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战到第四日,白飒看天边日光初露,加快手中动作,傅慊明析,虽心中不舍,还是习惯x_ing让白飒两招,两人打个平手。
白飒后退半步,准备收刀,只这一瞬息,忽然一僵,刀就落在地上,硬生生咳了一口血,再看手已经泛起了黑色,白飒错愕,头脑混沌。
这人...真会对自己用这无解清冥毒?
傅慊大惊往前两步,白飒急急后退,抬眼眸光破碎看对方。
傅慊大概还是想要自己x_ing命的。
看见白飒望来的目光,傅慊只觉心如刀绞,赶忙辩解:“我不会...”
只是白飒已经无法继续听下去,眼底一黑就是往前倒去,傅慊忙伸手接住白飒的身体,紧紧揉在怀里,有些失神把话续完:“害你...”
再抬头看见那邵无晦站在林边,后者看计划走上正轨,便是挥袖离去。
傅慊咬牙,抱起白飒急急往那双仞山中去。
化为晨曦下的一道黑色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头看见了一个bug,暂时懒得改,捂脸,估计完结就忘了
在想玩和学习中挣扎求存,只有写文能加深一点负罪感
第37章 同归
那日傅慊得医圣亲笔书,见那书中详详细细记录了与傅慊分别后其去西原,过双仞到南冥废墟的过往。
——余尝百Cao,得医术,行走四方,以医渡世人,只是这多方游历,仍未能找到那清冥毒的解法,吾曾机缘之下救那南冥教主傅慊一命,日日相对,试图从其身上得清冥毒解法,只是时日流逝,却无从找出方法。
——后吾与其相伴,游历四方,巧合下发现玉可勉强抵抗清冥毒,然作用仅止于此,因其所托,吾以玉针入其体,封其经脉,阻断毒素流通,只是其人不可中毒,否则必遭反噬,痛苦不堪,若有个万一,解封经脉即可恢复百毒不侵之体,不受反噬之扰。
......
——吾后去那南冥废墟查探,却看那苗圃因被火烧露出些物什,取出竟是那南冥教过往清冥功练至大成之人的名单,那傅慊竟不是第一个得此大成之人。
——据名单记载,这些大成之人得功法大成多年少,只是没有一人能活过弱冠之年,因那毒功诡奇,要引毒入体,练功之人必要日日忍耐毒噬经脉之苦,大成之人到弱冠多会因毒素积沉,侵蚀心脉,毒发暴毙。
——只是那傅慊却不受此困,安然成长,其曾告诉吾其出身,想来因其出生异于常人,心脉强坚,不受毒素所侵。
——因而吾斗胆猜测其心头血许是世间可解百毒之奇物,只是此猜测太过荒谬,且此方法若真不免有失人道,故不可告知世人。
书最后医圣又写——
“ 此解法吾不敢确定,亦不敢公之于世,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使用此法,另尚渝若是得见,务必小心,人心险峻,世事叵测,万不要轻信他人。”
想来那邵无晦得到的只言片语也是这些内容,只是医圣已死,也无人可证此言,何况傅慊恶名在外,旁人别说心头血,便是身都近不得分毫。
但白飒不同,而这世上恐也只剩下白飒可以得其信任。
那日邵无晦林边一望,更是确定这傅慊心里有白飒,彻底放下心来。
无论成败,必伤傅慊!
傅慊带白飒回那废墟,清扫出来一片干净之处置白飒于其上,伸手搭脉问诊。
甫一落手,傅慊脸陡然扭曲。
问水寒——清冥三重亦称此名。
此水非彼水,讳之忘川。
忘川之水,灵魂渡之,试问水寒否
傅慊不知。
但对白飒而言恐是噬肌碾骨,痛不欲生。
好在这邵无晦功力不深,也不知哪里半路出家的人带他,这毒亦没下在致命之处,白飒得以残喘,只是这毒素已经随白飒运功在体内运行一周天了,纵是白飒功力相当,怕也是活不过半月。
傅慊见白飒如此,悔不当初,本来以为把这个人送离自己身边再不见面便是安全了,只是没想到却让这人陷入了更大的危险。
再想那邵无晦更是恨之入骨,恨自己当初在空峒为何心软放那人一命,而今让白飒遭这活罪。
傅慊只觉心若油煎,苦不堪言。
等了不知多久,白飒方幽幽醒过来,只觉身体剧痛,半天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攥着。
白飒微微抬眼,看傅慊坐在床边,蹙眉神色痛苦。
只这一眼,白飒便不动摇了。
就是这人真来取自己x_ing命,也是甘愿了。
看白飒醒来,傅慊急忙道:“白飒,我没有...”
“我知道,”白飒打断傅慊,“我信你。”
短短六个字,傅慊吊起的心又慢慢落回原处,这世上也就这个人有这等本事。
“我一直小心提防邵无晦,只是最后还是疏忽了。”
一句话彻底撇清了傅慊。
傅慊不知再说什么,无声紧紧牵着白飒,只觉情难抑制,痛难舒解。
再近这人身一次是他多少次朝思暮想的无奈。
却未想不得不在这种境况下。
白飒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想问问自己还有几天活头,只是看傅慊那个模样又不忍心,最后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傅慊没有听清那个“我们”,只听见了白飒说回去,不觉有些恼怒,冷声道:“回去?若是回那正道你便是骨头都剩不下分毫。”
看这人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白飒无奈,低声道:“我想回...羽归山。”
听见这句话,傅慊一愣,思绪一下飘远了,许久才回归。
傅慊低头看白飒期盼的目光心头颤动,想这世间的有情人莫不是真可以心意相通不成?
傅慊喉间苦涩,紧了紧白飒的手,低声道:“明天。”
白飒而今坚持不了多久,说是第二天,第二日前就已经收拾好,准备再逆浑泽回羽归。
临行前,傅慊找出来一玉刀,挑了一些自己的心头血滴在那边境枯木上,见那因毒枯败的树木竟真是又露出几分生机。
又给教众试试,后者得几滴血饮罢,只觉周身痛苦立刻减了半分。
看见这样傅慊心头稍定,转头取了自己心头血给白飒。
白飒看那人端上来一碗莫名其妙的东西喝了口,皱眉:“这是什么?难喝。”
傅慊眉头一竖:“闭嘴,喝!”
白飒立刻乖乖闭嘴。
两人相携离开,从那浑泽归去,奇怪的是这一路竟然没有正道阻拦。
傅慊说针灸可以延缓毒素,纵是不愿,白飒也只能忍耐。
在船上时日白飒只担心自己坚持不到羽归,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体非但没有越来越糟糕,反而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
反观傅慊不知为何越来越虚弱。
待过了一个月,白飒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傅慊没让白飒看出更多异常,只是困倦的时日变多了。
白飒惊讶于这清冥功竟然真的可以抑制,遂告诉傅慊自己的感觉。
傅慊听了大放厥词:“本医仙说过了,但凡有一口气,我也是能吊活了,还骗你不成?”
白飒知趣拱手:“傅先生医术了得,白某佩服,佩服。”
这样走了半月,两人顺利抵达羽归山下。
时隔一年有余,终是又回到了这里。
上了山顶,却见屋舍破败,两人只能暂时住在一旁的山洞当中。
第二日收拾好,白飒得以安稳躺在床上,又过了两日,白飒只感觉身体大好,比起过往巅峰时刻更是精力充沛。
傅慊知道了没有说什么,只是笑道:“本医仙照顾了你这么多日都快累死了,还不快下山给我捉j-i做汤喝。”
这人竟还惦记着白飒在空峒欠他一只j-i的事。
而今再照顾傅慊心境自然不同以往,愉悦万分。
而傅慊得白飒悉心照料,又日日看这人,亦恢复良好。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久了,彼此心意暗许,那情意就再藏不住分毫。
被伺候了两天,傅慊感觉自己好一些了就开始日日对白飒动手动脚。
白飒无可奈何,只能受着。
这日傍晚,白飒收拾好上床,没有多久那傅慊就摸黑过来,白飒没动,直到那人把手伸进自己怀里白飒才无奈捉住那只作乱的手,沉声:“傅慊。”
没想到那人被点了名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翻身压住白飒:“怎么?不从?不从我可就霸王硬上弓了。”
白飒只能莫可奈何道:“傅慊,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
没想到那人反而是一副被夸赞的模样,得意洋洋看着白飒:“你我之间,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白飒快被气笑了,索x_ing也松手:“那我倒看看你怎么当这个霸王。”
刚才那话傅慊只是说说而已,四万书那时在帐中是看了,只是还没看见要紧就被白飒进来打断了,真要他上,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这种时刻,就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傅慊凭模糊记忆,扒开了白飒的衣服,只是刚借月光看清白飒胸前,傅慊就停住了手。
白飒身体伤痕累累,除了那万箭穿心留下的伤口,其余的多是为了他傅慊,还有那右边胸口初愈的伤口是更是他傅慊亲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