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站直着身体拍了拍陈京墨的手,郑常山似笑非笑着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也知道陈大白兔肯定是把之前他们俩已经完蛋了这件事都给喝忘了。
想起那天陈先生气的失去理智的样子,郑常山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扶着他让他稳稳地坐到自己那张桃粉色的骚包床上后,郑常山先是蹲在他面前窒息端详了他一阵,接着开口笑了笑问道,
“喝了多少?想吐吗?”
“一两杯……不想吐。”
摇摇头淡淡地回答了一句,郑常山文言去洗手间给他洗了块毛巾又给他擦了擦手,见陈京墨坐在那儿始终用眼神跟随着自己的背影,郑常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忽然就神经兮兮地笑了。
陈京墨:“你笑什么笑。”
郑常山:“没办法啊,你太可爱了,一看见你我就好开心啊。”
不要脸的某人又开始借机调戏人了,偏偏这会儿喝多了的陈京墨就是吃这套,居然还配合地红了脸。
只是在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后,隔着金丝眼镜望着郑常山的陈京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毫无预兆地板下脸,接着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我是警察,你是囚犯,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郑常山:“2333333333333333333。”
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记得上次那事,上回那场失败的角色扮演看来是真心给陈先生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能把喝醉了之后的记忆都串成电视连续剧的全天下估计也只有他们家陈先生了。
而在强行忍住喉间几乎止不住的笑声,郑常山这脑子有问题的混球干脆跪在他面前接着一脸诱哄的表情开口问道,
“哦,那我该做些什么陈先生你才愿意原谅我呢?”
“……”
听到这话瞬间便沉默了下来,脑袋里此刻好像装着一锅酒酿的陈京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好,只是在听到原谅两个字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联想到了几年前林桥有一次在他面前开玩笑般抱怨过的一番话。
“唉,陈先生,你是不知道,上次我不小心把我爱人和我的结婚纪念日给我了,最后可是被果果的妈罚着跪了三个小时的搓衣板,她后来才原谅我的……你说说,你说说,这男人结了婚啊果然是没男权了,我这膝盖骨都快给我老婆跪穿了……”
这般若有所思地想着,陈京墨脸上的神情不知不觉地就起了些变化,郑常山一看他这表情变化就知道可能要大事不妙,而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家陈先生就面无表情地冲他开口道,
“你下去,去把你家搓衣板拿上来。”
郑常山:“……”
……
郑常山和陈京墨一起上楼后,老郑回了房间后还是没忍住一直在留心外面的动静,蒋芸看上去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坐立不安的,而老郑面色难看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妻子说。
见状的蒋芸见他婆婆妈妈的有些生气,暗自想着自家老头子这不会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吧,怎么就这么奇怪。
而老郑见她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也有些着急,先是盘腿坐在床边拍了把自己的大腿,接着严肃地看着自己的老伴道,
“蒋芸同志,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这些事很重要,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恩,什么事?是你想和翠花一样能有个池子在院子里游泳这件事吗?”
见老郑这么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话,蒋芸也皱起眉故作紧张的问了一句,老郑一听就无语地瞪了她一眼,而见蒋芸这坏老太太笑得一脸开心摆明了是在拿自己开玩笑,老郑苦恼地板着脸一时间气的都不想和她说话了。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怎么回事!谁想和一只鹅一样有个池子!开什么玩笑!”
看郑骏这么着急的样子,蒋芸逗了他一句便也打算认认真真听了,可还没等蒋芸试探着问问再老郑时,原本正躺在被窝里酝酿着睡意的郑骏却像是听到什么声音似的忽然就站了起来,接着快步走到门旁边就一把拉开了卧室的门。
“你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搓衣板?!你大半夜拿着搓衣板干什么!”
皱着眉瞪着面前的郑常山,老郑紧锁着眉头一副忽然冒出来查岗的样子倒是也没吓到郑常山。
此刻他正拿着块搓衣板和一杯牛奶站在走廊上,手上的这块搓衣板还是他从洗手间里找了半天才找出来的,而见自己亲爹用一种明显看着精神病病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头发还带着点湿,穿着身睡衣的郑常山也挺无奈地勾着嘴角笑了笑,接着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搓衣板这才压低声音慢慢悠悠地道,
“没什么,您别操心了,搓衣板用完我会放回去的,我先去睡了,您和阿姨早点休息。”
这么说完,郑常山直接拿着那块诡异的搓衣板就回自己房间去了,趴在门边上的老郑目送着他离开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
而等郑常山回了房间又关上门,他先是看了眼坐在床边上明显在等着他的陈京墨,接着揉了揉自己的眉锋露出了点挫败的神情,最后却还是把搓衣板放到床边上,自己挺自觉的先上去跪好了,又把手里的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
“喝完牛奶洗个澡吧,我已经通知林桥明天早上来接你上班……看,你要的搓衣板,现在能原谅我了吗,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