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抬起头。原本身高差不多的两个人因为永近一拉的动作让他往下滑了两格,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永近低头的脸。呼吸j_iao缠。
近到能看清永近脸上的毛孔和睡眠中微微颤抖的眼睫毛。
金木不知不觉中伸出手想去碰他,却被被窝外转为冷气的凉风冻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和英在一起的时候的我是人类。
和英在一起的时候的我才会有自己是人类的实感。
在空调房中温暖的被窝里,金木紧贴着永近,感受着睡衣另一边的体温,听着规律的心跳,迷迷糊糊地最后睡了过去。
永近简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好了。
“……金木在这方面上实在是太笨啦。”
……
可是无论你有多笨多迟钝,我都会一直等你的。
谁让喜欢你的人是我呢。
永近叹了口气,决定陷入梦乡中寻找假的但听话的金木以求慰籍。
厚重的窗帘被拉紧,半分yá-ng光都没透进来。
金木今早是被陡然钻进衣服里的凉气惊醒的。
“起——床——啦!”
高桥南撞开门扯窗帘掀被子一气呵成。空调房睡觉没有被子的感觉简直酸爽,两个人还没睁眼就抱住了彼此汲取温暖。
南一脸嫌弃。
“起床啦起床啦你们两个大懒人!”
…这一定是报复……
金木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坐起身。
报复我没有告诉前田别担心,南姐今天就来找我麻烦了。
“南姐…今天是周六哦?”
他们不用上学的好r.ì子,也是她还是要开店的一如既往的r.ì子。她也不用为了拖人下水陪她一起难受特地来逗他吧?
“我听说你们要去真田道场!”南双手c-h-ā腰。
“…那是明天啦。”永近揉乱自己本来就睡得跟j-i窝一样的头发,身体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没被子没关系,他还有金木。
永近挪了挪,抱紧金木腰部,把脸贴上去。
敏感部位被触碰到,金木条件反s_h_è就又一僵,差点一巴掌拍过去。
“那就改成今天去!”
南难得傲气地命令道。
“我听人说只有周六弦一郎才回来,你们帮我带些礼物过去。”
前田桑,真是对不起你。我不仅没把南姐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你,还没留意南姐什么时候被掰直了喜欢上一个臭男人。
金木将脸深深地埋进手心,假装自己没听见。
“啊啊啊疼!”
南没舍得揪自己弟弟,就跑去扯永近的耳朵。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永近率先败下阵来。
“起来吧金木…反正就算不去她也不会让我们继续睡的了。”
南这才满意地笑。
“快点收拾一下哦。我去把要带过去的礼物拿出来。”
金木沉默地看着她出去砰地把门合上,扭头看向一边揉耳朵一边倒吸冷气的永近:“…她这么想见师父,为什么不去啊。明明她自己现在都已经不是黑道改做厨师了。”
永近耸肩,“也许是良心过不去吧。退休的优秀警部手下居然出了个犯罪者。”
“我倒觉得师父生气是会生气,可是也会原谅她的吧?毕竟他那么宠她,而且南姐只是一时被人带着走了错路,又不是真的…杀手。”
正在换裤子的永近顿了一下,抬头问:“你真的这么想?”
金木愣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永近眉头微皱,但什么都没解释,只是穿好衣服过去揉揉了金木没有发胶后凌乱下来的头发。
“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金木现在变得只把温柔分享给自己的家人了。
所以他也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没有考虑过那些被南杀死的人的家属心里会有多痛苦。
但人无完人。永近不介意。他喜欢的只是金木。无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真田道场在神奈川,是一个已经传了三代的道场。金木与永近还有南的师父是现任道场的主人真田弦右卫门,而被南看重的真田弦一郎则是真田弦右卫门的孙子,与迹部同龄。
由于大清早就被南从床上铲了起来,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赶上了早班新干线。
“我觉得这已经很锻炼体能了。”永近苦巴巴地说,将东京手信辛苦地垒到货物架上,“我等会儿去了就不用再练剑道了吧?”
金木笑眯眯地说:“英逃避也没有用的哦。去了的话师父肯定会抓着你往死里Cào练的。”
从东京到神奈川县的横滨只要26分钟。出了新干线站口后金木和永近直接打车去到道场门口。
下车时比起新干线站口那从各地带来的空气,更能嗅到一股神奈川的海盐味。
“嗯——有时间我们去看海吧?”永近提议道。
“等到海边也去过了的话我们还要去哪些地方逛?”
“世界这么大,总有我们没去过的地方嘛。”
他们拿起东西上前敲了敲道场的大门,很快就有人出来开门迎接了。
“金木师兄!永近师兄!”来者高兴地叫道,“你们不是明天才来吗?”
永近傻笑:“啊哈哈,就是突然想早点见到大家。”
来的人是比他们晚进入道场的师弟,年龄上倒是比他们大,是真田弦一郎父亲在警局的后辈。
“大家也很想你们。”师弟笑迎道,拿过金木手中一袋东西帮他提进去,“师父和大师兄在道场练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