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顾归,乙方:韩景辉。
1、甲乙双方将在立即共同居住在同一间房子里。
2、乙方承担甲方的一日三餐。
3、甲方有权干涉乙方的一切行为。
4、甲方享有床的优先使用权。
5、甲方可以随时添加合约内容,每添加一条将在原定报酬上翻一倍。
6、乙方不得和乱七八糟的人发生关系,否则按照违约处理,违约金为甲方对乙方的最低支付额。
7、乙方在合约生效期间,不得与甲方失去联系。
8、乙方必须服从甲方的命令。
修改条约1、5、6、7、8。
条约期限:一年。
违约金报酬:一亿二千八百万。
“一亿两千万八百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韩景辉龇牙咧嘴,这笔钱的数额太庞大,根本不是他能承担的。
“没错,”顾归瞥了韩景辉一眼,踩下了油门,“合约上面写得很清楚,而且你放心,一定具有法律效力。”
“……”他不放心!
“我们去哪儿?”韩景辉不解道。
顾归冷着脸,一言不发。
韩景辉只好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他本卯足气场鼓足勇气,奈何敌方软硬不吃,这世道,是要逼死老实人啊!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我要定制两部手机,型号统一,机身要用镶嵌蓝宝石,并且要有最完善的防盗系统。”
售货员的眼睛亮了亮:“请您稍等,您可以把手机卡给我们,我们会为您定制专门的机芯。”
顾归点头,从外套内口袋里取出一个手机卡,并且把自己的手机卡也卸了下来。
韩景辉目眦欲裂:“这是我的卡,那我的手机呢?”
“扔了。”
韩景辉生无可恋:“机在人在,机亡人亡,你杀了它,还不如连我也一起杀了!”
“给你个新的,”顾归有点想笑,但还是绷住了,“这部手机至少二十万,如果你弄丢了……”
“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韩景辉震惊,“手机的价值除了通讯,其他都是附带的,你何必把剩余价值看得那么重?”
“闭嘴。”
韩景辉做了一个缝紧嘴巴的动作,这才暗戳戳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一座手机城,之所以说是城,是因为这里手机量大,品种多,还贵。
以后还是把手机放在家里头供着吧……咦,那个人看上去挺眼熟?
一番头脑风暴,他终于从记忆的旮旯角中找出这个帽子比井盖大的姑娘,可不是刘彩彩嘛!他下意识地不想跟这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碰上。
“严哥哥,我想要那个手机链,哎呀,不够高,严哥哥帮人家拿下来嘛!”刘彩彩嗲里嗲气地说。
严哥哥?韩景辉狐疑地仔细看了一眼,我去,真是冤家路窄!那个露出无奈宠溺的表情的,正是严豪!
韩景辉终于明白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真谛,那就是众里寻他千百度,眼神不好几千度,糊里糊涂,看不清路,一着不慎搞大肚!
等等,搞大肚!韩景辉定睛一看,呦呵,这刘彩彩还真穿着孕妇装,宽松的上衣下摆都能没了膝盖……
我去,刘彩彩这么做,刘大脑袋知道吗?!
说起来,前些日子刘老爷子还来定时检查身体,两年前刘老爷子就恢复知觉了,这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刘家的公司高层一瞬间大换血,刘老爷子亲手把小儿子送上了公司的顶峰,刘大脑袋一时间风光无限。
德康药厂有今天的规模,跟刘老爷子的支持脱不开关系。
韩景辉心思电转之时,刘彩彩和严豪也看到了他。
严豪的脸色霎时就变了,要不是这个韩景辉,他怎么会坐牢?三个月不长,却在他的人生之中留下了一个污点。
严豪的自尊,不允许这样的污点!他两步跨了过来,一把揪住韩景辉的衣领:“臭小子,还敢在我眼前出现!”严豪恨得牙痒痒,他早就想对韩景辉动手,奈何严沐渊那个婊!子生的,处处阻挠他,不然早八百年他就能让韩景辉脑袋搬家!
“严豪?我还以为你在牢里没出来呢,我为什么不敢出来,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躲起来?”韩景辉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辉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严哥哥说话?”刘彩彩泫然欲泣,娇滴滴的声音惹人怜惜。
韩景辉低头看了一眼还攥在严豪手里的衣领:“放开。”
“哼,求我啊!”严豪恶劣地笑了起来。
“我说放开。”韩景辉面色淡淡。
手机城里发生的争执很快扩散开,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聚集过来,把现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韩景辉眼神闪了闪,若是以前,他肯定一爪子就掀翻严豪,可现在,他却不打算这么做。
“哥,嫂子被轮不能怪我,她那天去夜总会找你,结果被下了药……”韩景辉的声音里带上哽咽,指着刘彩彩,悲切道:“她现在有了身孕,你不能不要她呀!”
“这姑娘真可怜,看着水灵灵的,没想到……”
“最讨厌这种始乱终弃的人,老婆受了这么大委屈,自己不好好安慰,还要抛弃对方?良心喂了狗吧?”
“呵,被轮的女人搁你你要?别特么站在道德至高点上评头论足!”
“……”
群众都吵起来了……
韩景辉乐得天下大乱,只不过,对上严豪气红了的眼睛,顿觉不妙。
严豪身为严家少爷,自然也学过一些防身术,更何况韩景辉此时被抓住领子,拳头眼看要落下,这要打起来,韩景辉只能学壁虎断尾,先受住这一拳,才有机会脱身。
他能感觉到拳风从他的上额拂过,他下意识地伸手护住眼睛,可拳头迟迟没有落下来。
韩景辉疑惑地睁开眼,只见顾归一脸煞气,握住严豪拳头的手咯咯作响,就不知道是谁的骨头受了伤……
第36章:清明节番外
清明,淅淅沥沥的雨如丝如缕,仿佛要渗进人的心里。
层峦叠嶂,水色朦胧。五点,晨雾还未开,阴冷的风恣意流浪,罕有人至的山林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极了有人在低声哭泣。
韩爷爷葬在这里。
他只愿落叶归根。
“爷爷,估计你又要说我了,烧纸破坏环境,点火污染森林,得,我给您烧点金嗓子喉片,想说啥说啥,我都听。”韩景辉从包里掏出一沓纸钱,火光照亮了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