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裘已经形成了条件反s_h_è ,哪怕刚做完题有些手酸的他话都没说身子就已经下了床走出去。
顾言俞探头望去,确定殷裘出去后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一张又一张的把问卷上的问题都拍好,然后发送给医生。
做好这一切的顾言俞松了口气,身子都放松下来靠在枕头边上,他目光放空,心里迫切的希望快点得到答案,又害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殷裘过了一会才回来,当顾言俞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时眉头一皱:“为什么是牛n_ai?”
殷裘用很温和的眼神外加哄小孩的语气说:“睡觉前喝牛n_ai能助眠,而且你胃不好不能喝冰的,我加温了一些。”
“殷裘,我不是小孩子。”顾言俞没好气的说,手掌能感受到杯子传来的温度,他虽然不喜欢喝牛n_ai但绝不会驳殷裘的好意,只好一口一口艰难喝起来。
“我只把你当z_u_o爱人。”殷裘这话一出顾言俞就被呛到,他见状连忙拿走顾言俞手里的杯子,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顾言俞被牛n_ai沾到的脸,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顾言俞没注意到这点,他永远没办法像殷裘那样把这种话轻易说出口,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他任由殷裘帮他擦拭,待他缓过来时就发现殷裘开始解他上衣的纽扣了,胸膛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他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敞开的衣服从肩膀滑落,他咬牙盯着殷裘,一字一句问:“你做什么?”
殷裘手上原本的纸巾早就不在了,他舌尖舔了一下唇,露出侵略的眼神,声音也暗沉了几分,他逼近顾言俞说:“做你啊,宝贝。”
顾言俞这辈子都没听过有人叫他宝贝的,这声宝贝里隐忍到极致露出来的深情让他羞耻度炸裂,他想逃但是身子被殷裘压下来,越是挣扎就越是像两条蛇在相互缠绵的姿态。
“殷裘!”顾言俞有种被当做猎物缠上的感觉,殷裘吻过的地方带着灼热感,他伸出手按在殷裘肩膀上就想推开,“你、你冷静点。”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上去慌的一批的是他。
殷裘神情很冷静,耳边充斥的都是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声,他的手很热,触摸顾言俞皮肤时都忍不住发颤,他眼底都是势在必得的决心,唯一留下的理智就是不能伤到顾言俞。
顾言俞身子早就康复了,殷裘之前忍住不动手只是觉得新婚后的第一次还是选个合适的日子在合适的时机动手,但是一碰到顾言俞他脑子里就什么顾虑都没了,暗骂自己做这种事当然是天天都适合才对。
他把上次买来的猫尾巴绑住顾言俞的一只手,另一边绑在床边的柱子上,确定绑的很结实才放心的起身。
这一会功夫顾言俞已经被扒光了,他因为挣扎许久冒的汗让他感觉不舒服,待他回过神看见绑住他的东西时眼睛睁大,拉了拉没能挣脱,生气的朝背对他的殷裘喊:“殷裘你竟然拿猫尾巴绑我?”
大概以顾言俞这种几乎和情趣用品无缘的人,在他被绑住和被猫尾巴绑住,明显后者更让他愤怒。
只见殷裘从放置在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在顾言俞莫名其妙的目光下从那医药箱拿出了一支像是软膏类的药膏。
“你……”顾言俞缩着身子到床头,他脑子被眼下的情形所轰炸变得空白,语言系统混乱,差点又想对殷裘说你想做什么。
不管殷裘回不回答,事情真的就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顾言俞慌的失去冷静,眼前又是让他生不出拒绝的殷裘,半推半就间两人就一起到达快感的巅峰。
第一轮结束后,顾言俞眼睛盯着天花板,反正他是没眼看旁边的殷裘,绑住手的猫尾巴早就在他们激烈动作时脱落,只剩下另一头在床柱上,还在一左一右的晃着。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顾言俞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其中大部分功劳都是那管药膏。
殷裘眼睛仿佛藏着赤色火焰,他亲了顾言俞一口说:“那箱医药箱里面全是这个药膏。”
顾言俞:“……”
“我关注了那家情趣用品店。”殷裘垂下眉眼,一副很害羞的样子,但是他把东西放进购物车并付款时候动作干脆利落毫不含糊。
“给我取关了。”顾言俞第一次用冷酷无情的口吻下令。
“好的。”殷裘十分听话,并重新压上顾言俞的身子开始第二轮。
待天蒙蒙亮时候,顾言俞才被殷裘抱去浴室里,出来后又被温柔的放在床上,殷裘和以往一样把顾言俞紧紧搂在怀里。
这时系统才从待机模式出来,它问:“今晚还需要我吗?”
系统指的是每晚顾言俞睡着就提醒他的事。
殷裘看顾言俞睡着的面容,他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眉眼说:“不必了,他一定很累。”
系统:“那你……”
殷裘:“我也要睡了。”
系统:“???”
殷裘:“晚安。”
系统感觉像是目睹了一个奇迹,而这个奇迹就是顾言俞创造的,几乎不睡觉的殷裘今天终于睡了!
这就是叫“z_u_o爱”的力量吗!
系统见状也安心不少,殷裘说不用提醒,它就没说顾言俞还没睡着这件事,直接进入了待机模式。
殷裘确实睡了,这一刻是可以让他卸下全身的沉重和痛苦好好休息。
顾言俞突然睁开眼睛,他看了殷裘一会,伸手按在殷裘的眼皮上,用正常的音量说:“殷裘,我爱你。”
这句类似告白的话不包含任何感情,顾言俞脸上更多的是一种紧张的试探,感觉到手上没有传来任何异样的举动,他收回手,眉宇间皱起的小山峰平复下来。
医生有提过患上心理病的人有失眠症状,顾言俞想到每次他确实睡得很好,那是因为搂着他的殷裘很安静,顾言俞睡眠浅,有时候很容易被不大声响吵醒,可是和殷裘在一起时候他从来没有被吵醒过。
起初他也想过是对方睡相好,但是又忍不住去想万一,万一殷裘并没有睡着怎么办?
好在是他想太多了,顾言俞伸手捏了捏殷裘的脸颊,轻声嘱咐说:“梦里也要有我在。”
随后顾言俞闭上了眼,沉入梦乡去寻找那个害他担心的家伙。
第三十六章
比起江子图建立地下飞车党闹腾过一段时间,江子绪这个安静的几乎不存在的哥哥殷让反而是十分陌生的。
在陈发发安排下殷让和江子绪见了一面,江子绪穿着白大褂,里面是白色衬衫,神情在看见陈发发这个院长时也没有露出流于表面的客气。
“江医生,这位就是殷先生,他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谈谈。”陈发发显然习惯江子绪这种x_ing格,他简单介绍后和殷让说了一声就离开。
殷让见陈发发走后伸手想和江子绪握手,就见江子绪摆手说:“我手刚消毒,客套的接触就不用了。”
殷让悻悻的收回手,莫名觉得这话有些不快,但毕竟他是怀带着目的过来,他脸上保持住微笑坐下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子绪就说:“你脑子有病是吗?”
殷让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当面骂,他脸上微笑立刻崩塌,随即布上的是本来y-in沉的面目:“你竟然骂我?”
江子绪看文件的头抬起来:“我是精神科方面的专家,你既然是院长特意介绍过来的,难道不是找我治病吗?”
殷让这时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大误会,他扶额一会才说:“当然不是,我是有其他事找你,是关于你弟弟江子图的。”
在提到江子图时殷让明显感觉到江子图身上冷漠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像是有人入侵了他领地,只听见江子绪冷冷的问:“有何贵干?”
殷让可不想让江子绪对他有敌意:“你不要担心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们的。”
江子绪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殷让,好像是想看看他还想说什么。
殷让觉得对方目光真像一把刀夹在他脖子上,心想不愧是当医生的,那气场就像死神夺魂,他说:“我了解过你弟的病情,按理说他已经可以出院回家静养,那样对于他的恢复也有帮助。”
江子绪沉下眼,殷让只当对方是因为他说到了痛处而落寞,他接着说:“部分内情我也知道,我可以帮助你弟弟出院回家静养。”
江子绪这时回应了,他摇头十分肯定的说:“我父亲和江夫人不会同意的。”
他说到江夫人时候嘴角难得勾起来,可惜是满满嘲讽,江夫人是江逸明媒正娶的妻子,江子绪他们的母亲则到死也没有名分。
有人兴许会疑问,为什么一定要江子图回江家,直接找个房子搬出来住岂不是更加清净?
江子绪不是没能力用自己的钱接江子图出来,而是他不能,江家有子孙不分家的祖规,所以哪怕江子绪他们不是正妻所生江逸还是公布两人身份,可江夫人见不得江子图,找了借口说不想一个废人进家门找晦气,江逸则是考虑到家丑不外扬,也不太愿意让别人发现他江家不和睦,只好偷偷把江子图藏在医院里。
在江逸看来能出钱让江子图活下来对方就该感恩戴德了。
殊不知江子图躺在病床上受到苦痛时都在诅咒他怎么不去死。
江逸还私下警告过江子绪少打歪主意,如果他擅做主张把江子图接出院他就断了他们两兄弟所有经济来源。
江逸所谓的经济来源不止是江子图庞大的医疗费,还有江子绪的工作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