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有些心塞,心想难道可爱软萌的它,就因为一只王八而淹死不成?
终于,总算觉察不对劲的不正立起细长的身体,看到水底下泡着,毛毛散开,导致个头看起来近乎大了一倍的馒头。
不正急忙游到水下,一尾巴抽向那王八露在外面的脑袋,王八为了躲开袭去的蛇尾而被迫松嘴,把脑袋缩回壳里。不正趁机拖着笨重的馒头,回到岸上。
馒头的毛毛太长,吸了水变得非常沉,跟个秤砣似的。
不正觉得自己差点断成两截,有气无力地用尾巴缠着馒头的一只后爪,往上一扯,让馒头倒着,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埋伏在水里的王八想借此干掉那条刚才居然想袭击它脑袋的蛇。馒头和不正还在湖边,离水非常近。那王八迅猛的伸出脑袋,一口咬向不正的身上!
那总是藏在壳里的脑袋居然那么的长!
王八与成人展开的巴掌大小无异,嘴巴的咬合力很大,可以轻易将一条二指宽的鱼撕碎。
幸好不正的反应够快,再被咬到的前一刻迅速躲开,并反咬那绿王八一口。
眨眼之间,王八再活蹦乱跳不起来了。
不正的毒液,仅一滴,其毒x_ing便可以到了一个村子的命。何况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王八?简直是大材小用。
吐完水活过来的馒头抖了抖一身s-hi透的毛,眼睛闪亮闪亮地望着冷漠的不正。
不正甩了甩尾巴,独自爬回那棵y-in凉的树下……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地已经漆黑为一体了,归麒还有些迷糊,没能搞明白这是在什么地方。
四周黑漆漆的,倒也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能听见外面有潺潺的流水声,繁杂的虫鸣蛙叫以及风吹动树梢是的簌簌沙沙的声响。
别样的宁静。
归麒动了动手,他迟钝地发觉,自己的身边包裹一种他的每一部分都熟悉入骨的气息。
“醒了?”
亓官慕寒早已醒来,感到归麒的清醒,那冷冽如清泉的声音在静谧的木屋中响起。
归麒快速地眨了下眼睛,极快,快得好像没有做那个动作——他只是害怕,所有的一切皆是幻梦。
至今,归麒仍旧记得,在痴之试炼中他看到了什么。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会害怕真假;因为太过珍惜,所有才会在得到后,恐惧失去。
月光,如痛薄纱挥洒进来,将屋子里的黑暗驱散,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烂漫。
今晚的月光很亮,以至于从窗户外面投进来,在木板做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方形的、月白色的色块。
归麒又眨了下眼,这一次,没有那么快了。
两人不言不语,却仿佛形成了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缠绕着,密不可分。谁也不能将那纽带抽离,谁也不能c-h-a足其中。
气氛难得一见的温馨,归麒缓缓将脸贴向近在迟尺的冷峻的面庞,额头低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他们的视线紧紧相对,仿佛从眼底伸出了一根暧昧的情丝,将对方的视线缠绕在一起,怎么也收不回去。
“真好。”归麒勾起唇角,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是真的。”
亓官慕寒的眼帘动了动,紧抿的薄唇启开,他没有说话,而是抬头在那弯成月牙的眼睛上浅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
归麒愣住,模样蠢笨得可爱,他的脸“唰”地红得堪比抹了胭脂,连眼尾都晕染着桃色。
这害羞的模样,倒是另有一番风韵。
恼羞成怒的归麒虚眯起眼睛,爪子抓着亓官慕寒的手指,摩挲着,好像在把玩珍品玉石,兴致勃勃。
亓官慕寒眼皮跳了跳,心里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对了——”归麒用食指绕着亓官慕寒的一缕头发,意味深长地说道,“成人礼的礼物,师尊还没给我呢?”
原本亓官慕寒要送的礼物是那软鞭,但他后来自己扔了,这才被归麒拾得,虽然已在归麒手中,但确实不能称作礼物了。
亓官慕寒难得地保持不住冷脸,裂出不着痕迹的苦恼,想了一圈后,还是决定询问归麒:“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这还用问吗?
归麒促狭地眨了眨左眼,故意倾吐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凑在亓官慕寒的耳边缓缓说道:“我——要——你!”
亓官慕寒却是没有意外,不假思索地说:“好。”
简单的一个字,让归麒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燃烧起来,身体里就像藏着一头野兽在叫嚣、在嘶吼,冲撞着脆弱的血脉,脉搏和心跳快得在他脑海中回荡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木屋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密,温度也高得惊人,炽热无比。
淡漠冷峻的表情不改,只是那双冷凝的眸色温润得比春天的阳光还暖人,藏匿着需仔细辨认才能寻得见的宠溺和放任。
归麒倏地翻过身来,伏在亓官慕寒的上方,双臂撑在的两侧,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将亓官慕寒锁在自己的身下……
空气似乎变得热辣起来,皎洁的月光也变得有几分x_ing感,将气氛推向顶端。
归麒啃了啃亓官慕寒的下巴,额头满是汗珠,他的眼睛有点红,像充血了一般,忍得极为痛苦。
“师尊……”归麒喘着厚重的鼻息,沉沉说道,“放松些。”
沙哑的声音撞击着亓官慕寒的耳膜,震得心口一阵发麻。亓官慕寒抿紧唇,不甚明显得蹙起眉,他抱着归麒,身体绷得有些僵硬。他钝涩地动了动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学着如何放松。
这个胆大妄为的狼崽子!
……
屋中暖香迷离,“忙”得昏天黑地的主人们并没有注意到,门外坐着一只小毛球,举头望明月,怀里还抱着条银白色的小蛇,小蛇的脑袋顶上有一丝可疑的鲜红。
不正面无表情:“嘶!”放开我!
馒头:“嗷嗷嗷~”嘿嘿嘿~
不正抓狂:“嘶嘶!”特么的放开你的狗爪子!
馒头回神了,凑近脸强调:“嗷嗷嗷嗷!”我是狐狸!
不正一尾巴抽向馒头的脑袋:“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别特么顶着你那鼻血到处蹭!
馒头默了默,愤怒地指责:“嗷嗷嗷嗷!”你嫌弃我!
不正气定神闲:“嘶~”对~
馒头:“……”
说好的友爱呢?说好的情谊呢?说好的那什么呢?
不正凉凉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馒头,不禁忍不住暗嘲,脑子进水了?
馒头抖了抖耳朵,幽怨地瞅着不正。
这小眼神看得不正脑袋上的蛇鳞都要炸了,肯定地想,果然是脑子进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了(2018.01.01),话不多说,就仨字儿:嘿嘿嘿~
第48章 魂息渊源【小改】
两人疯狂到日上三竿才结束,实在叫人只叹荒唐。
归麒早已在亓官慕寒怀中沉沉入睡,安逸餍足的模样,总是郁结的眉目是舒展开的。
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也紧紧是有些酸麻之感。亓官慕寒爱抚着眼前雄雌莫辩的五官,目光不由滑过自己的手,微微一顿,之间那白玉般的手指头上面也挂着显眼的齿痕,与啃咬出来的绯红。
其实不光只是手,这具身体几乎没有哪个地方没有被归麒啃吻过。并留下了点点斑驳印记,有的甚至因为太过,而变得青紫,看起来有些吓了。每一个印记都暗示着其主人强烈的占有欲,也足以看出来昨晚的疯狂。
亓官慕寒忍俊不禁的无声低语:“贪心的家伙。”
睡得死沉的归麒耸动了下鼻子,然后收紧圈在亓官慕寒腰迹的手臂,埋脸于其怀中,亲昵地蹭了蹭。
虽然有冥伞之身不会承受不住,但欢爱了整整一夜的身体实在太过敏感,绕是亓官慕寒也有忍不住,身体有些酸麻。
登时。
亓官慕寒猛地愣住,他感受到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什么液体淌出来,那缓慢而明显的过程,分外难堪和羞耻。
虽然用过了净水术,亓官慕寒并未自己控制着水去直接清洗里面,那太过放浪形骸。
抬头望了望窗外,宁静清澈的湖水使他心头一动,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归麒拉开。
失去熟悉的怀抱归麒在床上一滚,自发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极没安全感,有些可怜的意味。
亓官慕寒的视线在那团着的球球上停留,他俯下身,在那因皮肤苍白而烘托得较为艳丽的唇上吻了吻,低声说道:“我很快回来。”
沉睡的归麒没有动弹,过了好一会儿,那紧闭的睫毛颤了颤,从他的鼻腔里发出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嗯”声,似乎还有些迷糊。
得到回应后,亓官慕寒直了直身,正准备下床出去,突然地转天璇,他已被某只大型犬类扑到回床上,且被牢牢按着,动弹不得。
归麒居高临下,锐利的眼睛斜睨着,质问:“去哪?”
是的。
质问。
而且是充满了强势的质问,好像是自己的猎物要逃跑一样。
这个在他身旁,令世人敬仰、令万妖顺服的存在,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被其吸引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