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六一,会加更。
最近一直在发糖,打负分的姑娘请高抬贵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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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六一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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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不完啊,赶在六一发,明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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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十三章 苦尽甘来(3) ...
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阿柔后,阿青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莺见他进来,就从床上起来,笑道:“安心,这里没人过来,没人发现。你路上没人认出你吧?”
阿青感激道,“嗯,没有,谢谢。”
“别谢我,谢容大人吧。我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啦。”阿莺大大咧咧地脱了衣服,扔给阿青道,“好了,换回来。我得走了,不然云锦那小丫头该醒了。”
“你给她……”阿青略有不安。
“放心吧,我只是在桂圆银耳汤里混了一些安神药,她睡个半天就没事了。”
阿青这才安心地换上自己的衣物,躺回了床上。
说来也巧,阿莺刚走,卢云璧就来了。
卢云璧好像一点都没有发现异样,照常与阿青聊了几句,末了道:“我最近比较忙,可能不能天天来看你了,阿青你好好养着,别到处乱走,有什么需要的,叫云锦通知我就是。”
阿青连忙点头,道:“下奴明白。”
心中不由庆幸,他没有早来一步。
这时卢云璧忽然疑惑道:“阿青,你脚上的链子……”
阿青顿时失色。
该死,怎么忘记了把铁链重新锁上呢。
“阿青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喜欢就不要锁了。”卢云璧见阿青慌张了,连忙安抚。
阿青低头不敢去看卢云璧的脸。
对不起,阿青欺骗了主人……
后来,卢云璧果然来的少了。
阿青每天躺着,吃饭睡觉喝药,偶尔听云锦讲故事,不知不觉地身体就好起来了。
他有点儿疑惑,之前听蒋太医说,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啊,怎么会有慢慢好转的迹象呢?还是说,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他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了。
为奴隶的,是生是死,都掌握在主人的手中,有什么好多想的?
半个月后,阿柔又来了一次。
这次阿柔好像很高兴,直接在容霖的带领下,到了阿青的住处。
“阿青,你要好好养着,我听老爷子说了,你的身体有起色了……而且,很快,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阿青很疑惑,“阿柔你说什么……”
“别管我说什么啦,你先把身体养好,其他别多想。”
“……嗯。”
“阿青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希望能一起把红药抚养长大吧?”
“……记得。”
“记得就好,所以阿青你要好起来,红药不能没有爹爹的。”
“阿柔,我……”
“答应我要好起来,行不?我和红药在家里等你……”
“嗯,好。”
阿青答应了。
他不懂阿柔的喜悦从何而来,他也不认为主人会放过自己,但是若能让阿柔开心,他会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的。
他说到做到。
比之前更积极的配合蒋太医治疗,什么药端进来都一口气喝掉,感觉到精神还不错的时候,也会更衣下床,扶着墙在小院子里走一走。
卢云璧还是两日三日地来看他,他则更加恭敬地对待这个主人。
他能感觉到主人的善意了,所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有生之年阿青都要做一个听话的奴隶,要尊敬主人,让主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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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阴着脸坐在床边。
冬天快过去了,过几日便是新年。以往这个时候,府中总是很热闹的,如今卢总管还乡了,下人们都被遣送了,偌大的指挥使府,连准备新年的下人都没有了。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卑贱的奴隶……
她瞥了一眼俯卧在床上的祁连,“你都躺了半个多月了,也该下床走动走动了……”
祁连抬头看她,微笑道:“我这不是看你在嘛……有你照顾我,我乐得清闲。”
“有病。”冬青冷冷地说了一句,起身准备离去。
“冬青。”祁连忽然做了起来,拉了她的衣袖道,“冬青,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如今将军大人的态度很明朗,冬青你不要再做傻事。”
冬青慢慢地回头,看到祁连一脸的认真,和真诚。
不由扭过头去,恨恨地道:“谁要你好心乱顶罪的。”
“冬青!”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对那个贱奴做任何事情了。既然主人都被猪油蒙了心,把个奴隶当宝贝,我还说什么呢?”她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祁连,你放手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知道谁在真正对我好。”
祁连松了手,微微有些脸红。
冬青出门,转过走廊,进了凝香园中。
冬日萧瑟,阳光照着光秃秃的树枝,台阶旁的积雪,也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多年相随,本以为在卢云璧心中无可替代,就算不是爱情,也无怨无悔了。结果,却输给了一个下贱的奴隶……
“啊,冬青姐姐,您哭了?”云锦从厨房出来,看到冬青临风陨泪,便忍不住上前询问。
“没事。”冬青慌忙擦干泪水,回头便是优雅的笑容,“云锦你不是照顾阿青了么?怎么忽然来这里……”
“哦,阿莺她去看奴隶哥哥了……所以我走远一点,省得打扰他们。”
云锦一边回答,一边心里疼得不行。
哪个坏蛋,欺负冬青姐姐了?
她是冬青从街上买回来的丫头,一直把温柔高贵的冬青看做偶像,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冬青流泪,她不小了,看得出冬青是强颜欢笑,不愿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而已。
“阿莺?她去干什么?”冬青黛眉轻皱,心中起了怀疑。
“说是主人的命令,给奴隶哥哥带吃的……嘻嘻,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云锦悄悄地凑到冬青耳边道,“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阿莺她喜欢奴隶哥哥……”
冬青啊了一声,随即笑道,“小孩子可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乱想啦。”云锦赶紧摆手,“姐姐你想啊,她若不是喜欢奴隶哥哥,干嘛每次过来,都把我支开呢?”
“嗯,也是。”冬青思量片刻,决定亲自找阿青谈一谈。
阿青见到冬青很是吃惊,连忙爬下床,规规矩矩地跪好,低头恭敬地道:“冬青小姐找下奴何事?”
冬青冷淡地问道:“最近阿莺常常过来?”
“是,最近阿莺姑娘常常给下奴送吃的。”阿青老实答道。
“没做其他不轨的事?”
阿青抬头,直视着冬青道:“您说的不轨,是指什么……”
他的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冬青不会知道阿柔过来的事儿了吧?不,不可能的,现在不能承认。
冬青讥笑道:“你一个下贱奴隶,和她一个丑得没人要的丫头,还能做什么事?”随后收敛了笑容,厉声道:“说,有没有做那种肮脏的勾当?”
“没有。”阿青见她误会了这个,不由松了一口气,坦然答道,“冬青小姐您也不想一下,下奴如今的身体,还能和女人做那种事么?”
“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你给我记住,哪怕主人护着你,若你真的做了对不起主人的事,下次我绝不饶你。”
阿青沉默了一会儿,低头道:“下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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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十三章 苦尽甘来(4) ...
冬青的警告多少起了一些作用。
两日后容霖再过来看阿青的时候,阿青犹豫再三,最后对容霖道:“容大人,这阵子叫阿柔不要过来了。”
容霖有点惊讶,“为什么?”
阿青低头笑笑,没说话。
好在容霖也不傻,很快就明白阿青的担忧所在了,摇头笑道,“阿青你别担心卢云璧知道,其实……哎,其实……算了,阿青你现在能下床么?能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阿青看了他一眼,道:“好。”
容霖的话让阿青心里升起了一点异样的希望。
所以他不做任何询问地跟着容霖出了养病的小院。
一出去才发觉,卢府里的下人都换了,都是阿青不认识的人。
心中疑惑更盛,却不敢随意相问。
转过了两个院子,又路过了凝香园,再走过奴仆住的后院,再转过一个院子……
阿青停了脚步,轻轻叫住容霖,“……容大人,您是不是……”他停顿了一下,去看容霖的脸色,见容霖并不生气,便鼓起勇气道,“您是不是又迷路了。”
容霖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个,阿青你知道我是路痴……”
“嗯,下奴知道。”
“不过奇怪了,凝香园隔壁的银杏阁……应该就在这附近啊,怎么就找不到呢?”
“银杏阁?您确定?”
“嗯嗯,确定,阿青你知道怎么走吗?”
“下奴知道。”阿青极轻地叹了口气,“容大人,请跟在下奴后面。”他说着,就向右侧的走廊走去。
阿青对卢府的各个院落都很熟悉,毕竟过去曾有将近十年的岁月,他一个人打扫了卢府所有的院子。那些辛苦的日子,如今想来,倒不觉辛苦了。阿青只是觉得当时年轻的自己,单纯得有点儿可笑。以为只要自己好好赎罪了,主人就会原谅自己,甚至还怀着一点儿妄想,想和主人亲近。多么不知天高地厚啊,一个卑贱的奴隶,居然敢妄想主人。阿青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当初可笑可叹了。
其实,也很可悲吧……
他不敢再往深处想了,赶紧加快了脚步,向银杏阁走去。
容霖在后面急着叫道:“阿青阿青,别走这么快,你的身体还没好呢……”
然后就看到阿青在一扇月亮门前停了下来。
“呃,阿青?”
“到了。”阿青轻轻地说道,仰头看门上的横匾。
容霖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门匾上写着四个娟秀的柳体——“银杏疏影”。
“阿青你果然很熟悉这里啊。”容霖推开了朱红的院门,“一起进来。”
阿青应了一声,温顺地跟随他进了院子。
阿青心想容霖要他来这里,肯定是要他见什么人,可能是主人吧,也可能是主人的客人。在主人面前,他是不敢走在容霖前边的,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跟随。
容霖回头看着阿青的样子,苦笑不已。
银杏阁是院中一幢两层的小楼,因门前的院子里种植了十数棵银杏而得名。在阿青的印象里,这个小院落一向都没有人住,荒废得只有他一人,前来打扫灰尘,照顾花木。他也曾在银杏成熟的季节,偷偷摘一些带回马棚,作为储备粮食。起先他当然不敢,是在连续好几年发现这些果子烂在树下之后,才开始捡一些回去,后来才大着胆子,摘一些回去。
如今正是冬季,所有的银杏树都光秃秃的,阿青瞥到那些没有叶子的树枝,仍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感激的微笑。他感激这些银杏,在那些饥饿的岁月里,曾经给予他的恩惠。
正出神时,却听见容霖步上了台阶,站在银杏阁门口叫道:“阿青,快上来。”
他叫的很大声,以至于阿青回过神抬起头的时候,他身后的门也开了。
容霖这下又跑下台阶,过来拉起了阿青的手,指着门口道,“阿青,你看看里面是谁?”
“……阿柔。”阿青张了张嘴,一开始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紧紧盯着从门内款款走出来的绿衣少妇,还有她怀着的女孩,眼睛有些酸涩了。随后才忍住眼泪,叫出了妻子的名字。
阿柔微微一笑,步下台阶后放下了怀中的孩子,“红药,去,去爹爹那儿。”
“爹爹。”红药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
阿青蹲□体,紧紧抱住了她。
容霖看着阿柔笑笑,算是打了招呼,随后干脆地转身,离开了银杏阁。
等到阿青回头找他时,已不见他的身影。
阿青冷静下来后,便觉得奇怪:“阿柔你们怎么住这儿来了?”
阿柔道:“容大人让刺史府的官员打听到我的前主人的住处,然后买了我的身契,让我带着红药一起来这里了。卢将军……不,现在我也该叫他主人了,他安排我们住在此处,说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想让我们夫妻团聚,所以就托容大人办了此事。”
阿青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也就是说,他买了你和红药。”
“嗯,是的。阿青你在担心?”阿柔一边逗着红药,一边道,“阿青,我和主人聊过几次,他真的很关心你,而且……我看得出他是和善大度的主人。”
“……”
“阿青,你不愿和我们母女团聚么?”
“不,不是,我很高兴见到你们。”阿青抱起了红药,之后轻轻搂住阿柔的肩膀。
主人,您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
“就是你所看到的,让他们一家团聚,你以为还有什么?”
“那不像你的性格。”容霖剥着瓜子,摇头道,“你虽然不算刻薄,可也不至于大度到……让情敌这样子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我只是还我欠他的旧账?”卢云璧抿了一口茶,微温,苦涩。
“你欠他?你是说弃奴之事?”容霖停了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卢云璧道,“这就更奇怪了。虽说阿青被你弃掉后受了很多的苦,但是并不能由此证明,你当初弃奴错了。作为主人,你有随意处置自己家奴隶的权力,再说……我猜想你当初弃奴,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吧?”
“何以见得?”
“因为你从来都不是冲动行事之人。”
“呵呵。”卢云璧笑着,又喝了几口冷茶,“我确实不是。但我当时也确实错了。我因为某个理由,弃了阿青,如今我却发现,当初的这个理由,十分荒谬。”
“什么理由?”这下容霖好奇了。
他之前虽然不忿,也一直以为阿青是忤逆了卢云璧,从没有想过,还有其他理由。
卢云璧低头,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慢慢地说道:“我以为,他杀了银城。”
“你说什么?”容霖又惊又怒,“阿青怎么可能杀人?”
“是啊,他不可能杀人。”卢云璧苦笑道,“我也觉得他不可能杀人,可我宁可怀疑他,也不愿意怀疑我身边亲近的其他人。”
“你是说,卢总管?还是祈将军,或者冬青小姐?”
“都不是,银城她是……自杀的。”
卢云璧仰头喝干了杯中的茶水。
他不是没有想过,银城郡主自杀的可能性,毕竟银城的前任夫婿,去世还不满三年,而她嫁过来,可能是洛王的意愿,而不是她的本意。所以银城也有足够的自杀理由。
可后来卢云璧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他了解银城的性格,知道她善良温柔,替人着想,如此性格之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在洞房之夜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自杀这种行为的,那会给别人,添上无穷的麻烦。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银城是以死明志,或者以死逃避,都不可能不留下遗书。而卢云璧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在银城身边,发现类似的东西。
卢云璧考虑事情,不可谓不周全。
但他千思万虑,仍是忽略了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身边的人,藏起了那封遗书。
后来在青都,在眉州,他想过无数次银城的死因。
再后来,他得知阿青的那两个布偶,是用来祈福的,自己冤枉了阿青。而洛王,又出人意料地提前举起了反旗之后,卢云璧心中甚至想过,是洛王派死士杀死了自己的女儿,以防受制。
直到几天前,祁连交给他一方手帕,跪在他面前道:“属下有罪。”
卢云璧不明所以地摊开手帕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你有罪?你又想替冬青顶罪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是冬青做的?”
祁连交给他的手帕上,用血写着,银城郡主的遗言。
银城说,刘郎已经走了,流香不愿独活。辜负了父王疼爱,请小璧转告。
卢云璧一下子就把这件事前后的关节都想通了。
银城想死,却不愿拖累他,便故意死在新婚之夜,留下遗书,让所有人知晓。
她与之前的夫婿感情不错,但未必好到以死相随的地步。要不然,不会拖到两年后才自杀相随。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银城发现了,她的夫婿是被洛王所害。出于孝道,她没办法责怪深爱着自己的父亲,本来留在娘家,也就这样了,偏偏皇帝又下旨,把她嫁到了云州。
银城与卢云璧,自小相知,她不愿意让自己成为皇帝牵制父亲的棋子,也不愿他像刘郎一样,被父王所害,又不能向外人说出,父王的野心,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死,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然后留下遗书,说是为前夫殉情。
殉情而死,只会让人嘘唏感叹,不会给卢云璧、还有自己的父亲,带来任何疑义。
却不想,那封遗书,被冬青拿了。
卢云璧再愚蠢,也不会相信是祁连拿到。
当年在场的只有卢总管、祁连和冬青。祁连抱着自己,更有可能拿遗书的,是卢总管和冬青。而祁连不会为卢总管顶罪,那么唯一剩下的那个嫌疑人,就是冬青。
冬青为何要这么做?
只是为了,陷害阿青么?
卢云璧忽然觉得很心寒。每一个,他给予了所有信任的身边人,都为了这样那样的目的,伤害着阿青。而他在当中,自然也责无旁贷。
如果,阿青不是生来为奴,还会受到这些明的暗的、出于轻蔑、或者出于漠视的伤害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学园区图书馆竟然有很好的无线网络信号。
真是太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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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十四章 一念之差(1) ...
很快就到了除夕。
卢云璧派李慎叫阿青、阿柔和红药一起去赏花厅吃饭。
阿青有点发愣,阿柔赶紧拉着他的手,向李慎管事表示感谢。
在指挥使府为奴十年,却是第一次,在赏花厅和主人一起过了一个和睦的新年。
原来卢总管走后,原本的账房李慎,正式代管了卢府。他在卢云璧的授意之下,通过刺史府为卢府买入了青年奴隶三十八人,终于让沉寂多日的指挥使府后院,重新有了生气。
那些奴隶与之前的卢府下人不同,他们的地位与阿青一样,又从未听过阿青伤害主人的旧事,所以对这个受主人宠爱的奴隶,不仅能平等相待,还抱有羡慕之心。
卢云璧这么做,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为了阿青,容霖便说:“想补偿他了,是吧?可惜有点晚呢……阿青未必会领情了。”
果然,阿青对周围的变化,视若无睹。
他仍旧安分的养病,卢云璧过去看他时,仍是很恭顺却不再流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让卢云璧有时候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块木头。在他的命令之下,这块木头也会哭会笑,会动会说话,可卢云璧岂会看不出,那只是因为他的命令,而表演出来的东西。他看不到真实的阿青了。
后来卢云璧发现,只有阿柔带着红药上门的时候,阿青才会有真正的笑容,他便渐渐减少了去看望阿青的时间,把更多的机会,留给了阿柔。
不难受不嫉妒么?
当然不是,卢云璧都快被这只名为嫉妒的野兽撕碎了。
可他却只能这么做。
因为蒋太医说过,“阿青的身体要慢慢调养,所以不能让他的情绪有大的波动,要让他每日都平稳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