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段其琛觉得乏了,便近这火堆找了个地方睡下。余梦溪由于是第一次夜宿野外倍觉新奇,见韩雨潮未睡便拉上他,披上外裳道,“雨潮,这里甚宽阔,都说山中古祠中易生精怪,我们何不雨夜暗访,说不定遇上什么女鬼狐妖。” 段其琛半寐间听得便回道“此等艳福我是不肖想了,雨潮你们小心些。” 翻个身不一会儿便睡去了。
韩雨潮从火堆中那捡了一根粗些的树枝,缠上些碎布,另引了火,对梦溪道“良夜有此情怀,愚兄怎能不奉陪?”
两人便相携往后院行去,转过悠长回廊,没想后面竟是一片湖泊,此时雨势已转小,借的朦胧月光瞧得似是到了涨潮时分,湖水漫到堤上栏杆脚处,湖面因着风雨翻涌,有几分壮丽之色。似是嗅到一丝桂花香气混合着水汽若有若无,余梦溪不觉吟出前人诗句 “春y-in垂野Cao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想不到此等美到动荡的景色竟能同他一起。 “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当他念完最后两句突然心慌起来,脸臊的通红。韩雨潮似是故意回味的念道“满川风雨看潮生?” 看他如此羞赧,便生调笑之意,“梦溪可是觉得愚兄好看?便是这日日陪伴也不够?” 余梦溪被他这一捉弄脸上更烫了几分。有些慌不择言道“雨潮容貌确是世间殊色” 此言甚是轻佻,被男子如此称赞,韩雨潮无半点不悦,“ 既是如此梦溪何不抬头看看愚兄。” 余梦溪正游疑羞怯间半抬头却被温热气息截获唇间,口唇微启,濡s-hi灵活的舌尖便滑入钩上了自己的细细吮吻。思绪瞬间空白,呼吸也似是不会了。一吻毕,火把已熄丢在一旁,拉扯间里衣也半散开来。四下忽的极其安静,听得自己心跳如鼓,软在那人怀中。衣袂间满是那人淡淡熏香。只听一阵耳语,“梦溪待我之心这几月雨潮已知晓,我待梦溪亦然。” 似是听到不敢置信的话,心底的欢喜像是忽的抽芽开花。眼中带着万般爱恋抬头看向韩雨潮,看入他的眼底,对方星眸中此刻全是自己的身影。
那人从后将梦溪环抱,指尖从衣襟探入不安分的滑向了胸前。含住耳垂s-hi热,舌尖滑过耳廓,似是点了一把火,整个身子都烧起来了。突然一阵心慌,按下那不安分的手,“雨潮,梦溪身有残缺怕是不能。。。”梦溪并非不通半点人事,只是他身体不同常人,他是y-in阳人体质,男女的东西他都有。男人的欲望到了,哪里还听得进这些,手继续往下滑过肚脐,覆上已经挺立的火热。“梦溪便是这山中精怪,今夜也不妨同愚兄快活。”声音低哑掠过颈侧温热,带着浓浓欲望之色,半是诱哄,半是强硬。身子由得那人压在了墙上,被锁在方寸间,任他予取予求。□□被一只手忽轻忽重地揉捏,身体绷紧,另一只手的指尖滑进舌尖,“梦溪好生舔s-hi,它会让你快活”神智不复清明只觉全身火热,轻吮着手指刚濡s-hi温热便从梦溪口中抽离
“啧啧,原来梦溪身子竟是这样的。”撩起下摆滑入身下,指尖绘着花唇的形状,身体腾的僵硬,“雨潮,别。。。”话语未完,只觉一物缓缓的戳进身体,手指被光滑紧致的内壁紧紧地包裹住,一圈圈的搔动着,不一会儿随着手指增加,□□竟从内到外淌出。月华下的余梦溪衣衫半退,青丝披发,漏出左肩青白如玉大半肌肤,被压在墙上,只能微微侧身,眼眸盈上水气,朱唇半启。这般情态,韩雨潮蓦地咬上肩头,狠狠的闯进了那人身体。撕裂的疼痛让余梦溪忍不住□□出声,却又立刻忍下。友人还在前厅睡着,而四下除却潇潇雨声,跟断续秋虫鸣叫,这声异常突兀,听得真是销魂之极,只顿住半刻,一手扶上那人腰,一手捏了一把臀,大肆挞伐起来。身体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胸口皮肤似被粗糙墙壁磨破,□□烧灼似地痛痒微微立起,身体深处却有什么在渴求着,痛感似乎正在褪去,换做这湖水般的涟漪,漾起一丝快意。雨从檐上滴落,两人纠缠着,喘息着从唇间溢出的□□,似是借着月色越发大胆起来。余梦溪已经忍不住s_h_è 了出来,双腿已是站不住,半跪着让那人进入。可身后的人似是半点发泄出的意思也无。突然觉出身上人抽出身体,身体一阵空虚,那人的火热突然抵上□□,此时那里已是粘腻非常,混着之前泌出的欲液,就那么契了进来。已非疼痛可以形容,又似充实满足地渴求着更多。身有残缺,虽家人爱护,但常年寂寥,未对他人动心。余梦溪回身看他,□□熏染下的男人,平日里严谨斯文不在,此时的他野x_ing而充满张力,心中突然生起一种天长地久之感。若是和眼前这人,相守白首,安然一世,便是心愿。男人看他分神,随之吻上,又是一场沦陷,相缠越紧,两相欢愉。身体律动加剧,高潮临近间,后颈低垂出一条优美的曲线,不假思索地咬上去,然后身下是几下狠狠的冲撞,一股滚烫释放在身体深处,快感从尾椎蔓延到全身,淹没了所有言语,只剩喘息。情不自禁同那人双手交缠,耳鬓厮磨。
背后突然空了,韩雨潮起身,用里衣帮他清理了下身体。然后便去湖边清洗去了。身体热度渐渐冷却,心中不知怎的不安起来。他实在没有力气,四肢发软,盯着韩雨潮的背影不觉间睡过去了,半昏沉间听得那人回来,感到身体被抱起“梦溪,我抱你回去。在这里睡着要生病的。”
日上三杆,余梦溪才悠悠醒来,若非闻到一股清香,腹中又饥肠辘辘,怕是要睡到天昏地暗。段其琛正在不远处整理马上的行李。
“雨潮呢?” 未及回答,一碗n_ai白色的羹递至眼前,韩雨潮低眉带笑“梦溪定是饿了,试试愚兄手艺。” 微抿了一口,甘甜中回旋着一丝苦,但跟n_ai味混着相得益彰。一股熟悉的香气“这是桂花?”
“嗯,这是桂花杏仁羹,我见院子里有杏仁树我便摘了些甜的,在后院厨房用水煮过然后再捣成浆放些桂花,虽说杏仁不能多食,但这秋燥季节适量喝些颇有益处。幼时我娘常做给我喝。”
食指大动,就着羹吃了些干粮。心底似是勾起千般柔肠。“雨潮待我真好。”
段其琛在一旁听着不高兴了,“ 梦溪这就觉得好了!你吃了那么多我姨父从西域带回的n_ai酥,怎么没说过半句好字!”
“那不一样,这是雨潮亲自做的。”
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韩雨潮赶紧道,“其琛也去厨房盛碗尝尝吧。”
段其琛也是随口说说,不同余梦溪争辩,刚转身行至穿堂,顿了顿脚又打趣道,“梦溪你嘴皮子这么厉害,没招来什么山鬼狐媚么?”
余梦溪想起昨晚迷乱□□,脸颊顿时绯红。
韩雨潮接话道,“山鬼未见着,倒是遇到了一棵桂树精,似是仙人下凡,与我纠缠求欢。。。”
“雨潮胡言乱语些什么!哪里来的什么精怪。”立马打断,语调暧昧,却觉出一丝娇嗔,段其琛看着这两人情态,心中生出几许猜测,却不点破的往厨房去了。
第4章 第 4 章
停停走走已走了三月余,终于要到京城了。余梦溪对韩雨潮更是情浓,眼神几乎整日胶着在对方身上,私下夜里两人胡天胡地的也不知做弄了多少回。
七日前便修书给表兄洛寒江告知情况,现下定到了。果然,人方至城门口,小列兵士前,一青年将领,迎头而出,来人身材高大,面目俊秀,可能是多年戎马带着难以忽视的杀伐之气。
“梦溪表弟,多年不见。姨母姨丈可好?”
“父母均安,表哥真光风霁月,在京城的人言八斗材将,建安风骨。此等才气梦溪自愧弗如。”
“哈哈,梦溪谬赞,咦不知这两位是?”
“表哥这位是韩雨潮,我们中途遇上结为至交”韩雨潮微微抱手,洛寒江打量几眼,觉得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
“这位是段琪琛,段老尚书的公子,幼时我们还一起玩过,你记得么?”
“记得啊,就是那个爬树爬的太高下不来,哭着求我救他下来的那个小其琛么?”
段其琛早已忘记这般糗事,这番被人提起竟有些脑羞成怒。对眼前这个青年将军半点好感也无。要不是碍于梦溪情面,他简直想掉头就走。只迫自己沉默着不搭话。
“两位如不嫌弃,便同我跟梦溪一起回洛府,安心准备春围吧。”诚意拳拳,语气又铿锵有力,带着武人特有的强悍决断让人不敢违逆。
洛寒江正值回京休沐,犬戎近年似是隐有暗涌,又快入冬,战事短日内挑不起来,便也借这段时日陪陪家中母亲。
京城的冬不同于南方,空气十分干燥似是灰尘也会被冻起来。庭院中寒梅初绽,暗香沁人。细雪悄然而落,压的枝头还有地上一片雪白,地面松软踩上去咯吱声响。除却洛寒江这个武官,其余人都在忙于会试,难得闲暇时分,让下人在中庭撑起伞盖,四人红炉焙酒,赌书泼茶,时有罗雀憩立枝头,此间风雅真当世莫及。四人正论到当朝吏治,新皇登基两年,根基已渐稳固,轻徭薄赋,大有大兴改革之势。余梦溪正道,“官吏清则天下兴,若百官均严恪于己何愁皇祚不稳。” 韩雨潮摇摇头,“梦溪祈愿甚好,却须顾及时情,无酷吏无以清吏治,非常事非常手段。”洛寒江看着韩雨潮慨然之态,脑里突然浮现出一些旧事,眉头微皱,突然道“雨潮,随我至书房,兄在朝中遇到一些事情,须雨潮为我出些谋策。”
余梦溪撇了撇嘴,“表兄,有什么事是梦溪跟其琛不能参详的。莫不是嫌梦溪计短?”
“雨潮与我政见颇似,故为兄有事要请教于他。梦溪天x_ing仁和,这番美景莫辜负了,我让婢子再送些如意糕和玫瑰酥来,你佐着同其琛品些茶。”说罢同韩雨潮转身进了内堂。
段其琛倒了一杯酒,“天寒霜冻,谁要喝茶还是饮酒暖身。梦溪,你同雨潮便这样了么?”
“什么这样那样?我同他。。。”余梦溪下意识的想隐藏,有些事同友人实在难以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