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有更多的嫌疑人吗?
永近搓搓手指:“…我记得在尸体被发现前又一声属于女x_ing的惨叫。”
“太黑了,没有人看得见是谁。”柯南不知何时站到他们身边,摇头。
金木向来对推理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头绪,随口问了句:“凶器上没有什么线索吗?”
凶器…永近皱眉一问:“凶器还没有找到吗?”
“在桌子底下发现的。”佐藤警官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明晃晃锋利的弹簧刀出了刃斜躺在里面,“没有指纹,甚至血迹都被擦干净了。”
“不可能。”金木皱眉,“如果有人用衣服之类的东西擦干净了它,你们总会在搜身的时候发现吧?”
“答案不会太过明显吗?”
永近轻声说着,视线转移到女士的身上。
灯光亮起的时候,她脸上、头发上、身体上…到处都是血。
但是因为她摔倒在血泊之中,所以这不难解释。
这也是很好的遮掩方法。
正面割开时血液会呈现喷溅状,警方的血液分析专家能通过来宾身上的血迹判断他们是否是凶手。
凶杀现场周围大多数人都说自己在黑暗里感觉到有水…液体喷溅到身上的感觉,以为是谁在黑暗中撞倒了香槟塔,抱怨过但没有在意。
更多的人是没有留意到脚下的血泊,踩出了血脚印。
只有这位说是崴了脚的女士,身上没有明显的喷溅痕迹,更像是大面积泼颜料涂抹后的结果。
“开灯的时候她在地上挣扎爬行,蹭了一地的血痕。”金木指着瓷砖上还没有被擦去的痕迹,说,“不排除特地将血抹到身上模糊喷溅痕迹的可能。而且她带着手套,能够遮掩指纹,然后就算用裙子擦去刀子上的血迹也不会被发现。”
“可是这只是猜测,”服部说,“没有证据,也没有动机。再说了…她也不会这么准地切开动脉吧?警方也说她没有学过。”
能够每一刀都如此准确地切开,说明她练习了很久。这是蓄谋已久的谋杀?可是这场凶杀简单到连他都能看出真相,一点都不想深思熟虑后的产物。
金木盯着女士苍白憔悴的脸看了许久。
“…她有点眼熟。”
“嗯?”永近哼出疑惑的鼻音,“金木你见过她?”
“不是。”金木眯眼想了一下,“是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正在讨论着案情。很巧,这次简单的案件让人很容易推测出事实。金木路过他们去外头储存柜拿手机的时候听到了和他们一样的结论。
那位女士很有可能是凶手。但他们缺少了最为关键的拼图。
金木拿到手机后边走回去边上网搜索起信息。
“东大今年入学的前三名资料?”永近看了眼,“我记得是你、和花宫美穗、还有中川亮?”
花宫美穗的照片弹了出来。金木举起手机,与女士的脸平行。
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是她。”金木肯定道,“花宫美穗的母亲。”
柯南立刻接上:“我偷看过名单,她的名字叫花宫翔子。”
“花宫她…是医学院的学生。”永近手握拳砸在另一手掌上,“这就说的通了,花宫美穗学会的知识在家里可能有演示过之类的…我记得,我有个医学院的朋友家里就挂着一张人体构造图。”
服部马上转告给了警官听。
目暮警部j.īng_神一震,快步上前站定在花宫翔子的面前。
“你好,请问您女儿的名字是否叫做花宫美穗?”他单刀直入。花宫翔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你想怎么样……”花宫翔子沉默半响,开口时声线是颤抖着的,手捏紧了礼服裙摆,音调逐渐升高,“你想怎么样!!你也想要用我的孩子来威胁我吗!!!”
目暮警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当然是这么想的。但他不会说出来。
“我们警察不会威胁人。但同时我们也希望您能配合。”他沉声说道。男人的声音雄厚低沉,花宫翔子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整个人抖了一下。
“我没有…不是我!!是他!!”她猛地指向那滩血,那滩流动的血液,好似尸体还躺在那里。女士呼吸急促起来,那个死不瞑目的表情就像烙印一样,重复出现在她脑海里。
“是他…”花宫翔子就像一只坠入深渊底部的鸟,绝望地悲鸣,“自从我丈夫去世以后他一直跟踪我…他甚至追到我家里强.j-ian我!!”她埋头,双手紧抓头发,撕扯着头皮,仿佛身体上的疼痛能埋没j.īng_神的创伤。
“他用我的孩子威胁我…如果我说出去美穗的前程就会被毁了的…她学会那些医学知识的时候是多么高兴地在我面前展示它们啊。她说了,如果她成为了优秀的医生,那么就能救治更多像爸爸一样重病的人……”
花宫翔子呜咽痛哭,显然陷入了崩溃。没有人逼她说出来,但她被强行吞咽这些痛苦回忆太久了,花宫翔子一股脑地全部吐出来,恨不得掏空自己的内部就此死去。
“我给了他大笔的钱,让他离开我…但他追到这里来了!!我被吓得忍不住尖叫…他说是他制造的停电,他说他要趁黑绑架我、永远囚禁我……我害怕…为了不让他再接触我,我一直都带着刀。”
“我太恨他了…杀死他的场景我在梦里已经重复了太多次。”
于是一切都如同演练了无数遍。
她先是割开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出声。然后一刀又一刀,哪怕恐慌到双眼紧闭,她也能顺利又准确地切开他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