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
滚滚红潮,携血腥而来,铺天盖地之间仿若末日降临!
定禅天,众人一层层扒着明心的马甲,谁知忽然红潮来袭。
“阿妹喂!这玩意怎么会到定禅天来,快跑啊!不然我们都要提前去中y-in界报道了!”秦假仙这段时间打探红潮路线,对这种食r_ou_之虫的恐怖深有了解,急忙道:“快快快,业途灵!快找封闭的空间!”
秦假仙的话让大家立刻变色,净琉璃菩萨猛地转身说道:“你们先去地下室避难,吾去找梵天和明心先生,他们此刻重伤不能移动。”
野胡禅脸色也不好看,但他道:“我陪你去,明心先生好歹还是臭老秃的救命恩人,吾不能看着不管。”
净琉璃菩萨来不及劝说什么了,带着野胡禅就飞向明心和一页书疗伤的后院。
红潮来势极快,几乎在净琉璃菩萨和野胡禅到达后院的时候,噬人虫潮便滚滚而来,已经来不及转移了。
明心早就知道外围有红潮靠近,但是他必须稳住一页书之伤势,抽不出空来,外面的屈世途等人只能祈求他们快躲。
随着净琉璃菩萨和野胡禅进来,明心以木灵珠和金灵珠稳固一页书伤势,让自己空出手来。
眼见净琉璃菩萨和野胡禅撑起护罩,眼看就要不行,明心不再保留体内木灵,猪笼Cao和捕蝇Cao的种子撒入地下,以木灵快速催长,就好似当初罪墙那里一样。
趁着红潮被猪笼Cao与捕蝇Cao的味道吸引,明心催生藤鞭卷住净琉璃菩萨和野胡禅,带着重伤的一页书化光出了定禅天。
空中,明心问道:“你们无恙否?”
净琉璃菩萨松口气:“无碍,明心先生与梵天如何?”
明心摇摇头道:“吾无事。”
野胡禅抹了把冷汗:“姥姥的,可吓死和尚我了,以为死定了呢。”
明心花雨托着4人,道:“定禅天是暂时不能回去了,吾之隐居之地亦有生人,今日红潮之祸看起来是冲着吾与梵天而来,必须另找一处安全之所安置梵天。”
净琉璃菩萨仔细回想了刚才的惊险一幕,亦赞同明心的说法:“追击吾等的红潮只在少数,绝大多数直冲佛友与明心先生而去,看来其中必定有y-in谋,不过,如今哪里适合安置佛友呢?”
明心忽然想到了叫唤渊薮:“去绝代剑宿的叫唤渊薮如何?那里地势险峻,其上还有气流阻挡,一般人难以登顶,红潮亦不会选择生灵稀少的渊薮。”
众人前往叫唤渊薮不提,此刻的正主意琦行正在月之画舫艰难的挑战自我。
绮罗生睡了多久,他就坐了多久,直到整个人需要依靠运转内息来保持自身肌r_ou_不会僵硬酸麻。
当绮罗生醒来的那一刻,紫瞳水雾弥漫,带着一丝迷茫。
很快,武者的本能让他察觉不对。
“意琦行?!你……”猛地想起之前自己中毒听到意琦行的声音,后面便是沉浸在记忆回笼的悲戚之中。
意琦行暗自松了口气,恢复了自己的冷脸,掩饰内心的悸动:“终于醒来了,不枉吾照顾了你整晚。”
绮罗生一惊,猛地坐起来,却感觉身上一凉……
意琦行撇开眼:“自己穿好!”
绮罗生想起了自己以兽花牡丹艳身祛毒,不料祛毒完之后却靠着意琦行睡着,有些尴尬的看向意琦行,却发现对面的人一脸面瘫的老样子,不知道为何有一丝丝失落的感觉,当然,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趁着意琦行背过身的时间,绮罗生迅速整理好衣衫,轻咳一声:“咳,多谢你昨晚……”
意琦行打断他道:“你吾之间无需言谢。”
话落,俩人只见再次气氛沉默,一个是脑子想着艳丽的牡丹艳身,一个则是记忆中错杀的云沧海。
心绪无法平静,意琦行也察觉到了他情绪,没说什么,在他看来,人在江湖,不死你死就是我死,只是早晚而已,无需介怀。
但此时,意琦行不希望看到愧疚不安的绮罗生。
取出绮罗生常用的瑶琴,递过去。
无声的动作,给了绮罗生一个很好的发泄途径。
接过琴,握刀的手最终还是在意琦行的眼神中抚上了琴弦。
此时,已经是夕阳残景!
月之画舫内,琴声愈是激昂,抚琴者的心绪,愈是无法镇静。错杀的双手,在七弦上,倾泄著无尽悔恨。
激烈琴音促止,只余一丝微风轻噪,翻动旧页扰心。
突然,船身一阵剧烈摇晃。
矩业烽昙:“绮罗生,佛乡矩业烽昙,特来一讨云沧海之仇!”
绮罗生抚琴的手一顿,轻声一探:“唉,来了。”
意琦行皱起了眉:“吾去。”
“不,云沧海之仇,让吾自己面对。”绮罗生拦住他,眼中是绝不动摇的坚定。
意琦行定定看着他的双眸,最终败给了绮罗生的坚持:“好吧,吾在此等你便是,但,若汝不能解决,吾便会出手。”
绮罗生:“……好。”
说完,执扇踏水上岸,直面炬業烽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后台卡了一晚上,JJ要上天了!
第45章 无名下山初显世
矩业烽昙来者不善,手中惑苦终焉横刀而立:“就以刀了解仇怨吧!”
绮罗生不愿再造成更多误会,急忙道:“云沧海之事,请听吾解释。”
“吾让你到九泉之下,当面向云沧海解释!喝!”
不由分说,矩业烽昙起手,便是极招相对。
绮罗生无奈,只能沉著应战,见招拆招,却不愿伤人,反而炬業烽昙招招狠绝,誓要斩绮罗生于刀下。
就在双方战的难分难解,一道剑气横扫而入!
矩业烽昙急忙退出战圈,看向剑气方向:“嗯?”
另一边,久等绮罗生不归的意琦行手执春秋,凛眉而对:“伤害吾之兄弟,会让我失去理智。”
矩业烽昙看着意琦行手中春秋剑,心中不忿加怨恨,冷笑道:“哼,是你!意琦行!”
“意琦行理智一失,死尸成山,血流飘杵,审座,好生思量。”挺身将绮罗生护在身后,冷眼对上炬業烽昙,丝毫不惧。
“绮罗生不知悔改,屠杀雨钟楼八百人命后,现在连遗孤也不放过,你有何立场,为这侩子手脱罪?”
意琦行寸步不让:“吾只见到,他让此地少添三具尸体,功德无量,何罪之有?!”
弥善多皱眉,没忍住开了口:“原来七修之首也是护短之辈。”
意琦行冷眼扫过她:“兄弟的一切行为,在吾眼中永远是对的,哪来长短?!”
矩业烽昙嗤笑:“看来武道七修,是要与天佛原乡为敌了?”
“很严重吗?”那语气,意琦行不以为意。
矩业烽昙:“哼,此事佛乡绝不善了,静等制裁吧!”说完,只能恨恨带着人走了。
佛乡众人离去后,意琦行拍了拍绮罗生肩膀,以示安慰。
绮罗生只能轻叹:“唉!你今日帮吾,来日必定会被吾牵连啊。”
意琦行却不这么想,劝慰道:“很多时候,解释是不必要的,因为敌人不会相信你的解释,而兄弟更是不需要解释。”说完,率先飞身回转画舫。
“来,喝一杯酒,压压惊。”
意琦行端起酒杯浅饮一口,道:“吾真的受惊了,你什麼时候变得如此海量?”
“是指喝酒吗?”绮罗生讶异。
意琦行没好气道:“是吞气吞声兼吞忍。”
绮罗生脸色颓败下来,叹气:“唉,对云沧海之死,吾……”
“停!你要明白,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横尸沙场,是江湖人应该有的觉悟,没什麼好觉得亏欠内疚的。”
绮罗生摇摇头:“吾要说的,不是吾之亏欠或内疚,而是一份遗憾。当吾以为过往的仇恨,已出现转机,想不到转眼,竟是系起更大的仇恨,吾不及弥补云沧海,现在,更难对天佛原乡交代。吾,难道只能用杀人,来了断仇恨吗?”
“不管你有什麼决定,一旦你染黑,那吾意琦行,也不可能独白。沉沦的路上,吾与你同行!不用多说了!”
绮罗生郁闷:“吾并没要说什么啊?”
意琦行横他一眼,傲娇了:“这表示你心中有事,好好休息吧!明天,明天又是快乐的一天。”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画舫。
后面,看着意琦行背影的绮罗生愁绪再次笼上眉梢:“仇恨怎有这么容易可解?”
此时,取到血晶的天踦爵马不停蹄的赶回定禅天,却只见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顿时脸色大变:“前辈!明心!大家……”
此时,在地下室蹲了一晚的秦假仙等人听到天踦爵的脚步声,顿时精神起来。
再仔细听已经没有虫翅拍打声,大家纷纷爬出来,迎上差点急疯的天踦爵。
“跛脚仔啊!我们在这!”
听到秦假仙的声音,天踦爵立刻飞过,眼睛一亮:“秦假仙,屈世途,业途灵,前辈和明心呢?净琉璃菩萨怎么也不在?野胡禅大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