还是得回唐医生家啊,下次再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成安远,“……”
“怎么突然回来了?”成老爹瞅着自家儿子总觉得不对劲,追问,“你是不是和唐医生吵架了?”
“没有,”但是他们冷战了,唐医生很小气。
这时候他忘了,他曾偷偷在汤里放了很多盐。
成老爹目光如炬,“你翘班了。”
“没什么事,回来看看你们。”
成妈妈笑着打圆场,“好啦,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我去洗菜做饭,儿子,打电话让唐医生来家里吃饭。”
成老爹斜视自家没出息的儿子,冷哼一声,“也该请人家吃顿饭了。”
成安远原本就是想避着唐宇帆,结果还是要冤家聚头,不情不愿地拨通了电话,“唐医生,晚上我爸妈想请你来我家吃顿饭,我让峰哥去接你。”兀自讲完话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这头的唐宇帆愣了,面瘫主动打电话给他吗,这是什么情况?
自那天两人闹开后,他就没和成安远说过话,自己做自己的,成安远那个面瘫也没主动和他说话,只是变得殷勤了,回到家后,煮饭不说,连家务活都干了,还洗衣服,每天屁颠屁颠地等着他一起去跑步,那眼巴巴的模样,真像他养的一条狗,可是他真的很生气啊,而且第一次不好好改造,后面就难了。
不过他也真没想到,成安远一个钻石王老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太能干了,比保姆还细心,家里的事面面俱到,虽然没道歉胜似道歉。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白桦树,咬着笔头,轻挑眉,笑得狡黠。
要多气一段时间,才够本啊!
车上,唐医生心情愉悦的和峰哥说着话,饶有兴致地拿出一包牛肉干,朝峰哥晃了晃,“峰哥来两口?”
峰哥透过后视镜看着唐医生笑了笑,“不用了,没想到唐医生还吃这个啊。”
唐医生吃的正起劲,一听这话猛然咳嗽,咳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缓过来后他咧着嘴笑,“峰哥,谁还没点爱好你说是吧。”
峰哥叹口气,“老板已经好多天没说话了,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唐医生惊讶道:“这你也能看的出来!”
峰哥咳了咳,“久了你就知道。”
“……”
唐医生提着一堆营养品进了成安远家,扬起标准的露齿笑,“叔叔阿姨好,第一次上门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我买了些营养品,阿姨,这个燕窝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来就来了,你带什么燕窝,很贵吧?”成妈妈摸摸手里的燕窝,欢喜的问。
“宇帆啊,快进来吧,你这老太婆把人堵门口干嘛。”成老爹瞪了自家老伴,迎着人进门。
从进门唐宇帆就没看成安远一眼,成安远静静充当背景板,直到成老爹一声吼,“臭小子,上茶。”
成安远面无表情的经过唐医生身旁,拿出茶具开始泡茶,不急不缓。
“宇帆啊,我们家这臭小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叔叔,你说笑了,怎么会呢。”
“那就好,我这儿子啥都好,就是管不住嘴,我们也拿他没辙,这才交给你,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虑我们。”
“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好起来。”
“好,好,后生可畏啊!”成老爹拍拍他的肩,转头对儿子说:“你可长点心吧,别给宇帆添麻烦。”
成安远冷漠的看着两人,心里暗戳戳,唐宇帆这个双面人,真能装,都跟他冷战那么久了,在他家还装,谁跟你哥两好了,小气鬼,他什么时候才能不洗衣服打扫卫生!
成妈妈及时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吃饭了,别喝茶了,快。”
饭桌上成老爹和唐宇帆天南海北的侃,成安远趁没人注意,悄悄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正要往嘴里塞时被一双筷子半途拦截,抬头对上唐宇帆风雨欲来的眼,他手一抖,“嘣”的一声,排骨掉了,“看看就好,你不能吃。”唐宇帆温柔的笑,忽如春风的口气差点吓死他,他讪讪的缩回筷子。
成老爹暗地里对着老伴眨眨眼,在桌子底下悄咪咪地比了个OK的手势,成妈妈笑着点点头。
为了感谢唐宇帆,成妈妈打包了很多好吃的给他,“宇帆啊,这些你拿回去,吃点好的,安远他不能吃,你吃。”
唐宇帆粲然一笑,接过东西吗,“谢谢阿姨,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吃到阿姨做的菜,真的太好吃了。”
成妈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有空可以常来,想吃什么提前说,阿姨给你做。”
“谢谢阿姨。”
“儿子,你也常回来看看我们,和宇帆一起来。”成安远心里老不爽了,感觉自己不是亲生的,有点难过,唐宇帆也很久没和他说话了,更别提是对他笑了,他心里有点怪怪的,有点涩。
成妈妈回到客厅,笑眯眯地说,“儿子要是像宇帆一样就好了,嘴巴那么甜,又优秀,长得也好看。”
吃醋的成老爹扁着嘴,y-in阳怪气道:“可惜是别人家的儿子。”
成妈妈恼了,拧着成老爹的耳朵,“嘿,你这老头,今天我跟你没完,说说你最近干啥啦啊?”
成老爹,“嘶,老伴,松手。”
成妈妈,“你以为我不知道,前两天又找老关头喝酒了是吧。”
“没,嘶,就是找他下棋,真没喝酒。”
“一老一小都不让我省心……”
唐宇帆洗好澡出来就见成安远捡着他的衣服往洗衣机里扔,空中掠过一双白白的袜子,\"诶,我的袜子!”
成安远低头看着洗衣机里的白袜子,“?”
唐宇帆气急败坏道:“你不知道袜子不能和衣服一起洗吗?”
看着唐医生挤开他,从洗衣机里把袜子捞起来,“我……今天没注意。”
唐宇帆没好气道:“你倒是挺能干的。”
成安远听出了语气里嘲讽,摸摸鼻子,“抱歉。”
唐宇帆怔了,他不清楚这一声抱歉是为袜子还是为那天的糖,摆摆手,“算了。”
成安远瞬间心里喜滋滋的,唐医生不生他的气了,没乐几秒他觉得自己不对劲,这是值得开心的事?作为一个老板他从没在谁身上受过那么多气,也没被谁逼得连续几个礼拜不吃糖,更谬论为别人洗衣服打扫卫生,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别打破了,他有点心慌,失魂落魄的回房了。
唐宇帆瞪着成安远的背影,好半天才说,“有病吧!”刚刚还巴巴的,扭头一句话不说,说走就走,脑子犯抽了。
清晨,晨曦中,唐医生的身影被红彤彤的太阳镀上了一层金,显得温润又安静,乖乖的,像一只猫,然而成安远明白这是假象,事实上唐宇帆是一只暴躁的牧羊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