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回到了答应路昀烽的那一天晚上,被毫不留情地贯穿,即便求饶反抗都得不到解脱。眼前刺眼的血色,耳边诡谲的低笑,还有那双明明映着自己却无法触碰到的瞳孔。
“和闲。”路昀烽的声音蓦地变得柔和,他缓缓眨了眼,重新披上那层柔软的皮毛,朝着单和闲伸出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过来。”
第十二章 而不是我???
他顺从着路昀烽,随着他的喜好在他的凌虐中体验到只有对方才能给予自己的快感。
浴室的灯被人按灭,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鲜血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单和闲阖上眼,他紧紧握住路昀烽的手腕,在那因为发力而绷紧的长臂上落下道道抓痕。那是他们彼此的暗号,沉于疯狂,死于欲望。
当血滴落在纯黑的皮质沙发上时,单和闲终于将手覆在路昀烽的脸上,将自己的鲜血涂抹在他的唇边,轻轻道,“昀烽,这十几年,你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只有我一直陪着你。”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他的唇角弯起又压下,喉间发出断续的呻吟,“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都能留他、纵容他十多年,那么,当你喜欢的人出现时,他能接受这样的你吗?”
“你的所有温柔、体贴,你的‘老好人’、‘值得信任的前辈’标签,都只是你的伪装罢了。”
“妾永远斗不过正室,无论她有多么的出色,多么的狡猾狠戾,她始终都是妾。”
“这才是我之前,对你身边那些人不屑j_iao谈、不屑调查的原因。因为他们,都不值得你出手凌虐啊。”单和闲说着说着笑了,他忍受着路昀烽越来越激烈的进攻,指尖克制不住地在对方的后背上划下道道红痕。
他紧紧咬着嘴唇,留下密密麻麻的齿痕,“昀烽,我等着那个人接手我的位置。”他笑得肆意甚至带着与路昀烽相同的疯狂,“我想,我会和他有很多共同语言。”
路昀烽没有说话。那张戴着温柔面具的脸因着单和闲抹上去的血,而开出道道裂痕。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瞳孔携着暴虐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单和闲,“不会——”
“嘘。”单和闲将手指压在路昀烽的唇上,“不要这么早就下决定。从你跟我说起他时,你的理智就已经不在了。”
“这世界上有r.ì久生情,亦有一见钟情。”单和闲的指腹沾了自己身上的血,压在路昀烽的脖颈上一路往下滑动。
修长的脖颈,因为剧烈运动而蒙上一层汗的胸肌。
紧绷的腰腹,还在继续发力的手臂与大腿。
“昀烽,这样不好吗?”单和闲放柔声音蛊惑道,“一个你喜欢的,能包容你的人。可以接受你的表里不一,做你床上最忠诚的信徒,无论你如何凌虐他都会笑着让你继续。”
“他不会。”
路昀烽一把掐住单和闲的脖子,看着他因自己的禁锢而无法呼吸,平静许久的面容终于浮出了一抹笑意。
身下,单和闲的x_u_e道渗出大片血迹,他放开箍紧的手,压着对方的脖颈,让他低头看着彼此相连之处,轻轻道,“和闲,除了你,没有人会接受我。”
“他们喜欢的,是好好先生。是会给他们切实帮助的贯河一哥,会用最温柔笑容鼓励他们的准影帝。”
“是会在床上用最轻柔的方式亲吻他们侧颈,用最缓慢的速度进入,用最体贴的态度对待他们的路昀烽。”
“而不是我。”路昀烽抬起单和闲的下颚,让彼此的双瞳拥抱着对方,“只有你能接受的我。”
作者有话说
炒j-i喜欢路哥这样的x_ing格ORZ,我手下的儿子都是病态变态的。
第十三章 狐?
夜色斑驳。
凌晨两点,一道颀长影子从黑暗处步入光明。
路昀烽慢慢地走在小镇的青石板上,身旁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凌晨时分显得格外恐怖。
皮鞋轻轻贴着地面,足尖落下的那一瞬间,足跟悠悠抬起,发出第二声敲击声。
这条在早晨极为热闹的街巷,如今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嗷~”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叫声,路昀烽停下脚步,望向声源。
那里种着一棵榆树,听镇上人说这是一棵老树,陪着他们已有六代。在他们来这里取景拍摄前,镇里人的生活并不富裕,能够保持温饱已算幸运。那时,榆树在北边,背靠荒山,极少有人问及。直到有一天,有一个游人行至此处,说这株榆树大有来头,如若将它挪到东边,定能让他们过上好r.ì子。
镇长听了这番话,虽仍有怀疑,但还是按着游人的话做了。说来也巧,在榆树移过来的第一天,明导的朋友就来到了这里。
朋友做旅游开发,他在镇子里呆了三天,回去前同镇长谈了一番话,一个月后,镇子就变了样子。
游客,特产,古色古香的建筑,让这座镇子瞬间繁华起来。
而那座被游人点了一笔的榆树,侧靠着新建的酒店,继续陪着众人走下去。
路昀烽来之前,就听人介绍说这棵榆树极有灵x_ing。他听后只是保持了礼貌的笑意,内心深处却对此不以为然。
可现在,他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风来了。
缱绻晚风吹过榆树的枝叶,落下片片绿叶。叶下,一只狐狸蹲坐在地上,正朝着树干叫着,像是在同榆树对话一般。
雪白的皮毛,蓬松柔软的大尾巴,还有那双尖尖的耳朵,都让路昀烽在一瞬间,放软了身躯。
狐狸伸出爪子踩着榆树的根,它像是在同榆树玩耍一般,一边绕着榆树跑,一边追着从自己面前跃过的尾巴。那条大尾巴的尖儿是墨一般的黑色,行动间就像是沾了墨的上好毛笔,在空中勾出一卷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