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的决定是不会再更改的,他已经提出了起诉,就不会再去撤销,这件事只能他们自己想办法。
说实在的,阿尔对巴克比克和海格颇有怨言。第一节课就带来那样危险的魔法生物,鹰头马身有翼兽根本是不可控的,它把德拉科伤成那个样子,阿尔甚至也想给海格一个教训。
他思索了一阵,提笔回信道:“好的父亲,德拉科只受了皮肉伤,但是也吃了不少苦,我也希望能让海格教授明白该怎么好好教育学生,至于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我认为对它们的行动限制起来对我们都好,我不想在上课的时候再面对危险了。”
写完信,又看了一遍,阿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潘西也凑过来看,看完却不满道:“阿尔,德拉科都痛成那样了,你还说他只受皮肉伤,只限制那些怪物的行动怎么行?”
“要是你愿意,可以去给它们用钻心剜骨。”阿尔朝她笑了笑,“我爸爸也说了,它们只是动物,惩罚它们是没有意义的,让监管它们的人,也就是海格,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行。你也不想在他的课上再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了吧?比如一条西伯利亚龙什么的……”
潘西惊恐地拍了阿尔一下:“不要再说了!养龙是非法的!”
阿尔飞快地往嘴里塞点食物,又喝了杯牛n_ai,拿起一些食物:“我去看德拉科,你来吗?”
潘西马上跟着站了起来,拿了一堆吃的,那架势仿佛是去喂猪,一听到阿尔说去看德拉科,布雷斯和两个大块头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跟上。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向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不在,阿尔直接推开了医疗翼的门。
不料刚打开一个缝,阿尔看到里边的场景后,立刻跟触电似的,砰地把门给关上了。
正准备进去的布雷斯差点被撞到鼻子:“搞什么鬼,阿尔?”
阿尔深吸口气,平复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的心情,没有管布雷斯,而是重重地敲了敲门:“德拉科!哈利!我们进来了!”
又停了片刻,阿尔才重新打开门。
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异样,德拉科躺在床上,听见门响便朝这边懒洋洋地一撇,表情似乎有些不满意,哈利则站在他床边,朝阿尔一行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他表情有些尴尬,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耳朵也红着。
“他们刚刚在换衣服。”阿尔状似无意地解释刚刚自己干嘛突然关门,多少有些欲盖弥彰,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哈利倒是感激地看着阿尔。
“你觉得好点了吗?”潘西顾不上其他,坐在德拉科床边,关心地问。
“我差点被撕成两半,你觉得呢?”德拉科呲了呲牙,如愿看到潘西露出痛心的表情:“噢,小龙……”
一群孩子们乱哄哄的,理所当然引来了庞弗雷夫人。检查过德拉科的伤之后,她确定德拉科已经可以正常去上课,也可以用魔法了,只是不能剧烈运动,以免影响伤口的恢复。
德拉科表示没有问题。
难得宽容地让两个没吃早饭的孩子吃了早饭再去上课,二十分钟后,德拉科就众星拱月一般被簇拥在孩子们中间,去了教室。
阿尔缀在队伍的最后,一直盯着德拉科和哈利看。
在换衣服当然不会让他那么惊讶了,事实上,他开门的时候,那两个人正在接吻。
阿尔猛地打了个哆嗦。
只是一晚上的单独相处,怎么进展就这么快了……他们没做别的事情吧?才十三岁呢……
不过想想德拉科昨晚受了伤,阿尔发觉自己可能想多了,就算德拉科有那个念头,也没那个力气,这家伙太怕痛了。
要不给他们科普一下安全防范措施……
这些都是小事,阿尔满脸纠结,不敢去想如果卢修斯知道这事儿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这学期的Cao药课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不是一起上的,把德拉科送到温室,哈利几乎可以说是依依不舍地和德拉科道别,自己去上课。德拉科一直目送哈利离开直到背影也完全消失,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阿尔不忍直视他这幅望妻石一般没出息的样子,低声问:“你们两个……?”
德拉科得意地朝阿尔挑了挑眉。
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德拉科凑到阿尔耳边压低声音:“早知道我早就告白了,哈利明显也喜欢我嘛,我何必隐瞒这么久。”
阿尔同情地看着他,决定杀杀自己兄弟的气焰,免得他太飘,等会儿魔药课上犯错被西弗勒斯祭天:“哈利早就知道你喜欢他。”
“什么????”德拉科差点跳起来,手上的动作一重,把咬人甘蓝的一片叶子压扁了。
“注意点!马尔福先生!”斯普劳特教授叫了起来。
被斯普劳特教授祭天总比被西弗勒斯祭天好,阿尔幸灾乐祸把密室当时发生的事情给德拉科讲了一遍。
“我恨汤姆里德尔。”德拉科听完,静静地得出结论。
这对儿原本该成为死对头的地下恋人的恋情只有阿尔一个人知道,昨晚的事发生过后阿尔便把大黑看的更严了一些,自己去上课的时候严禁小天狼星离开斯莱特林,这也就让小天狼星无从通过那些他知道的秘密通道跑去看教子,否则阿尔实在说不准,发现德拉科和哈利的事情之后,小天狼星会不会为了教子和外甥搞在一起而抓狂。
他看的出来,大黑已经对发生在移动迷宫世界里的事得不到答案而郁闷无比了,再让他发现德拉科和哈利的事儿……
“我不让你乱跑都是为了你好。”阿尔严肃地对大黑说。
第92章 chapter 92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去了哪里,那些人又是谁。”阿尔对趴在地摊上一脸没精打采的大黑说。
大黑猛地扬起了脑袋,充满希望地盯着阿尔,准备听他说事情的真相。
然而阿尔露出了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慢吞吞道:“可是你是只狗啊,说了你也不懂,我何必费那个口舌呢?”
小天狼星难以置信地瞪着阿尔, 见对方笑眯眯的,真的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大狗“嗷”的一声, 崩溃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接着用爪子疯狂刨地毯,在阿尔出声阻止时又冲到了门边,使劲抓挠无辜的门板。
德拉科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正看到小天狼星发疯的场景:“搞什么……阿尔,你的狗疯了吗?”
“没有, 他只是……锻炼身体。”阿尔一本正经地胡说道。
阿尔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大黑就是小天狼星的,所以只能等对方受不了,自己变回人形了。
小天狼星痛苦地嚎了一声,奄奄一息地倒在门边。
“他是不是进入青春期了?”德拉科撇了撇嘴, 随即把大狗抛到脑后,兴奋地对阿尔说:“阿尔,我跟你说,哈利——”
“咳!咳!咳!咳!咳!”阿尔一阵刻意的猛烈咳嗽, 德拉科后边说的什么小天狼星一个字都没听到。
德拉科:“……”
“你干嘛?呛着了?”德拉科疑惑地问。
我可是在保护你的小命……免得被小天狼星咬断喉咙。阿尔翻了翻眼睛,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顶:“晚安!”
弟弟不愿意听自己秀恩爱,德拉科惆怅极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阿尔全方位感受到了恋爱小情侣对单身狗的恶意,只要有机会就黏在一起就不说了,在魔药课上哈利甚至不让德拉科自己切材料,德拉科刚抬起手,他就把德拉科的手再轻柔地按回去,然后用自己两年魔药课锻炼的刀工把雏菊根切的断口整齐且大小完全一样。
他们两个还亲亲密密地贴在一张桌子旁,导致阿尔只能和罗恩搭档,这让两个人都痛苦不堪,罗恩的魔药很糟糕,而且粗枝大叶的,相反阿尔在西弗勒斯多年的折磨下已经对魔药有了一番见地,对罗恩一些粗心的行为他简直不能忍。
“只不过是多搅拌了半圈,能有多大影响?”罗恩不耐烦地说。
“会完全影响魔药的x_ing质!”阿尔低吼着,试图帮罗恩把他的一锅魔药抢救过来。
西弗勒斯悄无声息地经过了这两组的桌子,用刀子般的目光先把贴在一起的德拉科和哈利s_h_è 了个体无完肤,又挑剔地瞥了一眼罗恩的坩埚,还好没有发表任何评价。
阿尔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西弗勒斯的摄魂取念出神入化,而德拉科这个时候还没学会大脑封闭术呢……更不要提哈利,他就是一本摊开的书。
“罗恩,你的老鼠怎么样了?”制作魔药的间隙,阿尔低声问。
“我给它做了笼子,把它放在笼子里。”罗恩一脸忧心忡忡,“但是它越来越瘦了,毛也一直在掉,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想象了一把小矮星脱发脱到秃头的样子,阿尔打了个寒颤,嫌弃地咧了咧嘴。
这下这个叛徒可无处可去了,更不要说借假死逃脱,阿尔觉得自己简直机智到爆炸。
星期四,是开学来的第一次黑魔法防御课。
又是一节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一群小巫师被带进了教师休息室,哈利和德拉科缀在最后,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